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节 两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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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极高的空中往下望的话，血雾弥散，覆盖了方圆数十千米的区域，就连这片区域之外，那些山林草木，也被这血雾给波及了，原本绿色的山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暗黄，变得焦黑。

呼！血雾之外的某处天空，空间一阵扭曲，神秘男子的身影，再次浮现而出。

在他身后，天妖也浮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狼狈。

神秘男子没去看身旁的天妖，而是俯瞰下方处弥漫的血雾，自言自语般说道：“目标不愧是有大气运加身之人，差一点就脱离了我的掌控，让我的计划，变得功亏一篑了。”

忽然，他的面皮一阵扭曲，变化为了另一张面孔，如果段尘在此的话，一眼就可看出这张面孔是谁。

这张面孔，赫然是李俊明的脸！

变脸之后，神秘男子表情有些扭曲，低喝道：“都是你！你既然知道他有大气运加身，你为何还要选他作为目标！？选其他人不好么！？都是你！关键时刻想要抢夺意识的主导权，想要消灭我的意识，更是设计害我妹妹，令我的妹妹被目标给杀死了！”

面皮再次扭曲了起来，一张显得粗犷，又显得极英俊的面孔，取代了李俊明的面孔：“这个灵魂本就是我的，整个荒界也是我的，你这个卑微的人类！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不自量力的与我争夺意识主导权，令我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我的计划会出现这么多的纰漏？会让目标成长到几乎脱离我掌控的程度？！你这只该死的蝼蚁，当初我就应该将你的灵魂彻底湮灭，而不单单只是镇压！”

脸的模样，又化为了李俊明：“别把自己说得多么的高高在上，你这个所谓的神灵，为什么不将我这个凡人的意识彻底灭杀，啊？当初如果你不设计害死我妹妹，恐怕我早就沉寂，岂会与你争夺意识的主导权，啊？”

脸的模样，又化为了昊天：“你这个卑微的凡人，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妹妹性情薄凉，心性变化无常，又有些气运加身，是修炼玄女九变的最佳人选，我不选她，选谁？再说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李怜欢虽然是你的妹妹，但她对你可有半分的兄妹之情？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你这个哥哥，只是她的金钱来源而已，这样的妹妹，你留她又有何用？”

“可是，那终究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却将她给害死了，害死了！！”

“别傻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力量，只有最伟大的力量，才是最真实的！”

……

争论依旧在激烈进行着，两道意识交流的速度极快，神秘男子那张脸，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剧烈变换着。

天妖微微低着脑袋，漂浮在神秘男子的身旁，它的眼眶里，一双暗金色的眼睛正在缓慢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数秒之后，昊天与李俊明的脸，尽皆消失，再次恢复为了那张极为平凡的，属于‘众生’的面孔。

很显然，昊天与李俊明的意识，这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令众生‘精神分裂’的状态暂时结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