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第5章 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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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声音中透着冷漠，有点像男声，却没有那种低沉，严肃而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宣言，王的宣言！！！

她的对面，我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脸庞笼罩在阴暗中，看不清我的神色，身后夕阳挂在天边，正缓缓地下落，黑暗，即将要降临了。

“我，很强？哈哈哈。”我仰起头来，不让泪水从眼中落下，得知自己转世时的惊讶，引气成功时的激动，得知自己得了先天心脏病时的打击，手术成功后的希望，病再次复发时的彷徨，修养时看着龙马练球的悲哀，和木偶对打时的暴虐，最近情绪失控的忧虑，一起涌入了我的心中，只觉的自己突然和这个世界脱离，一个人独处在黑暗的角落，身边是无尽的孤寂。

小女孩看着对面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奇怪，自己只是说了自己心里的话，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那种感觉......好奇怪。

球被高高抛起，

“一个连自己的...”

脚一弓，跳起，

“....目标..”

右手从后往前迅速一挥，

“....也无法...”

球飞向对面小女孩的前方，

“...去努力实现的人....”

弹向小女孩的脸，

“...怎么....”

小女孩迅速退后两步，球拍挥出，

“...可能...”

球拍挡住了球，

“....会强！！！”

小女孩手上一股大力传来，把握不住，球拍飞了出去。她有些吃惊的看向对面，他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强了这么多，怎么回事？

我静静的看着对面，球拍抬起指向小女孩，歪头笑着，笑容中带着放纵还有一丝悲伤：“来吧，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这一场比赛，就总共3分吧，我还想要回家呢。”说完后瞳孔缩小，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球场一样。

如果，我的生命连自己的目标也实现不了，只余下年复一年的休养，既然如此，就让它在最后一次的任性中消逝吧，至少，我也曾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曾经努力过。我将身上的气全部运至心脏处，我不需要用这无用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并不真实，就让它随着我的心一起消逝，永远的消逝！！

比分：0：0；30比0

我将球抛起，眼睛望着球，心中只剩下了赢球这一念头，眼睛渐渐变红，看着球落下，身体下意识的用力挥拍，将球击出。

小女孩凝神看着球，几乎在球刚被我击打出去，她就朝着右边跑去，在我的球落地之前便已站定，双手用力握拍，做好回击的准备，待球一弹起，球拍便已挥出。

她用力挥拍，接触球的一刹那却觉不妙，这一球，力道很小！比之上一球可谓天壤之别。

球越过低矮的球网，向我后方飞去，我丝毫未动，球越过底线，落在地上，跳动着。

比分：40比0

身体的本能？这就是无我境界吗？控制身体做出用力的假象，就像武者的虚招，也就是我身为武者的本能，原来，我的网球是这样的吗？可惜，有点晚了，将气引向了心脏，我的生命或许已经没有不久了，最后，就让我燃烧一下吧，对不住了，南次郎，伦子，谢谢你们.......我的意识渐渐沉入本能中，将身体交由本能去控制，我的身上冒出一股淡淡的雾气。

小女孩咬了咬牙，可恶，好强，我真的能战胜他吗？不，托莉亚，身为不列颠未来的王，你只能胜利，不能失败，王，是不能失败的，绝对不能！

我眼睛无神的将球抛起，赢球？怎样才是真正的赢？用力挥出，球迅速的飞向对面，小女孩仍然预先赶到落点处，回击，右边底线！

小女孩球刚击出，抬头便发现我已站在左半场底线处，眼睛血红的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暴虐.残忍，她下意识的一退，却又醒悟过来，自己，居然退缩了，不可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不可原谅呀！！

真正的赢？那就是打倒对方，将对手彻底打倒，让她无法再与我作敌！！之前几年中和木偶对打形成的暴虐占据了我的本能，眼睛中红色更甚，如同血一般。

反手一下，这一下，用的并非虚劲，而是我这具远超普通同龄孩子的身体的真正力量，毫无顾忌的宣泄。

小女孩迎上球去，靠着冲力，双手拖拍，用力一挥，球在网线上疯狂的旋转着，很快就冲破了她的阻难，将球拍打落，落在地上。

小女孩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默默地看了一眼对面，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就像，火柴燃尽前那突然变得明亮的火焰，是错觉吗？

