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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卓府门外。
不过在现场的远不止我们两个,似乎不少媒体也嗅到了武玥芬的死讯。别墅外围了一圈的记者,各自对着摄像头叽叽喳喳地说着。
“大家好,日前宣布复出并发行新作的大作家卓仑,家中突发变故,妻子武玥芬意外去世。这中间是否另有玄机,又会否影响到他新作的正常发布呢?敬请关注本台记者的持续报道。”
我和白墨穿过人群来到大门前。
“乖乖这么多人啊,老白,你说的好戏啥时开场呀?”我问道,“昨晚我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捋明白。”
白墨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讳莫如深地说道,“不急不急,再等会,观众还没到齐呢!”
渐渐地,别墅外的各路人群越来越多。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有人出来了!”
只见院子的大门,被缓缓拉开,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护送着一副做工精美的棺木慢慢向外走去。而卓仑正跟在后面,表情悲痛。
我和白墨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
“咦,怎么没有看到李管家呢!”我奇道。
“各位媒体朋友,请让条路出来!”送葬队伍中响起了洪亮的声音。
随后卓府的工作人员开始驱赶周围的记者,清理出了一条道路,一辆殡仪车这时缓缓开了过来。
正当卓仑招呼大家把棺木运走时,我身旁的白墨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等下!”
一声大喝传来,只见白墨已经按住了武玥芬的棺木,昂首站在了卓仑面前。
卓仑显然一惊,“白侦探,你这是干什么?”
“卓先生,别来无恙啊,不是你邀请我们来参加尊夫人葬礼的吗?”白墨冷笑道。
瞧见前方突发状况,四周的媒体人顿时都喧闹起来了。
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起哄,还有人在问,这个冲上去的小个子男生是谁,他和卓仑又是什么关系?
嘿嘿,有意思啊,好戏要开场了嘛,我得帮帮场子!
想到这里,我吸足气大吼一声,“这不是名侦探白墨嘛?”
“是他!”“谁是白墨?”“原来是那个侦探啊,之前的那宗悬案——”“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为了卓夫人?”“卓夫人之死莫非真的另有文章?”
人群中再一次炸开了锅。
卓仑脸色很不好看,只是碍于众记者的面,克制地说道,“白侦探,如果你是诚心来吊唁亡妻的,请恕我之前招待不周,之后再行赔罪。如果你是来捣乱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卓仑,今天我来这里,是因为武玥芬女士是我的委托人。她交待的事情,我终于查清楚了,今天来给她一个答复而已,你想不想听?”白墨笑嘻嘻地看着卓仑。
“哼,一派胡言!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卓仑说完,一群黑衣保安就要上前把白墨拖走。
情急之下,我振臂大呼道,“唉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人家是武玥芬女士委托的!现在她尸骨未寒,你们就要背弃她的意愿,好无耻啊!”
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也都跟着拱火道,“是啊!是啊!让他说!让他说!”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黑衣保安见状纷纷停下脚步,望向卓仑。
卓仑此刻脸涨的通红,手指着白墨,怒骂道,“大家有所不知,这个所谓的侦探不过就是因为没有拿到咨询费,才过来闹事的。今天是我夫人的葬礼,怎容你这小子在这放肆无礼!快把他给我轰下去!老李人呢,他怎么搞的,这种无耻之徒怎么也放进来了?”
“谁敢!”白墨大喝道,“天理昭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无耻之徒,我今天要当着这青天白日,说个明白!”他单手指天,不甘示弱地与卓仑对视。
见一众保安还在犹豫,卓仑再一次吼道,“愣着干什么,快把他轰下去!”
