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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之后,克洛维斯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他当然明白丽安娜在讥嘲什么。爸爸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风流了。
“丽安娜,不要对父亲太严苛了,今天就好好玩吧。”他叹了口气,试图让丽安娜少点讥嘲。“难得今天的好机会。”
“哦,父亲!真庆幸您舍得把这个名号扔给我……可是我能叫吗?”丽安娜却摇了摇头,“您别讥讽我了好吗?”
也许是出于嫉妒,丽安娜对克洛维斯和公爵夫妇所生的孩子们都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反感情绪,每次碰到都忍不住讥嘲他们,因此和克洛维斯之外的本家孩子关系都闹得很糟。
“克洛维斯,不要理她!”就在克洛维斯想要说话的时候,有一个少女走了过来,然后拉住了克洛维斯。
爱丽丝以毫不留情的敌意视线看着丽安娜。“您似乎闹得太过分了,小姐。”
“过分了吗?我只是跟殿下打个招呼而已。”丽安娜耸了耸肩。
“这不是正确的打招呼方式,您应该对他心存敬意。”爱丽丝一点也没有退让,“他是特雷维尔家族的继承人,不是您能够轻易哪来打趣开玩笑的。”
“您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家族的卫道士了呢……瞧您这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多么尊贵呢。”丽安娜脸色一僵,然后嗤笑了起来,“明明是个野孩子,就别来掺和大人的事情了。”
“您,这个野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爱丽丝发怒了,一头灿烂的金发也随之飘荡了起来。
“好了,别吵了!”眼见两个‘妹妹’就要互骂出口了,克洛维斯连忙劝阻。“你们可不要在这种场合失了仪态啊,不然会成笑话的!”
这个威胁对两位少女果然有用,她们马上互相瞪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您自己的两个妹妹没有说话,倒是外人来兴冲冲发号施令了。”丽安娜白了爱丽丝一眼,然后转身就走,“真不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爱丽丝怒气上涌,刚想去再跟她理论,却被克洛维斯抓住了。
“你没事吧?”克洛维斯关切地问,“这时候就别跟她置气了,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招惹她她就越有精神,还不如这样大家都轻松点。”
“对这种人就该毫不留情地打击,您太宽容了!”爱丽丝却还紧绷着脸,好像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对我们满怀嫉恨,天知道会作出什么来!您得堤防着她。”
“好好我知道了。”克洛维斯点了点头,但是语气却好像是在哄妹妹一样。
看着他神情,爱丽丝也明白对方的态度了,她叹了口气,“总之,我会帮助父亲保护好家族的,这些人谁也别想添乱。”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在暗自注视着他们,包括墙角边两个正在玩牌的少女。她们正在玩最时兴的纸牌游戏,旁若无人。
“那两个家伙似乎都是很自命不凡的样子呢。”当甩出手中的手牌时,公爵夫妇的长女欧仁妮冷冷地说。“也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自信。”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女童,一边玩牌一边不住地轻抚着,那是她是妹妹伊萨贝拉,公爵夫妇最小的女儿。本来一直都是夏洛特照顾她,不过因为要面见陛下还要参与宴会,所以临时把她托付给了姐姐照看。
“您迟早会让她们为此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对面的少女回答,同时也打出了自己手中的牌。
她是玛丽-德-莱奥朗女士的女儿玛丽安娜,也是克尔松公爵公认的私生女之一,不过和她的妈妈不一样,她对特雷维尔女士的女儿、她名义上的亲姐姐并不亲近,反而和本家的长女过从甚密。
“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欧仁妮温柔地笑了起来,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怀中的妹妹,“是吗,贝拉?”
“是啊,姐姐。”伊莎贝拉轻轻地点头,懵里懵懂地笑着,好像不知道姐姐到底在说什么一样。
“真可爱。”欧仁妮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打出了自己的牌,“我赢了!”
