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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将手里的肉团子放下,走过裴铮来到楚朔面前,蹲下身便伸出手扶住他小小的肩膀,深邃的眼瞳里虽然能见刀光剑影,但同时也可以看到里面的脉脉温情:“怎么这么不听话,竟然敢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母后都被你给急哭了。”
“朔儿,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你父皇欺负你来着,所以才想到来找阿昭和我们呀?”
听到这两个人的言辞,楚朔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同时能看见这两个人,感情还是因为母后啊!他突然很庆幸,还好父皇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仨儿碰上,准得打起来。
楚朔规规矩矩的站直了身子,回话道:“干爹,我这次私自跑出来和父皇是有关系,但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关系,只要见到母后我什么都会说明白的;对了,母后她怎么哭了?也真是的,自己生的儿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她会不知道吗?为了这种事就哭,还惊动了你们两个,简直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嘛!”
“你就是个小孩子!”裴铮毫不客气的说教道:“朔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后有多紧张你,先是听说你悄悄离开京城去向成谜就已经神思不属,最后好不容易收到飞鸽传书知道你在这里,考虑到盘龙城的复杂情况她能不担心吗?你倒好,到了这种情况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等见到你母后,我是没有理由站出来替你说好话了,就该让你母后好好罚你一顿才是。”
一听到裴铮这么说,楚朔终于急了,忙捉住段清的手臂轻轻地摇啊摇,求救道:“段叔叔……”
段清历来就很宠溺这小子,眼下又看他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包了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袒护他,可是又想到徐昭那双哭红的眼眶,心一横,咬咬牙道:“这次段叔叔也帮不了你,朔儿,赶紧收拾东西随我们一同离开吧。”
一直趴在床沿边的落安宁一直注意着楚朔那边的动静,听到他先后对二人的称呼,又联系到自己平常听到的一些传言,立刻就判断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两个人的身份;真不愧是大梁的太子,不过是一时兴起闹了一出离家出走,竟然能够同时惊动这样两个人;裴铮倒还好说,毕竟他虽说名声传外,但身上并没有挂着职位,五湖四海、河流大川随便他高兴怎么跑都行;可段清不一样,以前跟在父王军营中时她就听说过大宛镇北军的名头,能让堂堂掌军大帅丢下千军万马、掩盖身份出现在这里,可想对段清来说,楚朔的重要性。
落安宁攥紧了手底下的锦被,嘴唇抿的微微有些发白,直到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来轻轻地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她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投来担心目光的落元西。
如今的落元西虽然有楚朔的灵药保着性命可还是十分虚弱,一张脸苍白中带着淡淡的青色,看着这样的他,总是让人有一种会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他;落安宁转过手与落元西放在她手背上的手十指紧扣,故作轻松的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无声的告诉他‘我没事’。
楚朔现在正被两个最难缠的人物缠上无暇顾及落安宁这边,自然也没留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倒是一直在故意跟楚朔拌嘴的裴铮在一个无意间抬头的动作后,扫到了落安宁与落元西紧紧相握的两个手,好看的眉角轻轻地网上挑了一挑,清澈的眼底就显现出了深意。
楚朔在这两位面前难得露出了孩子气,攥紧了小拳头,绷直了小身板,撅着嘴巴反抗道:“我不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先回去的。”说完自己的立场,小家伙又抬起头,眼神严肃正经道:“干爹,段叔叔,如今盘龙城比较复杂,你们的身份又很敏感,你们还是先走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又说混话!”这次,倒是一项纵容这位小祖宗的段清先动了怒:“你也说了盘龙城复杂,自己要留下来就够气人的了,还想撵我们走?楚朔,一年不见你的个子没长多少,这胆子是被谁训练的,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不计后果?!”
被段清脱口而出戳中了痛楚,楚朔立刻一噎,差点没被段叔叔的一句个子没长多少给活活憋死过去;他也很意外自己明明已经五岁了为什么还是四岁的个子,这件事本来就够他烦心的,没想到现在还被人当众说出来,还是当着安宁的面?
