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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赵聪便要起身,出门而去。
幸亏于老头动作及时,将他给拦了下来,哭笑不得说:“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害呀,你这孩子,虽然名字叫赵聪,说话做事怎么就憨憨呢?!”
“究竟懂不懂我的意思啊?”于老头摊开手,不停舞动。表示自己这是在借干粮之由,来表示自己与你的经验差距啊!
“赵聪,你现在仔细听我说,我坚决反对你去当兵,这都是有原因的!”
“嗯。”赵聪侧耳倾听。
“你个傻小子失忆了,不记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的。”于老头细细道来:“呵,就让老头子我来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吧。”
“先前与你说过,这个世界很危险。而让它变得很危险的原因,就是虚妄!”
“虚妄是最可怕的灾难,虚妄是无法战胜的怪物怪物。它们的力量足矣毁天灭地!它们的数量更是无穷无尽。”
“而我们人类……我们人类一无所有。”
“连活着都只在废墟堆里苟延残喘罢了。”
赵聪皱眉(。?_?)
显然,他的心情,已然是被于老头语言中的沉重所感染了。
作为一个很好的听众,赵聪没有冒昧提问。
于是,于老头继续顺着自己思路,说下去。
“赵聪……傻孩子啊……显然你已经是忘了虚妄的恐怖了。”
“你觉得,就你现在的状态去当兵,你能做到什么?”
“呃,”赵聪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我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于老头以一副过来者的姿态,摇头,否认了赵聪的答案。他说:“不,你做不到这些的……应该是,你来不及去做这些的。”
“虚妄的攻势无穷无尽,而作为军人,作为一名战士。你的首要职责就是去与它们战斗!无休止的战斗!一但上了战场,除非你身受重伤,退下前线。否则你就再难见到我,陈风,刘婆婆她们了。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有时间去帮助更多的人吗?而且你现在的心态就只是个孩子!这样的你有杀死虚妄的决心吗?!有杀死虚妄的能力吗?!”
赵聪摇头,他知道自己没有。
在心底,他更是扪心自问:是啊,我有杀死虚妄的决心吗?我有杀死虚妄的能力吗?……我连虚妄究竟是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去对付它们呀?
小小的心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就连赵聪肉嘟嘟,可爱的脸蛋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忧郁的神色。
见状,于老头的心中反倒是生起了一股喜悦。
他乘胜追击,先是问到:“你今天上午,随着陈风一起,在这东部战区中转了转。不知道你看到那些残疾的退伍兵模样没?”
赵聪如实回答:“看到了。”
毕竟,陈风姐就是一位残疾的退伍军人嘛。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于老头又问。
“他们很可怜……伤口很大,很可怕,他们真的很让人心疼。”赵聪一如既往地,说出了他切实的感受。
这令于越阳不禁在心中感叹,终究是孩子心性啊!壮汉柔肠,想在这末世生活下去,可难咯。
“那些伤口就是在虚妄的战斗中留下!我说过的,虚妄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灾难。它的强大简直令你难以想象!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伤口,非常小!稍微刮破点皮都算,虚妄就能将人感染!令他们成为感染者,最终在某个情绪爆发的点,变异成为新的虚妄,继而去感染,杀死更多的人……赵聪,你觉得这样的怪物你打得过吗?”
赵聪摇头,表示自己打不过。毕竟在于老头的描述中,这可是刮破点皮,都会被感染变异的可怕灾难呐。他哪有自信打得过这些啊?
可是,那些残疾的军人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变异成虚妄呢?
这点赵聪没问,于老头也没给他发问的机会。
只是接着问道:“既然打不过,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当兵?”
赵聪气势低迷:“因为……我想去帮助更多的人。”
“你这就是在去送死!!!”于老头斩钉截铁地吼道!
“可……”赵聪还想辩解,但他确实语塞了。
于老头闻言,也不再以强硬的姿态教育赵聪了。眼神柔和的看向对方,以一个温柔的长辈说道:“赵聪,我这是在为你好啊!”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也就是这条命了。当了兵,上了前线,那你就是必死无疑啊!到时候,你真面露死亡的时候!你敢说你真的能无怨无悔,认为你之前的抉择没错吗?”
赵聪摇头,他好像不能。
“那你何不就在贫民区里,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呢?凭你这幅高大的模样,即便就是贫民区里工作,那也能帮上好多好多的人。何必去做那最危险的差事呢?”
于越阳说话循序渐进,先前棒子,这会儿糖。一番操作,竟然令赵聪觉得——于老头说的好对啊!明明在这城区里生活才是最安稳,明明在这城区里生活才是幸福的,令人快乐的。那我为什么不……
赵聪顿时陷入两难境地,面露难色一时间内,竟难以做出自己的抉择……
于此情形,赵聪的双眼已然眯成了一条缝!他看了个子矮小的于老头,又看看了这个破败不堪的家,最后还看了看自己那白白胖胖,肥肥嫩嫩的拳头,尝试着将其握紧……倏忽!赵聪抬起头来振作精神,长舒了一口气,做出决定!
呼————
赵聪想通了!
他忽然看向于老头,眼里充满了坚毅的精神,坦然说到:“果然……于老头,我还是想去当兵啊!”
“诶!”于越阳惊诈:“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啊?!赵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啊,.uknsh.虚妄那么厉害……”于老头抬手,指着赵聪,语气严厉还想教导这孩子几句。
却倏然间,被赵聪坚毅的表情所打断。
赵聪自信满满的做出抉择:“不是不听劝。只是,于老头!我想做出我自己的抉择!而这个抉择就是当兵!对此我无怨无悔!”
闻言,于老头哑口无声。
是啊!只有当兵才是赵聪自己的抉择。
而赵聪自始至终,也做出了这一个抉择。
自己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导,那都不过是建议罢了,难以去改变什么。
最终要做出选择的人,终究是赵聪啊!
自己这个,只与他认识了半天的糟老头。又有什么资格,来给赵聪做出抉择呢?
终究是得看他个人啊!
“……”
于老头沉默了,呆立在赵聪面前,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像是被赵聪说服了。
见状,赵聪本人也是兴奋不已!心里握拳直呼:好耶!说服于老头了!
可惜……转变只在一瞬之间!
还未等赵聪高兴结束,于老头却忽然摇了摇头,像是在甩开自己脑中的杂念般。握紧紧双拳,跺脚大骂:“不行!不可以!赵聪你小子别给我在这儿耍天真了!你不可以去当兵!绝不可以!!”
这番话可以说是固执至极,以至于毫不讲道理。就连赵聪,对此也是瞠目结舌,难以理解于老头的用意。而最终无法回答他的话。
至此两人间关系冷淡,降至冰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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