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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死了?刚刚听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
夏秋抿唇,“没谁,都好着呢。”
反倒是苏黎迟疑了,小心地问:“马季他……”
“也挺好的,至少以后比之前都好。”
“哦……”苏黎点点头,替夏秋削皮。
“你现在会连水果都会削皮了?”
夏秋问完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吐舌:“苏黎姐,我就是开你玩笑,没别的意思。”
“哈哈你跟我瞎客气什么!”苏黎切了一小块递过去,说得颇为得意:“我好歹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
夏秋也陪着笑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家常,无非也就是些琐事。
苏黎看夏秋面色不错,说话吐字清晰,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看来马季的事……没吓坏她。
但苏黎不放心,还是随口一提:“你当时怎么逃出来的?”
“什么?”夏秋愣神,“哦,我没逃,季哥原本也没想杀我。”
“季哥?你倒是想得开。”
夏秋莞尔,“到底也算跟他同生共死过。”
苏黎闻言心里一紧,总觉得不是滋味。
聊了一会儿伤口也不舒服,苏黎起身撑着腰,冲夏秋挑了挑眉,预备趁天色还早好回去睡上一大觉。
手挨上把手,夏秋缥渺一问:“苏黎姐?”
苏黎回头,迎上夏秋清冽的目光,“嗯?”
“当年你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替若愚挨那一棍子的吧?”
苏黎阴沉着脸,陡然想起何知渺轻描淡写的那句话。
同样的平行时空,全然不同的心境。
苏黎说:“像我这样没有伞的人,只能自己顾着自己。”
夏秋苦笑,沉吟道:“懂了。”
门合上,病房里又只剩刺鼻的消毒水味在叫嚣。
夏秋被呛得眼泪直流,抑制不住胸口上的痛,打翻桌上的苹果,掏开抽屉,四处乱翻。
她什么都不想找其实,可心里空了,又觉得什么都要。
抽屉里余了一包烟,打不响的打火机好几个。
夏秋无声地哭,咧嘴笑,心里一拧巴……
差点全看成套套。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
但却不是她收到的第一支烟。
夏秋大概永远都不会忘了——
一个将死之人对生命的赤诚,自尊腐朽,灵魂尚好。
好比那支没点燃的救命烟,大约是可以止痛的。
夏秋静静地抽烟,直到何知渺进来。
她才吓得一溜手,冒着火星子掉到地上。
“抽烟了?”何知渺进过去,捡起烟头。
他定定地看着夏秋,不说话。
“别这样看我,我第一次抽烟。”
何知渺叹气,伸手拂掉她脸上的泪,“哭了?”
“嗯,不是害怕的,你别多想,我没事。”
夏秋这两天太冷静,冷静得让何知渺心口一枪。
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含在嘴上,说:“夏秋,你知道有一种现象或群体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夏秋说:“不知道,我得了这种病?”
“我只是觉得你对马季的死似乎很惋惜。”
夏秋冷眼反问:“难道不是?他罪不致死。”
“这就是了。”
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的奇特心理现象。
夏秋笑了笑,说:“何知渺,你把我当精神病?”
“只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现象。”何知渺在嘴边取下烟,夹到夏秋嘴边,喂她洗了一口又挪走。
夏秋没被呛到,可是嗓子眼不舒服,压着声音说:“我不懂什么综合征,但生死一线的时刻,我确实有种将自己和马季的生死连在一起的错觉。”
“但你不能因此对抗解救你的人……”何知渺解释甚至更像是劝说,“你不是他,你活到现在也不是因为他仁慈,你可以同情他,但是绝不能怜悯甚至惋惜。”
何知渺不再多说,觉得说得多了、重了,都是自己自己更疼,他伸手摸了摸夏秋的头。
夏秋眼里含泪,泪是冷的,手心还是温热。
夏秋仰起头,何知渺心里酸得撑不住,猛吸了一口烟丢手,弥漫着诱人味道的气息全都灌进夏秋嘴里。
何知渺从来没这么急促过,忘情地沦陷,跟夏秋交缠在病床上,手臂撑在床缘,架空夏秋的肋骨。
窗外有风有雨,房内一片温存、瘫软。
何知渺在她口中莽撞,翻涌不停,手下已经湿了。
欲念直至最后一刻,他才趴在夏秋颈肩喘息,点到即止,可夏秋却不依不挠,身上越紧,她越爱闹。
“夏秋……不急……”何知渺还在磨,手指比身体更灵活,“秋儿,你松手……我们不闹了,你受伤了……”
夏秋不依不挠,自己挺起身,干涩得能咬破自己的唇。
哭着回到那晚洒着血的墓地,夏秋失控了,揪紧何知渺的板寸,边哭嘴里边细碎地念叨:“我要你,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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