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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巡过后,晚宴变成了自由交流模式。众宾客开始了独自交流。谢阳与名门大族不甚熟悉,只好与宋文远交谈。
谢阳道“文远兄,这长安来的人好多哈,文远兄是否都认识?”
宋文远哈哈一笑道“都认识谈不上,但是愚兄却认识你看了半天的美女?”
谢阳给人揭破想法,顿时脸上一红,原来他打量美女半天已被宋文远瞧了去,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宋文远看到谢阳发窘的样子,顿觉好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弟你不想知道她是谁么?哥哥和她可是很熟悉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谢阳在也挂不住脸面道“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哎,我承认她长的确实好看,但是小弟亦有自知之明”。
宋文远知他说的是出身的事,从古至今,鲜有贵族和寒门通婚,一般贵族男子可以娶寒门女子为妾,但贵族女子少有嫁给寒门男子的,主要是身份地位差的太多。宋文远道“自古成大事者,莫不摒弃传统观念,英雄莫问出身,老弟你英雄了得,是成大事者,怎么斤斤计较世俗的事,此女乃长安大学士洪儒之女,与我有些渊源,来我为你引荐一下”。言罢,不等谢阳反应,直接拉他出席,直奔美女席位而来。
洪儒是长安著名的大学士,曾为唐僖宗登基前的老师,深得皇帝信任,又在长安开设学堂,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宋文远道“洪小姐,好久不见,令姊安好。”
洪小姐起身道“怎么送宋兄一上来就问家姊的事,”瞥了一眼谢阳道“难道就不问问小妹近况如何么?”
宋文远哈哈一笑“洪小姐当知个中缘由,来来来,当哥哥的为你引荐一位新结交的好兄弟。”
谢阳顿觉紧张无比。
洪小姐白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算你懂事的表情,不等宋文远介绍便道“该是最近江湖较为轰动的谢先生,谢先生一战成名,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罢,微微欠身,尽显豪门富家女子的端庄之态。
谢阳顿觉受宠若惊,慌忙躬身道“小子怎敢受洪小姐之礼,只不过、只不过,哈”。谢阳紧张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弄得洪小姐也颇为尴尬,料是洪小姐反应极快,赶紧转移话题道“谢先生斩杀采花盗,为我武林除害,小女子代表成都的百姓敬谢先生一杯”。
早有侍女奉上酒杯,谢阳道“诛除采花盗乃江湖人士应尽义务,小子也是侥幸而已”,言罢一饮而尽,洪小姐也举杯一饮而尽。
宋文远旁若无人的道“难得谢兄得小妹赏识,翌日有我做东,咱们再聚如何”。
这等于公然向洪小姐暗示谢阳有意与她,弄得谢阳尴尬起来,不知说什么好,洪小姐笑道“小妹怎敢拂宋大哥面子,就由小妹做东吧,改日邀请宋大哥和谢先生一聚,畅谈天下大事。”
谢阳没有想到洪小姐会答应,满脸欢喜溢于言表,被谢阳拉回座位。
宋文远拉着谢阳敬酒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敬酒给美丽无比洪小姐,使的很多富家子弟愤恨不已。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话音从司马瑾瑜席位传来,顿时引起了一阵嘲笑声。
谢阳刚刚回到席位,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之中回过神来,话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事实上在场的诸位全部都听到了,却默不作声,蜀王宋魁虽然和田公公高谈阔论着,却也笑而不语,他想看看谢阳如何应对。谢阳听罢心中怒火冲烧,这句话等于触及了他的底线,谢阳虽然出身卑微寒门,但身负师门匡扶天下大命,岂能如此不济,他微微一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谢某虽然出身寒门,不通权贵之道,却也懂得江湖恩怨大义、是是非非,洪小姐为成都百姓伸张正义,却引来兄台非议,不知兄台意欲何为?”。
谢阳这几句话说的非常厉害,连消带打,暗指司马瑾瑜借题发挥、别有居心,众人听了无不动容,谁也不曾想到谢阳的言辞如此锋利,几句话就轻松化解了自己出身寒门的窘境,把自己推到武林的正义上,更是将洪小姐捧到了的江湖正义的制高点,一箭双雕,高明至极。众人无不重新打量这新进崛起的年轻高手。
司马瑾瑜显然受不了谢阳这几句话,但仍顾及不了面子,心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忽然计上心来,道“田公公,宴会岂能没有节目助兴,小子最近新招了一个剑手,来自塞外,愿意舞剑为公公助兴”。
只见徐凡从席后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田公公和宋魁执礼道“小人许凡见过王爷、见过公公”,田公公略一错愕,明白了其中深意,向宋魁道“王爷可有兴趣观看舞剑否?”
宋魁笑笑道“剑乃兵器之首,剑之一道更是包罗万象、变幻莫测,武林剑法层出不穷,宋某也想一睹塞外剑法的精妙,”宋魁显示默许了比剑。
田公公又道“一人舞剑岂不无趣,二人斗剑方显真个本事。”
谢阳心道来了,这田公公显然与司马一家关系默契,这是要帮他找场子了。果然,司马瑾瑜道“多谢公公和王爷恩准,在下听闻谢先生一剑斩杀了采花大盗莫泰来,相比剑法十分高明,不知是否有意切磋一下”。
谢阳心中有气,对面阀门贵族摆明了要他下不了台,看来自己要一显身手了,唰得站起身来,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起身来到大殿中央。
宋文远忙道“刀剑无眼,今日并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如都使用木剑吧!”
许凡心道如此甚好,他听闻谢阳斩杀采花盗时用的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潜意识里认为谢阳是仗宝剑之利,并非剑法之高,如今改为木剑,势必落在下风,此人目中无人,得罪少爷,务必刺瞎他一只眼睛让他长长记性,道“如此甚好”。
谢阳接过木剑,在手中垫了垫,木剑乃上等桃木所制,虽不及他的青釭锋利霸道,却也十分结实,重量也较青釭轻了许多,他握剑在手,遥指地面,看着许凡,却没有进攻。
许凡举剑遥指谢阳,本想等这谢阳先行进攻,自己好后发而至,打击他的锐气,岂料谢阳如此沉的住气,稳守不攻,只道他心怯,大喝一声,向前猛冲,持木剑照着谢阳的头顶劈来,速度很快,力道十足。
谢阳看着木剑劈来,他身形一转,挥剑上扬,剑尖前递,巧妙的点在了许凡的剑身上,剑身改变方向,谢阳有心撒气,暗提黄天真气,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猛地举剑力劈,狠狠的斩在了许凡的剑身上,许凡顿觉虎口巨震,一股大力自木剑传来,他痛的忙松开木剑,身体倒退了七八步才止住,反观谢阳,稳稳的站在原地。
众人哄的发出叫好声,谢阳仅一剑便击败了自命不凡的许凡,显示出了极为霸道的膂力,事实上,许凡并没有如此不济,只是轻敌严重,加之谢阳有心教育他,故此一败涂地。
谢阳环视一圈道“许兄,承让了”。
司马瑾瑜脸如死灰般,吩咐手下将呆若木鸡的许凡拉下场,他本想教育教育谢阳,不料如此惨败,反而涨了谢阳的威风,气的他暴跳如雷,他狠狠的剜了斜阳一眼,甚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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