…………………………
随着时间的流逝,偏厅也和正厅一样,充斥着欢乐的气氛,少年人们抛却了最初的羞怯,很快就互相攀谈起来。
然而,这热烈欢快的气氛却并没有感染到所有人,有个人依旧和这里格格不入。
无聊,无趣,无法忍受,为什么一切都这么沉闷,都这么令人厌倦?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勒鲁什仿佛沙漠当中的旅人一样,徜徉的偏厅当中。刚刚在哥哥面前目睹了两位‘妹妹’的争吵之后,他自己走开了。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太明白了,他够聪明,看得出每个人的心中所想,又不够聪明,还不能把这些负面影响都从心头抛开。
他实在对这些事情太厌倦了,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无聊想法而争斗,毫无意义,没有终点,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能乐在其中,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理会任何人。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敢跟他打招呼,而他却因此更加觉得自己孤立。
不知不觉当中,他绕开所有人,走到了阳台上。
久违的清新空气终于驱散了大厅里面的浮华和喧嚣,他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黑暗的夜空。漫天的繁星下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像是世界将他抛弃了一样。
是啊,自己只是孑然一身而已,他再度明白了这一点。
虽然他是特雷维尔家族的次子,也许以后能够得到一个公爵爵位,能以令人艳羡的方式过完这一生,可是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又有谁真的需要自己呢?
家族有哥哥继承,父母也从未像他那样要求过自己,并且照顾这他。
然而来自哥哥和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反而让他更加明白自己只是个多余的人。没有人需要自己,也没有人在意自己,自己只是阴影下的又一个阴影而已,就像……这星光下的影子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默然心想。
就在这时,他发现旁边好像有一个人。
触目所及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她蹲在地上,头埋在两腿之间,奇怪的是她穿着一身军装。
很快,他就看清那到底是谁了。
“陛下?”他失声惊呼,“您怎么在这里?”
“我想在这里静一静,不可以吗?”女皇陛下轻轻地站了起来,一种不太友好的情绪回答,“没有碍任何人的事吧?”
“没有碍事,陛下。”勒鲁什连忙摇头否认,然后他看了一下娜娜莉的奇怪装束,“您等下不是要出席宴会吗?”
“我喜欢这么穿不行吗?”娜娜莉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你们都要来管我?连一件衣服我都不能按自己的心意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勒鲁什连忙摇头,“您……您当然可以按自己的心意。”
“抱歉……抱歉……”女皇陛下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道了歉,只是眼角的泪光却无法收回,“我只是心情太糟糕了。”
勒鲁什有些无言了,他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对帝国的政治当然也不是一无所知,女皇陛下所面临的压力到底来自于哪里,他当然也不会毫不清楚。而且他也确实同情这位陛下的处境。一个人从小就不能摆布自己的命运,处处受人挟制,这样的生活到底有多么不快乐,他是能够想象到一点的。
“对不起。”他下意识地道歉了。
“您对我说这个做什么。”女皇苦笑。
“即使我知道没有意义,我也想跟您说声对不起……”勒鲁什仍然坚持。“但是我想请您不要恨我的父亲,有些事情真的很无奈。”
“那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也许是因为提到了那个人而勾起了怒火,女皇突然再度愤怒了,“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吗?”
还没有等他回答,女皇陛下就继续说了下去,“您能想象吗?您能忍受吗?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就变成了一次次的煎熬,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所有对我笑脸相迎的人,都不是真心地尊敬我或者爱好,他们礼貌,但是他们摆布我,而且是不容拒绝地摆布我……你能体会吗?你能够忍受吗?可我忍受了……即使再难受我也忍受了,您以为这种生活是很轻易就能忍受的吗?不……难受,难受极了!难受极了,而且看不到希望……被人扔进了黑暗的隧道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
大声发泄了好一会儿之后,女皇陛下终于恢复了平静,她略微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镇定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对一个特雷维尔说这些真是奇怪……好吧,请您当中什么都没有听到吧,我等下就去和您的哥哥跳舞,要跳多久就多久。”
勒鲁什却没有回答。
他此刻充塞心间的不再是烦闷,反而是一阵奇怪的夕月,一种类似于找到了同伴的喜悦。
是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孤独的,也并不是我被这个世界所忽视了。
生活也并不是什么意义也没有。
“你应该不会是在笑话我的吧?”看着他奇怪的样子,女皇问。
然而,她得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回答。
“我会保护你的,娜娜莉。”勒鲁什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女皇陛下的手。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为活着找到一个目的了。
这次他没有再喊陛下,而是喊了名字。“我要用尽我的一生来保护你,谁也不能伤害你。哪怕整个世界抛弃了你,我也会保护你的……我发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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