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造化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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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是什么形态？位面星球又是什么？这些问题，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有无数贤者研究讨论过，以前苏念对这些概念都模糊得很，然而现在，他也有了自己的认知。

不知前世的宇宙如何，但就苏念观察推测，现今的大千世界，就像个无限大的池塘。虚空是池塘之水，低等位面是沉在塘泥中的贝壳，星辰是漂浮在水中的珍珠，众生则是生存在贝壳珍珠中的微生物。当然，池塘中本身也有生物，这些生物在微生物眼里，则成了星空巨兽。

位面未化星辰时，如闭着的贝壳，是故在“贝壳”内，看到的世界是天圆地方。低等位面本身是没有日月星辰的，只不过是当“贝壳”呼吸打开外壳，里面的微生物就看到了“贝壳”外的“珍珠”。而“珍珠”亦有不同，若是恒星经过“贝壳”外，即为太阳，普通星辰经过，则是月亮。

低等位面晋升为星辰，实则就是贝壳孕育珍珠，成功则位面化为星辰，失败则贝壳依然是贝壳，甚至会死亡，不过这也只是普遍惯例，太元位面的情况，无疑又有些特殊。

太元位面本源已经破碎，这就等同于贝壳失去了孕育珍珠的功能，所以无论太元历代强者们如何努力，也无法让之进化。

想要让低等位面进化，一是需要“贝壳”完好，二则需要足够的“养分。”而幸冇运的是，苏念如今两个条件都具备了。太元位面这个“贝壳”本身无法孕育珍珠，那苏念就通过外在手段，以“仙界”为模型以及核心来制造“珍珠”。不仅如此，太元位面能历经两次宇宙不灭。可见去不凡，即便退化为“贝壳。”那也是“贝壳”里的超级“贝壳。”这让苏念又感到庆幸，因为他手中的灵脉不是普通灵脉，而是一条地脉，如此惊人的“养分。”即便让超级“贝壳”孕育珍珠也完全充足了。

不过苏念没有急着晋升太元位面，在正式开始前，他必须要弄清一些问题。正如他之前所想。太元位面情形特殊，不止是本身，还有外在，因为太元位面外面完全被废墟笼罩，这意味着不可能看到日月星辰。那么现在所看到的日月星辰究竟从何而来？不将这些事情弄清楚，苏念岂能安心！

漫漫虚空中。苏念从容行走。眼神深邃，自飞出太元外面后，所见情形果然不出他预料，太元位面外哪有什么星辰，一切星辰都是他人用大阵虚拟出来的。但让他吃惊的是，他清晰的感应到。那太阳和月亮居然是真冇实存在的，现在他前行的方向，恰是太阳所在。

再度飞行千里，距离太元位面已有万里之遥。苏念身形停了下来，在他眼前百里外，是个巨冇大的火球，散发出来的温度，丝毫不比真正的太阳低。还好现在他的修为，已经是神境，佛则换做冇是灵境也未必能吃得消。

这火球，让苏念愈发好奇，瞳中金光微微一闪，定睛朝那火球看去，顷刻间，火球的真冇实面目就呈现在他视野中。

苏念心神一震，那哪里是什么火球，分明是一个巨树，外面的火焰全部是那颗巨树散发出来的，而以苏念如「百度★萌萌桜★文字」今见识，不难想到这树的来历，普天之下，会发出火焰的书，除了金乌栖身的扶桑树，便只有凤凰的梧桐树。而苏念体冇内拥有金乌，对金乌气息最是敏锐，在这树上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同类气息，那么后者的真正来历已经不言而喻了。

深吸口气，这个结果的确大出苏念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太元位面外的虚空中，居然会生长着一颗梧桐树，并且这棵梧桐树生长得如此茂盛，显然也不是无主之物。

“贫道苏念，特来此地叨扰居士，还望与居士相见一番。”苏念客气稽礼道，虽然以他如今修为，在这太元位面已无所畏惧，可对方明显是在守护太元位面，是友非敌，他自然不能任意打扰。

“道祖苏子大驾光临，当是凤曦之幸。”苏念礼一行，一道温润的声音，便从梧桐树里传出，接着苏念身前的大火，都自动的分向两边，露出一条梧桐绿叶铺就的大道。

苏念微微一笑，踏着绿叶大道前行，不多时来到梧桐树上，树上有一草叶搭成的茅屋，门口坐着一个红衣男子，身前摆着一茶案，悠然泡着茶，似乎早就在等苏念。男子看起来三十左右，容貌英俊里透着些许妖媚，这让苏念心中诧异，此男子的气质，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风雪舞，只是这男子显得更沉稳，风雪舞则性子更肆无忌惮些。

“一直以为，太元位面只有一位凤凰，不料竟有两位。”苏念毫不客气的在男子面前坐下，举起一杯茶轻呷。一位凤凰他早就知道，是极北冰原那位村姑，眼前这男子，无疑是第二位了。

