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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淮渊淡声说道,安阳王卫乘风的案子还在审,虽然安阳王卫乘风已经死了,可此人留下了许多不该留下的东西,为了将事情做的万无一失,他必须要做到天衣无缝。他要在京城开春前将这些事情做完,那时候京城怕是就会正式开始审安阳王卫乘风的案子了,如今就算是帝君那儿已经得到了安阳王卫乘风死了的消息,怕也是按兵不动,暗地里查探不会大肆宣扬,但过了春节以后怕是就会昭告天下了。所以他要抢在前头把这些事情做完。
还有,他也要去联络一些官僚,为的是之后能更加顺畅以及顺利的后续发展,否则到时候若是危机来时一点儿准备也没有那就糟糕了。
齐家的案子虽然也了结了,可也要从中做点什么,如此便更没有时间留在武阳过年了,他若是不将这些事情都做好,天天惦记着这些事情,怕是这个年也不要想过好了。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明天离开都已经晚了。”若不是他要和石月婵交代方才那些事,他早就走了,根本不会等到此刻还在这儿和她说话了,“你要不回去问问石夫人,愿意不愿意让我带石墨禅离开,若是愿意我下午便启程。”
“为何要这么急?”石月婵还是有些不舍得淮渊大人。
“恩……这样和你说吧……”淮渊沉吟了一刻说道,“这些事情刻不容缓,而且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许多细节急着要完成,要在开春以前全部做好。”
怪不得淮渊大人说会在两个月以内回来。那时候都已经过完年了。
石月婵见淮渊大人似乎真的是有急事要办,便不再勉强,“还说要和大人一起过年的,却没有想到大人竟然要离开。”
“来年还有机会。”淮渊说道。
“大人路上小心。”石月婵只好说道。
淮渊淡笑应声,“你快回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石月婵只好带着石墨禅回去,拉着石墨禅去了元氏那儿。“母亲。淮渊大人要离开武阳两月,问能否带墨禅一起出去游历游历见识见识。”
元氏正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听进去。“你在说什么?我这儿忙的很,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
石月婵自然不会离开,她再次郑重的说道,“母亲。淮渊大人要离开武阳一段日子!我想要墨禅跟着淮渊大人一起出去游历游历见识见识。”
元氏这才听进了石月婵说了什么,“这样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了?”石月婵反问道。“这是多么好的教导墨禅的机会啊。”
“墨禅不在,我不放心。”元氏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没有淮渊大人,这会儿说不定我们和杨翠娇的下场会是对调,哪里有这样安稳的日子。”石月婵说道。
元氏闻言一想也对。可她总是担心。
“娘!我会让宁表兄给我的那两个护卫跟着一起去看着并且照顾墨禅的,还会让他们定期写信回来通报消息。”石月婵说道。
“就是那两个外院的吗?”元氏知道这么两个人,尽管她没怎么见过也记不太清两人长什么模样儿。
“是的。是宁表兄的得力手下,武艺高强。”石月婵说道。
“再带两个丫鬟去吧。没个人做个细活儿也不是办法。”元氏说道。
石月婵点了点头,随后惊喜道,“您这是答应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让墨禅跟着淮渊大人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而且淮渊大人也是可信之人。”元氏说道,“若不是有他……”若不是有他,石月婵不会如此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不说被安阳王卫乘风给掳走,就是之前几次遇刺也怕是凶多吉少,如此大恩大德面前,她不应该不相信淮渊的,“反正就让墨禅跟着去吧。”
石墨禅一直想说话,石月婵一直暗地里掐他不让他说。
这会儿听到母亲答应了自己让自己跟着淮渊一起出去,忍不住高兴的说道,“多谢母亲恩准,多谢母亲恩准!”
“看把你高兴的。”元氏说道。
“哈哈……”石墨禅就算是被元氏瞪了,也是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小嘴儿都笑的合不拢了。
石月婵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会让阿彪和阿炳盯着你的,你若是不听话,我就让他们把你带回来!”
石墨禅一听立刻收了笑意,然而似乎是因为太高兴了,即便十分克制也是忍不住闷笑一般的抖动了身体起来。
“淮渊大人还等着呢,我这就叫人将墨禅给淮渊大人送过去。”石月婵说道。
话音落下,石月婵别了元氏,带着石墨禅离开了后院去了正堂。
家丁正好进来,瞧见石月婵和石墨禅,施礼说道,“大小姐,淮渊大人在外面等着呢,说让您快些给答复他。”
……
石月婵赶紧拉着石墨禅去了外面,淮渊大人已然整装待发,“现在就要走了吗?”
淮渊淡声应声,点头了说道,“是的。”他瞧见石墨禅一双眼睛晶亮,没有丝毫的不快,“石夫人是答应了是吧?”
“是的。”石月婵暗道淮渊料事如神,她都还没有说什么他就知道母亲答应了,观察力也太敏锐了一些。
“不过要劳烦您等一会儿,我要给他收拾一些东西。”石月婵说道。
“去吧,别着急。”淮渊说道,“慢慢收。”
石月婵应声,说道,“您进来坐会儿吧,最好是吃了饭再走。”
淮渊见天色约莫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晌午了,不如就在石府吃个饭,这时间内石墨禅的东西也就准备好了,“也好。”
石月婵赶紧让人带着石墨禅去收拾东西了,顺便去叫了阿彪阿炳来。又让人叫了一个石墨禅跟前服侍的家丁。
石月婵又让人去准备午膳,又想着带个什么样的丫鬟去才好,又要服侍的好又要体面不丢人的……这可真是难倒了她了,她身边伺候的都是信得过的,一个也不能缺……可石墨禅身边平常都没有贴身的丫鬟,只有两个还算忠厚的家丁小厮,“要不然你去让那两个家丁都跟着去吧。问问他们能不能做些丫鬟的活儿。比如洗衣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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