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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进到屋里对他说,“阿伯拉尔先生,西多会修道院院长,尊贵的圣伯尔纳从巴黎专程来看你。”
阿伯拉尔一听是自己最痛恨的敌人来看他,他不禁一怔,心想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去,干嘛要来看我?他实在是不想见他,因为他的追讨和迫害,他才落得今天这种下场。但是,人家从巴黎远路而来看望他,他又不能不接待。他思索良久,就对来人说,“请他进来。”
伯尔纳从外面进到了屋里,他的脚还是有点瘸,走起路来一掂一掂的,但他的气度依然还是那样地威严庄重。他走到他的面前,把阿伯拉尔看了好一阵,显得有些伤感,说,“这一年多未见,你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子?”因为在他的印象和心目中,阿伯拉尔总是一位精力充沛,奋不顾身的斗士。
阿伯拉尔毫不客气地说,“你所看到的只是阿伯拉尔的躯体,他的心早就死去了,在被你宣判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伯尔纳仰天默默地长叹了一声,说,“我也是被迫无奈。因为你已经吹响了决斗的号角,我必须应战。可我只想批判你的理论和思想,并不伤害你的身体。”
阿伯拉尔说,“难道身体和思想不是一体?人的思想被摧毁了,他的身体还能活得好吗?”
伯尔纳点了点头,坐在了阿伯拉尔的病榻旁的椅子上,然后说,“虽然我们在宗教和学术上势不两立,但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快快地恢复健康。”
阿伯拉尔摇了摇头说,“你看我还能好起来吗?”说着,便连续大声地咳嗽起来。等他咳嗽完,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讲道,“我死了也好,这样就不会让你们感到麻烦了。这段时间,我对我的一生想了很久,我想我这一生这么倒霉,就是因为我太狂妄自大,还热衷于跟别人争论了。可是,我也是为了让人们能更清楚更理解地信奉宗教,而不是盲目顺从地信奉基督。可是,我还是失败了,非常地失败。”
伯尔纳听着这话,含着泪水说,“你没有失败,你写的那些书,尽管与传统的宗教形成了一些挑战,但也有很多让人们欣慰的内容。”
阿伯拉尔不禁一怔,问,“你真是这样地看待我的书?”
伯尔纳说,“我确实觉得你的书里有一些新鲜的道理,但是它不能与传统和正统的宗教有对立。圣经是一本指导我们信奉基督和积德行善的书,不是让我们研究和分析的书籍。对于基督教义,我们只能极力遵从,不可妄加评说,更不可随意改变。”
伯尔纳的观点永远也不可能与他重合一致,但他知道伯尔纳是来看望他,并不是来与他谈论教义学术和进行辩论的,所以,就有意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因为伯尔纳刚刚从巴黎赶来,还未休息,所以,两人见了面,说了几句话后便分手了,离开时,伯尔纳对他说他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巴黎,想等吃完晚饭,再过来与深谈一次。阿伯拉尔点头同意。
那天晚上,圣伯尔纳得知阿伯拉尔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便决定要与他好好地谈谈。两位惜日宗教界和学者界的斗士与劲敌,这次谈话却充满着悲伤。伯尔纳坐在阿伯拉尔的病榻旁,心情十分矛盾,但他还是想多多安慰阿伯拉尔,希望他能康复过来。他与阿伯拉尔彻夜长谈,两人最后相互谅解,握手言和。临走时,伯尔纳对阿伯拉尔说,“我会为你天天祈祷。”
几天之后,阿伯拉尔病逝。忌日为1142年4月21日,享年63岁。他被葬于修道院的礼拜堂里。他的葬礼非常地简单和凄凉,前来参加他的葬礼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自从他被教会审判并从巴黎经学院驱逐之后,他就象是被人们遗忘了。而悲凉的葬礼仿佛是在引证着他的那句名言:“我们是命运的囚徒。”
可是,谁又是命运的主宰?他与爱洛伊丝的爱情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缠绵和最美好的情感,可是,爱情的结局带给他们的却是人生的悲剧,并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他一生献身于宗教事业,想使人们更加清醒地理解和信奉基督,可是,他的书被教会焚烧,他的思想受到谴责,他自己被四处驱赶,遭受迫害,以致几度被监禁。这种命运的悲惨和结局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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