【395】且战且和，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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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九如此一番表现，我暗自点头，心想江湖大哥就是江湖大哥，就凭陈九的这份心智和气魄，难怪他在拉斯维加斯能混迹这么多年。

陈九的表现让我既然气愤又认同，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忍无可忍，问了他一句：“九叔，我耿浩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今天晚上真的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呵呵，小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见我此刻仍在追问他，陈九笑眯眯的叹了一口气：“耿浩，你告诉我什么是江湖，难道就是你对得起我，我就要对得起你吗？”

“这……”

陈九的这句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诧异的看着他，心想他的话什么意思，我自问对江湖的概念了解的不算深，但也绝不粗浅，但我却从来没想过他说的这个问题，江湖……难道不是谁对得起谁吗？

见我表情发愣，陈九手拿着烟斗，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傻小子，一看你就是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了，我告诉你，在我们这些老鬼的眼中，所谓的江湖，就是太上老君的丹炉，这里不讲人情，不讲手段，但却很讲脸面，你小子最近做的事情，我每一件都知道，你让我这个老大感觉到了危机，让别人对我有了嘲笑，所以这就是我杀你的原因。”

“就为了一个面子？”

“对，就是一个面子！”

陈九的话让我有些无语了，我曾想过很多他要杀我的理由，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面子而杀我们。

陈九和我快问快答，他问我是不是背着他不知道，进入了地下拳坛，借机招兵买马？

我说是。

陈九问我是不是背后暗示手段，控制了君拉佤邦的女人，伺机吞并了曼巴盟，组建了自己的新势力？

我说是。

陈九又问我是不是找到了杀手红榜的经纪人，带着我手下的这些东西，以“刺军”的名义进入了红榜？

我还说是。

见我每一件都坦坦荡荡的承认，陈九笑了，他好似笑的很开心，这回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反了过来，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我难道他给我的很少吗，我为什么背地里要做这些。

看着陈九不解的双眼，我也笑了起来，只不过我的笑容与他相比，倒是略显失望的成分表露的更多一些。

如今我和陈九的对话，可以说已经没有在遮遮掩掩的必要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把话谈清楚，是和是战，全在我们二人的一念之间。

我轻轻的点上一根烟，笑着点头，我没有回答的他的话，再一次开口问他，他问我的那些问题，真的是他要杀我们众人的原因吗。

陈九这一次脸上没有了玩味，他很认真的点头，告诉我说这就是他杀我的原因，因为作为他手下的一名伙计，我背地里搞的这些动作，让他感觉到了羞辱，他把我所有的行为视为是对他权利的一种挑衅，他告诉我作为一个老大，他是不会允许手下人这样对他的。

陈九的话让我恼火的皱起了眉头，他看出了我心里的不爽，但他丝毫也不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

他紧紧的开着我的双眼，笑着对我说：“耿浩，是不是今晚很悲伤啊？哼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我看来，你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眼睛吗，虽然你外面的事情做的不错，我也承认你是我手底下最优秀的年轻人，但你做的这些事情已经坏了我们的规矩，你让我在外面蒙羞，别人都以为你是在挑衅我的权利，我身为老大，很没面子的，你说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和我一样清理门户呢？”

娘的，原来陈九在乎的不仅仅是面子，他心里更是有了担忧，他怕我们发展的太快，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更怕我们回想对付曼巴盟那样的有一天对付他，所以他才想在我们萌芽的时候，把我们扼杀在第一阶段。

我心里想通了这些事情，不由的放声大笑了起来：“我不会，因为我不是你！九叔，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耿浩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付你，而且在我看来，你把手下人想的太简单了，我们可不仅仅是你手中杀人的工具，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想做有思想的人，你当初入帮会干什么呢？呵呵，真是可发一笑！”

我的话好似激怒了陈九，他瞪着眼睛竟然控制不住语气，失去平和的对我低吼了起来。

我听了陈九的话，再次摇头，告诉他我入帮会，是希望帮会能够给我一份保护，同时给我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看透了，在他的手底下，想要出人头地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如期把命运交给别人，还不如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