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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马赛……我艹?”伊凡夹着嗓子抬起头,在看到女孩长相的那一刻脱口惊呼。往这边走来的夏洛蒂也愣住了,那女孩随之把目光投向她,用同样惊讶的语气问道:
“莫里亚蒂?”雅史良萱诧异地眨了眨那双豆豆眼,一如两人记忆中的一样小。
这人是夏洛蒂和伊凡的同班同学,没有日本血统的日本移民。在高中的班级里,作为班干部的她没少使一些小招数来为自己捞取更多好处,更别提拉帮结派了。
夏洛蒂讨厌她,因为她热爱装腔作势,而她看不惯这种人;伊凡也反感她,因为他眼中容不得比自己更能装的人,更何况这个颇为做作的女孩在他眼里还没什么他叹服的资本。
大概半年前,当夏洛蒂按照公司邀请函来到中央大厦的时候,正好赶上她的生日宴。雅史一如既往的装腔作势,话里带着难掩的嘲弄和蔑视。
但这次命运女神终于对这家伙不耐烦了。在夏洛蒂窒息的难堪沉默中,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从天而降,像是推土机一样不容丝毫争辩,把她们一家都风卷残云地赶了出去。
尽管当事人至今仍不知所以,但这一切正是伊凡·卡列金的手笔。此刻他正穿着俏皮可爱的白色短裙,仰起头来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雅史的眼边挂着浓浓的深色眼影,但效果却不怎么好,只把那双豆豆眼显得像是熊猫。
在那次之后,夏洛蒂就成了他手下的特派专员。这么说来,她现在能站在这里倒也还有雅史的一点功劳呢,夏洛蒂嘲讽地想着。
“你怎么在……”雅史的话都没说完,就踩着鞋跟快速走远了。她的眼神仍然不甚友善,但不同于之前的蔑视,现在更多是厌恶、反感,以及一丝……恐惧。
想来也是,雅史家那次被清场的事迹在中央大厦的员工之间都口耳相传,热度迟迟不降的同时,在大厦中投向夏洛蒂的每一道目光都多了一分尊重和敬仰,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以后见到他的天宫诸神。更何况是当事人了呢?相信在生日当天铩羽而归的屈辱,足以让她终生铭记。
“真是阴魂不散啊。”夏洛蒂摇了摇头感叹道,在那次狠狠地出了口气以后,她对雅史的厌恶其实已经减少了,但这突然的意外重逢还是让她不太舒服。
“她没认出我来吧。”伊凡从兜里取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满脸都是紧张。
“放心吧,应该没有。”夏洛蒂云淡风轻地说,“你变装的确实够成功,更何况她要是认出你了,就不会这么快离开了,肯定得先冷嘲热讽一番再说。”
“有理有据。”伊凡咔地一声合上镜子,“信了。”
“你们在这里啊。”渡边从旁边过来,看到夏洛蒂的脸色不算太好,“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冤家路窄,和她不想见到的人碰到了。”伊凡简短地解释道,“但凡再多看几分钟可能对方眼睛就要气冒出来了。”
“所以你们吃得怎么样?”渡边问,看着两人摸着肚子点点头以后,他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现在是晚高峰,路上还得走一段时间呢。”
“晚上还要熬夜。”伊凡补充道,“既然是退治恶鬼,做好打夜战的准备吧。”
“没事,你和渡边桑轮流守夜就行。”
“你的工钱还是多了。”伊凡翻了个白眼。
在他们进入离开这里的电梯的同时,银阁寺的大师傅正哼着小曲,坐在凳子上小小地休息一会。对位于黄金地段的拉面小路来说,这是罕有的清闲时间。
他抬起眼皮,看向那个愣头愣脑的服务生。他本该用纸巾好好擦拭挂在墙上的那些老相框,它们记录着银阁寺拉面作为昭和老店的历史。但那家伙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它,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小子?”大师傅半开玩笑半斥责地说,“三岛由纪夫的脸就那么惹眼吗?”
“不是的,大叔。”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这个人,你不觉得在哪里见过吗?”
“什么啊……”大师傅拖着声调,慢悠悠地走过去。相框里的三岛由纪夫裸着上身,露出健美的胴体,这是他的习惯之一。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挑男人,长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一股子狼一样的气息。
当三人回到神社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但那个曾接待他们的青衣神官还站在鸟居前,面带难色地对两个人说着些什么似的。
那两个人看来都不大,一男一女,男的也就初中生的年纪,还穿着制服;而那个女生也大差不差,穿着一件可爱系的白色毛绒绒外套,腿上还带着白色的袜套。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伊凡用很狗腿的古怪语气说,他吃饱喝足以后经常放飞自我,这次也不意外。
“啊,神崎小姐……”那神官对他匆匆点了点头。在夏洛蒂看来他确实有够难堪,以至于这都没听出所谓的“神崎小姐”其实是个男的。
“这两位是白天来过的游客,现在说附近找不到旅店了,想要在神社借宿一晚。”他面露难色,“可是……”
伊凡懂他的意思,无论是被压下风声的诡异惨剧,还是即将要开展的退治行动,现在的神社怎么说都不应该接待游客——这说不定会招惹来什么麻烦。
“你们两个……”伊凡向前一步,插在两方三人中间,眼睛来回扫了扫两个游客的脸,“来旅游却没提前做好准备?连旅店都没预定?”
