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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日不同,今天的海上乌云密布,乌压压的云层里仿佛有着千军万马,他们的骑兵发起冲锋,枪尖比人先到,步兵整齐的步伐将松软的土地踏平踏实,发出沉闷的声响。雷电以极快的速度在云层中传导,像是将军的杀敌大刀的寒芒。云层越压越低,那万千人马奔袭而来。海上狂风大作,根本没有规律可言,从各个方向吹来,第七组的船只就像个迷失在黑暗丛林里的孩子,周围总是传来沙沙的声响,却无法预料周围哪一方势力先动手,是毒虫,还是野兽,是有毒的藤蔓,还是隐藏着的其他猎手。这种未知的恐惧席卷所有人的大脑,他们聪明的头脑,精准的眼神,强壮的体魄,娴熟的技术,在此刻消失殆尽,因为四周没有目标或者全是目标。
一道雷落在不远的海面,直接炸起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第七组感受着飘来的气雾,仿佛自己也化身碎片,飘在这茫茫海上。李泽大喊收帆,熄火,此时专注对抗风浪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在巨大的风浪中,这只船就在逆行道上站立的孤儿,被人摇晃,推搡,撞开。他一次次的摆正身体,一次次的爬起来重新站住。史航摇摇晃晃的立在桅杆上,呼喊着左侧800米有两只二十米规格海怪游来。李泽脱下披风,把四个角拧在一起,拿过铁丝编织的线,这种线本来是用来修理船的,一头绑着淘汰下来一米二的钢刀,一头绑着披风,交给岳远,让他飞过去,插进海怪的身体里。齐福喊,这种天气,能平稳的浮空已经很勉强了,来回五百米的距离根本不可能,会掉在海里的。李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低头继续扎着简易的披风风筝,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不去也会死在海里。他的声音似乎飘在风里,来回飘荡,久久不散。他极致的理性让他对这个善良的女孩从开始的劝诫,再到敬而远之,然后现在已经是不予理会的态度。在他的视角里,不管有着什么样的理由,那些为了保持美好德行放弃任何一丝活着的机会的人,不如那些不惜一切代价即使通过卑劣手段拼命求生的人体面。
岳远的恐惧早就在终岛被消磨殆尽,他一路走来,习惯了面对危险,习惯了解决问题,也习惯了生死置之度外。他踉跄的飞了起来,摇晃的身体带着推进器,让他看起来像个漏气的气球,向着天上蹿去,到了一定的高度,他直接关闭了推进器,张开双手双腿,整个人呈一个大字,他开始下落,由于这个姿势,他很快身体就与海面平行,同时他开启推进器,推到满功率,瞬间的加速度让他飞出去很远,而且还是保持着那个平行的状态,距离差不多的时候,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关闭推进器,此时的他在空中翻转,调整好角度,头朝下的时候,把推进器再次开启,在他拿着钢刀入水的一刹那,那个简易的风筝也被打开,拉动着钢绳向着天空飞起。岳远顺着那根风筝线破水而出,在海里调整自己的姿势远比现在在空中简单得多。他又一次采取去的时候方法返程,飞到一半的时候,云层中轰轰作响,那个风筝成了侵犯云中将军领地的敌将,云层的边缘一阵电流闪过,到达风筝上方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劈下,直接把那个披风炸成粉末,化成一道青烟,随即就被吹散,就像那个披风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般,除了空气中一缕烧焦的味道。巨大的冲击让岳远措手不及,这冲击在岳远的背后,也在狂风的心上,一直把岳远把玩在股掌之中的狂风,此刻却无力改变飞来的岳远的方向跟速度,他直接飞了回来,途径船的时候涂蕾用钩索把他拉回了头,岳远躺在甲板上,嘴边流出一道浓郁的鲜血,背后的推进器特殊金属制的外壳都有些破损,凹陷。
那边两只海怪,一只在闪电落下时,身体瞬间爆裂,化成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另外一只可能是到目前为止最为体面的海怪,它就这样外形没有任何变化的栽到大海深处。
岳远凝了凝神,好在自己背后有着坚固的推进器,要是以肉体去面对刚刚的冲击波,下场可能比重伤的霍无边还惨。
明路的双手青筋暴起,此刻的船变成了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它辗转腾挪,穷尽蛮力,就想摆脱那一根细长却结实的缰绳,只听得它一声嘶吼,满是不甘却充满疲惫。风平浪静,经过风浪洗礼的小船这时像个新生儿,崭新、可爱、任人摆布。
李泽对明路说,那些胆怯的同村人即使上了那匹马,也不会做的比你好。明路开心,腼腆的笑着,毫无刚刚控船时的霸气。
大海的威严让所有人心中胆寒,但它却没想着夺走什么,除了李泽身后的那件披风。那个杀人如麻,手起刀落的将军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奔赴下一个战场,此时的晴空异常干净,正应了那句风卷残云,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就像虚构的一般,美丽得不太真实。船上的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看向天空,那一片蔚蓝,好似触手可及的画卷,用最昂贵,最纯净的蓝颜料挥洒,然后画师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地将每个点,每条线,每个面,每个角落涂抹均匀,这幅单调,没有内容,没有意义,没有技巧的画诞生了。岳远口中呢喃到,好想变成一只鸟,从它身上飞过,就飞一段,马上立刻消失,因为舍不得破坏它的纯净。
这样美好的时刻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到了这片海域,海怪的浓度已经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降低,这可能就是天意,让出海队面对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又悄悄地修改了这些敌人的数量,一时间所有人都顶礼膜拜,感谢上苍垂怜,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些海怪的出现也是拜其所赐,人总是这样。
入夜,齐福走上甲板,感受着浓雾带来的些许安宁,她的内心凌乱,因为海怪,也因为人。
到了换药的时间,岳远虽然受伤不重,但齐福认为,这些伤终归会影响他,甚至让他再战斗中丧命。她把手轻轻地搭在岳远手腕上,岳远黝黑解释的手腕跟她白皙纤细的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齐福眉头紧锁,一脸不可思议,她不由得,再次找到脉搏,用明显比刚刚更大的力气捏住了岳远。
“我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啊,都说就怕中医眉眼低。”岳远笑着说,他不怕死,他甚至有点想死。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齐福疑惑得自言自语。她放下手,扒拉岳远的眼皮,又让岳远伸舌头,似乎在找什么。
“怎么样了,齐大夫。”岳远还是那般没有正行,他太压抑了,那种压抑又跟李泽不同,他总通过打趣幽默的方式排解,效果还不错,只是有时他的幽默会杵在别人肺管子上。
“没事了,说来奇怪,你的伤势虽然不重,但也不至于一天就好。”齐福收拾着她的工具,突然神神秘秘的说,“我以为你回光返照,结果看了一圈,发现你健康得很。”
越远无语,因为他知道,齐福说的都是真的,她真觉得自己回光返照,那些看舌头看眼珠的操作也都是在寻找他要死的证据。想到这里,岳远抿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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