话音未落,无数双手已经拽住了白墨,不顾他死命挣扎强行拖走。
“大家快帮忙啊!不然今天的头条就要没了!”我一马当先冲上去要把白墨拉出来。
十来个热心的记者也紧随我身后,和卓府的保安们扭打在一起。
就在场面混乱失控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声大喊,“住手!——”
这声喊叫不算洪亮,却极具威严,听到声音的保安们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他们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它来自于这座别墅数十年来的日常管理者——管家李禄,他正缓缓地从大门后走了出来。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玥芬出殡的日子,你就看着他们这样捣乱?”卓仑双眼怒睁。
李管家却正眼也没瞧卓仑一下,挥手驱走了保安们,接着径直走到了白墨跟前,给他整了整衣襟,说道,“老夫来晚了。”
白墨重新站直了身躯,大笑三声,“不,来的正好!”
眼见不能将白墨撵出去了,卓仑此时却不怒反笑,“好哇,一个个的都来针对我是吧。行,有本事你说啊白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我卓某人一生清白,岂容你的玷污!”
“哈哈哈,什么一生清白,真是不怕害臊。大家都听着,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欺世盗名之徒,不仅如此,他还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妻子武玥芬女士!”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卓仑听罢不为所动,只是轻蔑一笑,“哼,我还以为有什么高见呢!都像你这样胡说八道的话,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去当侦探了。我妻子她是服毒自尽的,管家李禄、还有陈医生都可以为我作证。案发时我一不在现场,二是那房间是个密室,三是玥芬还留下了亲笔的遗书。三个铁证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告你诽谤!”
面对卓仑的恐吓,白墨毫无惧色,“好,我当然要说。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那是在三天前,有一个名叫陆宸涵的人突然来访,她自称是卓仑夫人武玥芬的闺蜜…”
白墨一边踱着步,一边将那天陆宸涵告知我们的离奇事件缓缓道来。四周的一众记者全部凝神屏气地听着,不时地发出阵阵惊讶之叹。
当白墨讲到卓仑死而复生,重新复出之时,一旁脸色铁青的卓仑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够了,大侦探!这些荒谬的故事,完全都是虚构的,我那天不是已经和你解释了吗?陆宸涵是我妻子的笔名,她俩就是同一个人。她因为精神异常,才把自己虚构的故事当作了现实。所以才会可笑地怀疑我的真假,找你去调查,你还当真了。也正因为她精神失常,最终才会在崩溃中写下遗书,服毒自尽的。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你才能相信,我是如假包换的卓仑。这点陈医生早就为我证实了。在场的各位,如果还有哪个不信的,我可以再找第三方机构来证明。”
“没错,你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卓仑。但是那个故事,也不完全都是虚构的。武玥芬女士以为失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卓仑,可实际上那个人是你的哥哥——张扬!”白墨眼神严峻,直直地瞪着卓仑。
“什么?你怎么——”卓仑顿时神色大变,身躯剧烈晃动,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张扬?谁是张扬?”“不知道啊,说是卓仑的哥哥。”场下又叽叽喳喳地发出一阵议论声。
白墨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道,“卓仑,原名张博,出生于S市,有一个亲生哥哥,名叫张扬。初中时因父母离异,张博随母亲搬到我市,后其母改嫁于一卓姓人氏,张博由此改名卓仑。而他的哥哥张扬则随其父,留在老家S市,二十年前张扬父亲去世,他离开老家来我市寻找张博,此后便杳无音讯。我想张扬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的弟弟,并且协助当时还岌岌无名的卓仑写出了成名作《沙漠与流水》,从而获得了今天的地位。”