“真的不是的,大姐姐!”那个初中男生急忙辩白道,他忙不迭地低头,在衣兜里好一阵翻找,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我是错过了回去的新干线,在街头转了一阵实在找不到地方才……”
“我……我也一样……”那个女生怯生生地说。
“多有趣呢。”伊凡无奈地笑了笑,“你们错过的,是同一班车?”
“我是飞机……”那女孩说,从内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飞机票来。
“就算真的是这样,神社也不能……”神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算了,让他们进来吧。”伊凡摆了摆手,“错过电车和飞机本来就够沮丧了,总不能让他们在桥洞底下睡觉吧。”
“你就这么把他们放进来了?”夏洛蒂瞪着眼睛小声说,“你不觉得和萨达特的突然出现很像吗?更何况我们要做些什么你没点数?”
“如果他们真是游客的话,收留一晚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可能还对我们的计划有利。”伊凡挑了挑眉,又对夏洛蒂解释道,“是作为诱饵,明白了吗?”
“……你真可怕。”反应过来以后,夏洛蒂一阵恶寒。
“如果他们不是游客,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伊凡继续说下去,“你觉得不让他们进入神社,他们就不会掺和进来了?倒不如这样堂堂正正地行个方便,或许还有机会监控和准备。”
夏洛蒂没再说什么,他说的都对,每当任务来临时总是这样。权谋和利益就像是两组并行不悖的平行线,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但正如在埃塞俄比亚那时一样,他的所有温情和怜悯都被掩盖在这张漆黑的大网之下。那时候他能轻而易举地背刺拉桑琪,现在……
她只是盯着伊凡被如瀑假发盖住的后脑,与现场所有的人一起涌进了鸟居内。
“渡边阁下,我要送他们去客房,诸位请便。”青衣的神官微微弯腰,示意他们自行回到先前指给他们的房间。
伊凡拉开单薄的木门,屋子不小,但说不上“舒适。”榻榻米上是三床铺好的被垫,不远处放着一个方形的木盘,里面是一套叠好的黑色和服,从衿领上能看到青白色的叶纹。
“看来十二单一时半会确实不好找啊。”伊凡慢悠悠地说,同时迫不及待地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和服的裙裾上绣着飞舞在白菊花上鳞翼蝴蝶,靠近下摆的花丛却染着一片血红,活像是传说中的冥界花海。
“怎么样?”伊凡扭着腰问道,随着他一举一动,几乎要垂到地上的振袖就跟着一甩一甩,像是只扑扇翅膀的黑蛾。
“你就不能换个颜色吗?好像你身上从来都只有黑色。”夏洛蒂皱眉。
“我这两天穿的不都是挺清新的?”伊凡犟嘴,他指的是最近这两天的女装。
“看起来还真的很好看啊,你身段挺好的。”渡边恭维道。
“光有身段没有身材有什么用啊。”夏洛蒂拆台,“全身上下就没一块不是软的。”
“你又知道浑身上下了?”伊凡反问,他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神采,盯着夏洛蒂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惊讶。
夏洛蒂没反应过来,他就笑着出去了,说要在月下穿着这身漂亮衣服散散步。
“他什么意思啊。”夏洛蒂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啊。”渡边耸了耸肩,看不明白表情是真是假。
“算了。”夏洛蒂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总不会就是坐等它出现吧?”
“虽然我也不想,但直到它有下一步行动之前,是的。”渡边耸了耸肩,“针对不同的妖怪有不同的处理方法,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也支持他就这么把普通人放进来当诱饵?”夏洛蒂皱了皱眉头。
“不,我不打算这样。”渡边说,“我会尽力防止它再伤及任何人。”
他这么说的时候,握紧了手中的阿提拉猎刀。它出自德国的名匠之手,以有“上帝之鞭”名号的匈奴王命名,那带有菱星纹的钢刃曾将伊凡的魔法冰锥破了个粉碎。
夏洛蒂刚想说些什么,门又一次被呼啦啦地推开了。伊凡瞪着眼睛闯进来,喘着粗气而又兴致勃勃地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谁能让你至于……我操不会吧……?”夏洛蒂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此刻她真不想在他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但他就是点了点头:“我刚才在外面的枯山水旁碰见她,挤着表情对着手机自拍,脸上还带着那些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浴衣,看上去也值不了几个钱……一看到我,她脸色立马就变了,看来是知道你也在这里,然后就急匆匆地走开了,还差点被木屐绊倒。”
伊凡还在说,但夏洛蒂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那家伙就阴魂不散。而在两人为他们的同学苦恼之时,渡边正看着床外的弦月,露出一副凝重而严阵以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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