一时间,小家伙被憋得一张小脸通红,一双瞪圆的眼珠子更是微微带了些淡红,活似一只快要被憋屈疯魔的兔子。
段清也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戳中了小家伙的伤口,立刻尴尬的清着嗓子,不敢去看小家伙瞪圆的眼珠子。
裴铮倒是乐得轻松自在,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轻轻地笑,目光却是不断地在楚朔和落安宁的身上游走穿梭,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小家伙,你一口咬定不肯离开,不会是跟这床边的两个人有关系吧?”
楚朔呼吸一窒,再看向干爹时,眼神之中除了敬畏之色更有防备之心;早就听父皇亲口说过,他那么多情敌离开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只有干爹他是最忌讳莫深的;今日亲自领教,他总算是明白了父皇的忌惮之情,他干爹这颗七窍玲珑的心呦,在他面前就甭想有什么秘密能藏着掖着的。
“干爹……”楚朔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连他都难以察觉的颤抖。
裴铮摇晃着折扇走进房中,看向齐齐朝着他看过来的两个人,问楚朔:“他们两个是谁呀?”
“干爹!”楚朔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他能够容得下落家的这两个人,可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容得下,要知道,北戎的落氏在大梁人的心目中,可没留什么好印象。
裴铮就像是听不到楚朔语气中的紧张一样,清澈的眼瞳里慧光一片,细细的落在落安宁和落元西的身上,咦了一声,道:“真看不出来,这里面还有一个高手,只可惜……”说到这里,裴铮扭头去叫段清:“你是个练武高手,来替我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个根骨奇佳的好苗子。”
段清和裴铮早已成为挚友,听见裴铮的话二话没说就走上来,他本是想靠近床边,但是他发现这两个人对他的敌意和防备心很重,所以也只能隔着几步观望了几眼,道:“是个好苗子,只是,怕是被人废了,现在连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哎!那就真是可惜了,天下间习武之人何其多,能遇到根骨奇佳的却是少之又少,难得有一个送到面前的,却还只剩下半条命;终究是我运气不好,运气不好啊。”裴铮摇着头,看向脸色不明的楚朔,道:“孩子,你要是为了这两个人留在盘龙城,那干爹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别费这个功夫了,这俩一个营养不良,一个只剩半条命,都是些半路的次货,好不如及早丢弃,何苦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添麻烦呢?”
听见裴铮这么说,楚朔几乎是立刻就炸毛了,可是想到眼前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后,便强压着心口快要烧穿他的怒火,咬牙坚持道:“干爹,如果母后遇难,你会做出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的事吗?”
裴铮被问的一愣,跟着蹙紧了眉心:“真是越来越混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跟你母后相比。”
“可对我来说,这两个人十分重要;干爹和段叔叔刚来,又怎会知道这些天我们经历过什么,我知道过什么;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对朋友肝胆相照是我楚朔为人的根本,所以,不管他们两人变成什么样,废了也好,半条命也好,我都不会丢下他们。”
躺在床上不动的落元西目若点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说出这番话的楚朔,似乎在判断着他话中的真实性,久久无法做出反应;同样,落安宁也被楚朔的这番话震惊到,长长的睫羽不断闪烁,灿烂的眼瞳深处,不断似有流光星火闪烁,正在将她干涸漆黑的内心深处渐渐点亮。
裴铮和段清也同时皱眉看向倔强劲儿犯上来的楚朔,看他像个小门神似的将那两个人护在身后,他们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个孩子的性格他们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如果真的不是和他们有了什么,他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么坚决的话。
裴铮深吸一口气,主动做出退让,道:“好,既然这两个人是你的朋友,那你总该能告诉我们,你这两位朋友是谁吧。”
最怕的,终究还是来了!