“什么?卓仑的成名作是别人帮忙写的?”,“快通知公司,我现在就要开直播了,实在太爆炸了!”,“摄影注意了,快给卓仑打个特写。”现场的记者们再一次炸开了锅。
“你——你胡说,放屁!”卓仑颤抖地指着白墨,脸上却第一次显出了恐惧的神色。
“这并不是胡说,我去过你的老家,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终究还是找到一个知道这段往事的老伯,并且还发现了这份东西。”白墨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的本子,正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份校刊。他把那份校刊递给了身边的一个记者,并指了指张扬那篇小说的位置。
“当我挖掘到张扬这个人的时候,不由得就有了一个奇妙的猜想。已知武玥芬声称在三年前失手杀死卓仑后,寻找张扬去顶替,可现如今却刚好反了过来,卓仑还活着,张扬却失踪了。既然我眼前这个人已经被证实是卓仑本人了,那当年被杀害的会不会其实是张扬呢?武玥芬寻找的那个冒名顶替的会不会反而才是卓仑本人呢?因此他才能做到不在送物资的李管家面前暴露。”
“什么?老白,你是说当年死的是张扬,而那个假冒卓仑的反而才是卓仑本人。这,这怎么会呢,难道武玥芬会认不出来自己的丈夫吗?而且你忘了吗?她看到张扬死亡是在不久前啊,并不是三年前。”我挠了挠脑袋,疑惑不解。
白墨笑了笑,“这并非做不到,只要经过精心设计就可以了。当我提出这个猜想的时候,第一个问题就是张扬为什么也会在山中小屋中,这个疑问当我看到那份校刊的时候,就恍然大悟了。大家回忆一下,当卓仑出版他处女作《心之火》的时候,几乎无人问津,直到他隐居山中闭关写出了第二本著作《沙漠与流水》,这才声名鹊起。这两本书我都仔细读过,风格迥异,简直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不奇怪吗?而这个时间点,恰好就是张扬来我市找卓仑的时候。《沙漠与流水》又与张扬在学生时代一部作品的创意十分相似。这一切的巧合背后只能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张扬正是卓仑隐居山中闭关的最大原因,因为只有在那个避人耳目的地方,卓仑才能安全地和张扬随时进行创作讨论,借助他的力量完成作品。因此我才说他是欺世盗名之徒!”
刚才拿到校刊的记者也叫嚷道,“真的欸,这部作品和《沙漠与流水》的情节真的非常相似!”
卓仑此时双眼早已冒出了怒火,“没错,张扬确实是我的哥哥,那又怎么样!我和他曾经有过共同的生活经历和文学探讨,因此写的东西碰巧撞了,难道就要说我抄袭他吗?可笑啊!我后来还写了那么多其他的著作,你能拿出抄袭的证据吗?”
“呵呵,恐怕后来你们之间就达成了某种协议,让他把稿件或者创意提供给你,因此外界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你们看看此人,没有真凭实据,却在这里信口雌黄了,大放厥词!好啊,你说我抄袭张扬,有本事你叫他出来与我对质!”
白墨冷冷地看了卓仑一眼,说道,“卓先生还真是会浑水摸鱼呢。刚才我已经说了三年前张扬就已经死了,而且就在山中小屋里。这件事有两个佐证,第一点是我在小屋卧室中发现的一张沙发折叠床,试问卓仑闭关向来都是独居的,为何要在已有床铺之外再备一张折叠床呢,除非这个小屋内不止一人居住。第二点佐证是李管家告诉我的,他说以往每次闭关,你都号称创作消耗巨大,让他多送食物过来,可三年前闭关不久后,你却突然改了,说自己年纪大了,让他少送一些过来,相比以前几乎减少了一半的量。结合之前的猜想,很难不让我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三年前住在小屋的张扬确实已经死了。”
四周安静倾听的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惊叹。
“可是还是不对啊!武玥芬又为什么要杀了张扬呢,他们之间应该不认识啊!”我大声问道。
白墨摇了摇头,“这也是我前期百思不解之处。可是假如杀害张扬的并不是武玥芬,而是他呢?”
白墨边说边指着眼前的卓仑。卓仑此刻表情狰狞,脸部肌肉不断抖动。
“啊,什么?可是武玥芬不是说——”我又迷茫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是卓仑,他正张着血盆大口向白墨飞奔而去,“你住嘴!”
“啊,小心!”我纵身一跃,往前飞扑,恰好绊在了卓仑的去路上。
“砰”的一声,我和卓仑都重重摔在地上。
“快去帮忙!”耳后传来李管家焦急的呼喊,几个保安很快将我们拉起分开。
“你,你,保护好白先生。”李管家又发出利落的指令后,两个壮汉已经护卫在白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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