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能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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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另一边连着一条宽敞笔直的走廊。

“看起来还有不少地方等着我们去探索呢。”所长说。

进入走廊，左边有个商店，右边则是个酒吧。

“酒，酒，酒吧！”所长着了魔似的冲进酒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去。所长正试图打开一瓶酒。他抬起头，对我们说：“你们相不相信，我能用牙齿咬开瓶盖？”

“不信。”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那还不快给我开瓶器！”

“好啦，好啦，别生气，大不了给你嘛。”

“喂，我们不是没有吗？”我转头对他们说。

“我们什么也没说啊。”夏琉回答，“是它说的。”

“它？”我低头一看，一只看上去很眼熟的兔子正站在我脚边。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闪亮拿着开瓶器，递给所长。所长欢天喜地地接过去。

“我想问个问题……兔子要怎么递给人开瓶器？”

“我手上有磁铁啊。”

“……”

所长打开瓶盖，猛喝一大口。然后全吐了出来。“妈的耍我呢！瓶子里全是醋！”所长酸得在地上打滚。

“谁说这是酒啊？”它大笑着说。

我拿起酒看了看，把印刷包装纸撕下来，竟然还有另一层，上写四个大字：镇江香醋。

“像你们这种小青年，多吃点醋对身体有好处！”它大笑着。

所长继续在地上滚着，不知道是因为醋太酸还是因为太生气。

“喂，我要问你一个问题。”罗体对闪亮说。

“啊，啊！你说什么？信号有点不太好！再大声点？”

“我说——切，又逃跑了。”

酒吧的另外两人听见动静，走了过来。一个是戴着厚眼镜的男人，另一个是穿校服的女生。“怎么了？”眼镜男问。

“没什么，李友冢他吃醋了。”夏琉回答。

“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我说。

所长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灌下一杯水。半死不活地瘫在吧台上。

“你好，我的名字是秦寿。”眼镜男说。

“我是魏申津。”学生女说。

“我听友冢先生说过了，你们都是事务所的员工吧？”秦寿说。

“是的。”我回答。

“那么我也自报家门了。我是一名作家。说来真是惭愧，我并不出名。”

“我经常读你的作品！”刚缓过神的所长说，“《胖次的真理》《隐藏在bra中的惊天秘密》我都读过！”

“哎呀呀，我竟然还有如此忠实的读者啊。你读过我的《用电击疗法开创美好未来》吗？”

“当然读过了。听说我那个姓杨的朋友，已经把这方面的知识用到医学上了。”

“没想到，我的作品已经传入了医学界吗！”

“所以你到底是写什么的啊！”我吐槽道。

“要谈论人生的话，请下次再说。”罗体打断他们。

“那我就先告辞了。”秦寿说，“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放弃写作哦哦哦哦哦哦！”

“奇怪的男人。”魏申津说。

“同感。”我说。

“我也这么认为。”罗体也插了句嘴。

“魏申津吗？你是学生吧？”夏琉问她。

“嗯，可以这么说吧。”

“「可以这么说」？”我问道。

“我的成绩不好，整天玩游戏，老师说我还不如不来上学了。”

“啊……”夏琉低下头。“姓陆的跟你同病相怜呢。”

“才不是。”我反驳道。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带了一个游戏机。”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游戏机。

“啊！”我叫道，“是「GameBother」掌机啊！真怀念啊。”

“你也知道？我还以为只有我玩呢。”

“能给我看看吗？”

“给你。”她把掌机递给我。

我接过它，打开「俄罗斯方块」。高分榜上醒目地写着「513381390分」，让我无法掩饰我内心的惊讶。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魏申津问我。

“没，没事。”我颤抖着，把掌机递给她。“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下次再见！”她微笑着朝我挥手告别。

这个女孩还真是不简单。

……

“现在去哪里呢？”所长问。

“去对门的商店吧。”我说。

商店简直像一个小超市，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放在门口的超大瓶可乐。瓶身上写着CodoCola，12L。估计到过期也喝不完吧。

“那是？”所长似乎发现了什么。

“是军用装备。”罗体说，“有战术小刀，夜视仪，登山绳，电击棍……”

“就这么摆在柜台上？也就是说，不管是谁都拿得到？”我说。

“唔，要是不做点什么，没准儿就要被这些玩意给杀了。”所长说。

“把它们弄坏吧？”夏琉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柄锤子。

“不行不行不行！”闪亮突然蹦出来，“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问。

“哎哎哎，你们还是太年轻啊！”闪亮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听过丑国总统根里的名言吗？「不是水枪杀人，是人杀人。」”

“水枪打不死人好吧。”

它依旧没理我。“菜刀也能杀人，那菜刀也要办「持刀证」，搞实名制吗？一个人想杀人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用作杀人。也就是说……要阻止想杀人人杀人，只有「毁灭一切」一种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