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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我不能答应你担任智慧之神。”智慧面露难色,低下了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实际上她羞愧极了,“我已经造成了人间太多灾难,从一开始想要把魔法分给众生就是错误。”
她抬起头来,指着大禁书堂的星空,高声控诉着,但责怪的却是自己:“这十三亿五千万本禁书,每一本都是魔法书!我手下的所有门徒,都是在禁魔当中因我而死的法师。”
她的魂魄在这一刻枯槁了,回忆沉重地压在她身上。
而翟岩推开了智慧之神从未关闭的房门,扶着他的则是这里的一位老者。他的父亲。
“智慧,从未有人怪罪你把力量分给世人。而是那些权力迫害了我们真爱的一切。”那暗影骑士另一只手抓着门框,脸上还缠着绷带,话语里满是力量感,
“这份隐遁于暗影的天赋,正是你赐予我的,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
虽然他仍然没有正眼打量虚无,但他的话昂扬而富有号召力。
奥莉帮老者扶着翟岩,坐到了火炉旁的一处温暖地方。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老者不爱说话,而当他张口的时候,奥莉才想起猎人割掉了他们的舌头。
“奥莉,你不必费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风神骑士团,但我对虚无的怨恨不会终止。你想跟他们走,就跟他们上路,我自有跟上面解释的办法。”
“我背负了太多罪孽,我让智者们走向被审判的结局。”
“妈妈,可是你最后为他们承担了责任,天界大图书馆降落到了冥界。”
虚无在桌子上一页一页翻动空荡荡的神册,而阿献则是将神表握在手里,希望它的分针能再向前一步。
这是无门的一扇门,在整个冥界不收魔法师的地方,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庇护所。而这扇门的守门人就是智慧女神,她为每一个法师敞开了大门,她始终把自己认作害死他们的罪人。她后悔给予人们魔法天赋,因为人们过于智慧遭到审判而懊悔。
智慧接受了诸神的呵斥,辜负了诸神的信赖。中四神时期的动荡,就因为禁魔而开启。风神向第三法理神王,虚无开战。中四神与旧王庭开启了长达数百年的战争。最后,第三神王传位给命运女神中的小女儿,在无人喝彩当中接受了没有加冕的加冕。
“你接受这种沉沦吗,智慧?”阿献将神表放在神册之上,打破了沉默。
“我接受,假如把魔法带入坟墓,藏到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一切就安全了。”
“你管这种世界叫做安全?”虚无愤恨地说,“母亲,我和阿献旅行,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
“如果我同意,你们必须同意我一个条件。”
虚无点点头,急迫地想要得知结果。
“就是世上只能有单纯的智慧,而不能再拥有魔法。”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奥莉神色激动——
“意味着一切的幻想都将消失,不再会有神进入你们的梦乡,不再会有这大禁书堂,甚至连精灵也要变成常人。你们要替我炸毁精卫海的堤坝——”
“那会淹了芦苇原!”奥莉控诉道,难以相信智慧之神提出的建议。
“智慧,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建议,但是你要为了芦苇原的人民着想,要是没了那块河流下游的肥沃土地,他们该到那里生存?”
“去人间,回到风神最早受封的土地,回到他们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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