凤曦笑吟吟的看着苏念，道：“错了，是一位。”

苏念眉头一挑，凤曦也不卖关子，直言道：“确切的说，我是凤羲，她是凰女，然而凤凰自古心神相连，看似两者，实为一体，故凤凰只能算是一位。”

听了凤曦的解释，再想起前世的传说，苏念倒也不吃惊了，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心中一动，道：“早年凰女坐下弟子曾来我昆仑做客，贫道观之体冇内火能纯粹无杂，不知何因？”五十多年前，他第二次讲道，昆仑山上来了个女子，名凤雪舞，和自己的弟子风雪舞姓名几乎一样。以前他还怀疑过两人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后来查探过，两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且一男一女，便只当这是巧合了。不过现在，他心中又隐隐捕捉到一丝不一样的灵光，只是一时半会抓不住。

凤曦叹道：“先生会有此问，想必心中已经有所猜测，那孩子名为凤雪舞，正是我与凰女之女，本应姓凰。倒是内子在人间生活时间长了，沾染了人间不少习俗，非要让孩子跟着我姓，便随我姓凤了。至于苏子心中猜测，的确没错，凤凰自古相连，有凰就有凤，因为一些远古，我夫妇二人不得不将凤送入人间，幸冇运的是。犬子有幸拜在苏子门下，总算减少一些我夫妇二人内心愧疚。”

闻言，饶是苏念也不由吃惊，这可是完全推翻了他以前的想法，当即皱眉道：“但贫道细心查探过。道六体冇内所含的，是精纯的水阴之力。不存在任何火元素「百度★萌萌桜★文字」。”

凤曦听了。神色更复杂，有愧疚，有痛苦，片刻后拱手道：“不瞒先生，之所以如此，是内子早年身受重创未愈。以致生养不顺，犬子出生时就命格破损，虽然还剩一丝残魂，却也已经算是夭折了。”

说到这。他语气透出一丝感jī：“所幸天无绝路，有位大能出面，用强大神通凝练犬子残魂，并将之放入人间投胎。也许是心中执念，犬子出生时，我特意去了趟人间，是年天降大雪，孔尧见之心生感应，特为我儿取名风雪舞。”

苏念顿时恍然，难怪孔尧对风雪舞那般邮袋，原来其中有这番内情，以孔尧的修为，凤曦又没有刻意隐藏，察觉到后者并不难，冇得知风雪舞是凤曦之子，他加以关注就再正常不过了。

此刻，让苏念更关心的倒是另一问题：“那位大能现在何处？”关于凰女受伤，他虽然也好奇，可没有去问，毕竟关系到他人隐私，若凤曦愿意说，自己不问对方也会告诉自己，反之若不愿，自己问了也无济于事。

凤曦笑而未语，抬头望向西方，苏念随之看去，只见这时正是太元位面傍晚，一轮明月悠悠升起。

看到月亮，苏念心神立即愉悦了几分，道：“梧桐照耀太元数万年，凤凰亦始终守护太元，堪称功德无量，不久后，贫道便要弥补太元本源，将之晋升为星球，凤凰若有空，不妨前来观看。”

凤曦对此事早有耳闻，但听了仍旧不免心神jī荡，大笑道：“如此万古大事，纵然苏子不邀请，凤曦hò着脸皮也要来参与。”

了解了“太阳”的真相，苏念放下心来，当即也不再多耽搁，告别凤曦，朝着月亮飞去。

半刻钟后，苏念眼睛便微眯，“月亮”和太阳一样，远看是个圆球，近看却是它物，而有趣的是，这月亮，居然也是一棵树，是棵桂树，且从这棵桂树上散发的气息，比梧桐还要惊人，连苏念如今的神境修为，也感到心悸。

苏念一叹，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话果然没错，太元位面不愧是历经两劫都还能幸存的位面，哪怕再破落，一些隐藏的底蕴，也不是那些普通位面能比的。以前自己修为低，自然感受不到这些，像如今那些驭圣，同样是懵懂无知，但现在自己成为神境强者，知道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也愈发感受到太元位面的不寻常。

但和茂盛的梧桐树不同的是，这棵桂树枝叶残败，树干有些部位都枯萎，苏念见了眼瞳紧缩，非但没轻视，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颗桂树的气息，简直深不可测，哪怕他是神境强者，若非靠的近，根本就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靠近后则如同面对着一片无尽星域。如此强大的存在，在这太元位面根本不可能有威胁到它的存在，那么它如今这副模样，无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和太元位面一样，在上次宇宙劫难中被重创的，而太元位面幸存下来了，它也活了下来。

能在一次宇宙毁灭大劫里活下来的存在，可想而知有多么强悍，在未重创前，绝对是不逊于诛仙剑的存在，且根据凤曦的描述，这桂树分明和「百度★萌萌桜★文字」诛仙剑不同，是拥有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