楚朔不知该怎样对裴铮和段清解释这两个人的身份,落元西还好说,毕竟他并非真正的落家子弟,可落安宁却是落迟风的骨血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年在北戎王城,落安宁之名甚至可以凌驾于帝王之家的公主之上,世间有人鲜少会不认识她;他知道,只要他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依干爹的博学多见和段叔叔的消息打探,一定知道这两个人的真正身份。
裴铮只是猜到楚朔和那两个人之间会有牵连,他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这两个人的真正身份;所以在看见楚朔对他的提问吭吭哧哧不肯直接回答的时候,好看的眉心又是狠狠的一拧,看向落安宁和落元西的眼神更是带着浓郁的深意。
段清也察觉到楚朔的奇怪之地,目光略有搜寻的再次看向床边两人,只是这次,眼神中同样带着审视纠察之光。
房间中,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冷凝微滞,带着要人压抑的沉闷感。
落安宁冰雪聪慧,又怎么猜不出这个时候楚朔的言辞躲闪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浅抿着薄唇的元西,再瞅向明显神情为难的楚朔;就在众人觉得快要被这冷凝的气氛冻僵的时候,落安宁唰的一声站起来,几步来到楚朔身侧,抬起下巴看向裴铮,黑亮的眼睛里坚毅之色立显:“你不用问他我是谁,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我自己会告诉你;我叫落安宁,是北戎落迟风的女儿。”
一瞬间,本就安宁的房中更是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不知何时,裴铮手中的折扇不再摇动,而是被收起紧攥掌心;而段清更是利索,移身幻影之间就来到床前,凌冽的眼神里带着灼热的火光紧紧地盯着落元西。
整整半柱香的时间,厢房中没有一个人动弹一分,吭声一分,就连好动的徐晏殊和禄双都被这浓烈的气氛压抑的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直到传来啪的一声,折扇开合的动作被裴铮做的极为行云流水、风流倜傥,众人才从这压抑的气氛中被解救出来。
“吕刚,去门口守着!禄双,把门关上。”裴铮一边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一边朝着床边的宽背椅上走过去,同时说道:“段清,放轻松点,咱们来听听这个孩子会给我们讲出怎样的故事吧!”
说完,裴铮的眼神就沉沉的压在楚朔和落安宁的身上。
楚朔深深地长出一口气,等全身放松下来才发现浑身上下的肌肉竟传来阵阵酸痛感,可见在刚才的半柱香时间里,他紧绷的有多厉害;无形之中就能让人产生如此强大的压迫感,干爹这气势跟父皇比起来恐怕也是不遑多让的;看来,他想要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他只有想办法来说服干爹和段叔叔站在他这一边了。
而与此同时,谁也没想到,从都督府中走出来一队人马,而这队人马竟是以身着便装的魏天翔领路,一路朝着白鹤楼的方向直奔而去。
而都督府内的梧桐阁,随着魏天翔的离开阁楼上下的所有门窗都被人从外面牢牢锁住,就算是锁不住的也会被人动作麻利的钉死;这一幕,发生在梧桐阁简直就是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座梧桐阁可是将军送给自己亲生孩儿的见面礼,平常时间一直都是被人小心打理,从不敢有半分损伤;后来公子来到了都督府,将军就将梧桐阁赐给了他居住之地,公子在这里一住就是数年,梧桐阁也算是迎来了它的主人,这座精致的小阁楼也算是有了鲜活之气。
如今,这样一座漂亮精致的阁楼却被人从外面钉上了横七竖八的木板,而且这个命令还是将军下达的,可见定是发生了大事,要不然依照将军对公子的疼爱,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就在梧桐格外传来层次不齐的订钉声音时,魏子程半张脸红肿的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仇恨的不甘的眼泪,听着外面咚咚咚的吵杂声,他终于忍耐不住,狰狞着扬起了脖颈,对着头顶上方发出一阵阵的嘶吼和喊叫。
那阵阵宛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的极远,几乎让所有围走在梧桐阁附近的侍从护卫们都惊心的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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