比分：1:0

这一盘由小女孩发球，她将球抛起，向右边边线处击出，我本能的朝右边跑去。不对，跑了两步，我突然发现眼前并没有球的踪影，突觉身后有轻微的空气呼啸声，我迅速的转身，球在身后，已过了半场，小女孩见状轻呼口气，随即便见我突地脚下一用力，速度突然加快，赶在球落地之前到达了落点，球拍一挥，球化作一道黄光朝小女孩正面袭去。

小女孩双手握住球拍，右手上移一些，左手则下挪一些，用右手当做支点，准备接住这一球，不料球弹起后，直接狠狠的朝小女孩腹部冲去，小女孩一惊，勉强躲闪了一下，还是被球打中了腰部，摔倒在地上。此时正好是夏天，穿的比较单薄，这一下，对于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很痛，只觉腰好像被铁球砸中一般。

小女孩站起身来，捂着腰，眼睛却突然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有血，是刚才摔倒时擦破的|！！

“血.血，不要血呀，我不要啊！”小女孩一脸恐惧的呢喃着，低下身捂着头发抖。很快，发抖停止了，小女孩站了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拍拍衣服，整理干净，抬头冰冷的道：“开始吧。”

比分：15比0

小女孩将球抛起，一样的动作，不，不一样。我无神的看着身后滚动着的球，本能的感觉到，对手，变强了。

比分：15比15

接下来，小女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速度，意识，力量，技巧，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虽然比不上我，却也差的不是太多，毕竟我也才7岁。面对着像是变了个人的小女孩，完全靠着本能而经验不多的我有些抵挡不住，毕竟之前只是偶尔练一下接球，发球，从未和人对打过，本能虽强，但经历太少，这是我的弱项。

但小女孩也并不好受，本能下的我，每一次击球都是以打倒对方为目的，现在的比分为30比45，她身上又添了几处伤，若非她每次都躲闪了一下，避过我所要打击的要害，现在可能已经倒下了，但就算这样也不好受，身上那几处应该已经青肿了，额头也被擦出一道血痕。

距离我引气入心脏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对手的变强也导致了我运动量的增加，我渐渐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在慢慢增加。

很快，我输了一局，比分为1:1

最后一局了，我先发球，将球抛起，正要挥拍，心脏却一痛，我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发球，球被击回，而我已迅速的移动至网前，一个抽球，球带着旋转，呼啸着直朝小女孩肩膀关节处而去，而她则马上看穿我的意图，皱皱眉，很快的后退2步，一个高吊球打出，指向我的后场，我迅速转身，抬脚才迈动了一步，便觉脚一软，半跪在地，从那种心无旁念，只系一物的无我状态中脱离，眼睛慢慢恢复原样。

我抬起头，马上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看着不远处的球，再看向身后动作有些不自然的正在弯腰喘气的小女孩，眼中充满歉意，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有些偏执了，被这些日子中的暴虐念头影响到，却伤害到了她，还好刚才我刚才心中还有一丝清明，没有用尽全力，加上她身手很敏捷，倒没有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我勉强站起身来，走向网前，心脏越跳越快，时间似乎不多了，也罢，就算活下去也只是当一个每天休养，不能有太多动作的半废人，就这样离去也好吧.........

我站在网前，看着回复了一些体力，站直身体，表情冰冷的小女孩，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发疯了，出手太过分了点，你没有什么大碍吧？真是对不起呢。”

“继续.‘

‘继续？”

“继续，0比15.”

“呵，我好像已经不能坚持下去了，就当我自动认输了吧。”

“.......你也有王的资质，为什么之前要自己放弃。”

“王？”

“网球界的王！你是可以的。你刚才的打法是因为你自己放弃了吧，打完它。”

“为什么一定要我打完？我刚才可是故意打伤了你。”

“因为我想和你，刚才的并不能算数，”

“你真的认为，我，可以成为网球界的王吗？”

“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就开始吧。”

比分：0比15

由小女孩发球，比赛再次开始，这一回，我不再彷徨，也不再在意自己是否下一刻就会倒下，只是很单纯的和认同我的人一起进行一场比赛，也没有注意到，原本正如敲鼓一般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回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