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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乱来所以我负责,但如果你们乱来,那这责任就是你们的了。我可告诉你们,病人一打这针,可是会死的!”
如果吴天用什么大道理劝说三人。那这个道理大过天都没用,因为吴天在他们眼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可是吴天提的都是责任和后果。这是做医生最惧怕的事情,更别说三个部门里的“闲人”。正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吴天话一落当场阻止护士打针。药是刘业开的,却要别人代为执行,这其中难道有猫腻?三人疑心一起当场不敢再跟吴天争下去,不过面子上仍然是要死撑的。三人在威胁吴天要其后果自负后离开,当然是前去寻找刘业把所有责任推到吴天的身上,责任面前永远要能闪则闪。
“真的没事吗?”妇人本来就七上八落,给那三位医生说了半天更是没了主意,现在问吴天可说是单纯的条件反射,事关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来想慢慢治是不行了。”吴天想了想,已经开了个头,当然不好推开不理,只好……“你反锁住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无论谁叫也不管,明白吗?”
“如果……如果医生来也不开?”两个妇人一时无法理解吴天的意思。
“我说了,任何人。明天,我就还你们一个能走能跳的老公和儿子,答应现在就开始,不答应那我就管不了了!”吴天紧盯着两个妇人说道。
“好……好!”回答得虽然较为犹豫,但阿海的妻子眼中却是露出了坚决的神情。不是她真的信任吴天,而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挺下去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到了这一盘之中,再失败她就认命了。一周下来,再不理解人间世情的她也知道医院并不热心帮自己男人治疗,反而是吴天每天都来帮自己男人针灸,现在医院说吴天不行,可是她就算不信吴天,难道还把希望根本没打算帮自己男人治疗的人身上?也许吴天医术不行,可是至少还热心帮助自己,绝望之下,她就把所有希望都赌在了吴天身上,尽管这场“赌”在她的心中是九死一生。
见妇人反锁房门,更搬过椅子顶死在房门之上,吴天取出了金针,这一回他要以“金针渡穴”帮阿海完全治好。五天来,基础已经打好,这一次用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不过,三四个小时还是要的。
病人阿海反趴在病床之上,吴天把二十根金针极快地刺入其背上各大穴位之上,刺穴,渡穴,直到上升到渡人,步骤简单,但过程极为复杂,特别是渡穴,那是整套针法之精华,当然渡人才是最终结果,但如若没有前面的精华,结果就永远出不来了。
当吴天施针时,房门外来人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要冲门而进的动作。倒不是没有这意思,只是却是给一人阻止了,这人居然是苏长青。
苏长青为何会出现在此?原来。周全在给吴天的一顿说辞之下,他心也有怨言,可是。毕竟是自己师父亲*待要吴天加入针灸组,在没苏长青同意之前。他不敢对吴天作任何处理。本来周全还是不敢给吴天说了一顿就要“上告”到苏长青那里,但当刘业说吴天还要接着治疗病人时,周全终是拨打了苏长青的电话。而苏长青,是真正知道吴天完全不简单的人,接到电话后,当然不会一个电话决定如何如何做,却是亲自赶了过来。由于苏长青本来就刚好到了京都医学院之中,前来附属医院自然近得很。很快就赶到了。
有苏长青在,自然要以他的意思为主,苏长青不出声,随行的周全、刘业和一众医生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尽管有想撞门而进的心却是没有那胆。紧张的随行医生和周全两师兄弟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苏长青已经看呆了。
在病房的一边,有一扇大窗,病房并不算大,妇人把窗帘布拉起时。由于过于紧张而没有把窗帘拉死,还留有一条极小的缝隙,而苏长青此时几乎是趴在窗户跟前对着那缝隙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完整版的“金针渡穴”。辅以太极奥义,如此的真人示范,绝不是口说可以比拟。苏长青与刘业都听过吴天解说渡穴之法,可是刘业把之当作武侠小说,而苏长青则是听得似明又无法明。现在,是吴天亲身示范,病人也是真正的重病之人,吴天手指的每一次跳就带着苏长青的心脏一起跳动,金针针头每一次的颤动也是让苏长青的灵魂跟着一起颤动。
空隙有限。苏长青趴在了那里,其他人自然无法凑上去。自然不知里面发生着何事。本来周全还等着苏长青发话,可是等了老久苏长青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苏长青这位恩师正是考验自己的临时应变之领导能力,立刻回头吩咐几位医生动手。
“快!快把门打开!”
“门反锁了,开不了!”一位男医生一听早就准备好的身体冲上去就要开门,可惜却是打不开。
“我去叫里面的人打开,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医院可不是他们的家!”另一名医生见苏长青终于发话了,急忙上前拍马屁。
在周全点了点头之后,两位男医生同时凑到房门之前,大力拍打到大门之上,高声叫喊里面的吴天和妇人开门。可怜妇人与自家婆婆死死坐在房门之前,咬着牙顶在那里。当然,并不是门不顶住外面的人拍几下就会打开了,而是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够让自己那绷紧的神经不至于崩溃,不至于自动上前打开房门。病房对于她们二人来讲,就相当于是别人的家,现在自家住在了这里白住不给房钱也罢了,还反锁房门不让主人家进门,那对于两人来讲简直就是有违天理之事。
“叫保安来把门撞开!”周全见里面的人死活不应,如此还得了,更何况自己恩师在此,若是如此小事都办不了,这院长一位还要不要了。
“嘘”,突然,当随行的那位女医生转身要去叫保安,而周全也回转身来要对苏长青汇报一下时,却是见一直趴在窗前透过缝隙观望的苏长青终于回转过头来,此时的苏长青怒目蹙眉瞪着周全一行人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吵什么!都给我好好站着别动!”
苏长青虽然已经不在医院就职,名义上已经算是退休人士,但只要他医会会长一职不辞,甚至即便是辞了永休在家,在医学界他仍然是一言九鼎的泰山北斗。别说那随行的三位医生,即使是周全,苏长青也是可以说辞了就辞了。现在苏长青眼中怒意很是明显,语气更是有着危险的信号,一声刚落,周全、刘业和三位随行医生齐齐不敢有任何动作,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苏长青只说了一句,就回头继续趴在窗户之前观看,再也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三位随行医生也就罢了,那真的是动都不敢动,不过周全与刘业毕竟是苏长青的徒弟,持着身份上前两步,可惜苏长青把缝隙完全霸住了,两人当然不敢打扰苏长青,更是不敢把苏长青推开自己看个明白。两师兄弟对视几秒钟后,只好无奈地等待苏长青下一步指示。
吴天的这一次针灸足足持续三小时之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全等人不但耐性给磨没了,身体也开始出现麻木,心中对之前苏长青的怒喝的惧意也开始变淡。在周全示意之下,三位医生走到病房前面走廊一边的常备椅子上坐下,只留下周全两师兄弟站在苏长青身边陪着。毕竟他们俩除了医院医生的这一身份外,还与苏长青有着师徒情份,师父不坐,徒弟自然也不敢坐。
正当周全两人站得身体都已经几乎麻木得要动不了之际,苏长青终于长呼一口气,离开了缝隙,头一转快步小跑到病房门前,期间看都不看周全两位弟子一眼。
见恩师动了,刚要开口问,见苏长青如此神情,周全只好把刚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不过仍然是快步跟上。两人跟上,另外坐在一边的三人当然也是齐齐凑了上来。
“老师,门给反锁了,打不开了。”一边的周全见苏长青几次试图拉着门把要把门打开都是打不开,急忙上前解释。解释完了,周全就要回头吩咐人去把保安叫来,只要苏长青同意,立刻撞门。
“咚咚咚”,房门太厚,响起来极为沉闷,苏长青听到周全所说也不回头,直接伸手敲门,口中更是尊敬地说:“吴先生,能进来吗?”
苏长青的尊敬,瞬间让周全身体僵直,要叫人去叫保安的话自然没说出来,同时,他心中对于吴天跟苏长青间的关系的猜想也是瞬间崩溃。吴先生?这种称呼在社会中很是普遍,但以两人的身份与年纪差距,这可是尊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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