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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咳咳,老头子!你在这发什么呆啊!没看到厨房里全是烟么?咳咳,前天下雨,把咱家的一些柴火都弄湿了……你、你还在这发什么愣,还不赶快进去帮我搭把手……”
没有回话,老头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喂!我说你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叫你啊!”老太太有些不高兴,看着一言不发的老头子,便在他耳边大声叫道:“老头子,回魂啦老头子!快去帮我把那些受潮了的柴火从炉灶里弄出来,一会儿小宝就该回来了,本身今天做饭就已经够晚的了,要是再耽搁的话,这午饭都可以当晚饭吃了!走,我俩赶快去把火生起来去。”
说着老太太转身便向着屋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都怪那个什么破道士,要不是他每次来都要吃这、吃那,咱家的柴火也不至于会用的这么快,我也不用抽时间来帮他做饭,就更不会情急中去添那些湿木头了……”
可没走两步,老太太忽然觉得不大对劲,扭头一看,自家的老头子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曾挪过一步,这下可把老太太是气坏了,一拐杖便捣在了老头的胳膊上,“到底有完没完了,我看你还要迷瞪到什么时候!”
“嗯?啊?”被这一捅,老头算是有了反应,只见他先是情不自禁的浑身一哆嗦,然后又四下张望了一圈,见四周并无他人,接着便弯下身子,在先前摆过食物的地上摸索了起来。
“哎!我说老头子啊,你这是在唱哪出啊?”见老头不答话,老太太便拄拐来到他身边,再次大声问道:“叫你帮我生下火,你倒好,在这一个劲的学狗刨,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啊,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再传出去,你脸皮厚不在乎,可是你叫我的老脸往哪搁啊?诶!还上瘾了是不?”感到自己的劝说对他毫无作用,老太太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再次举起拐杖朝着老头的屁股,狠狠的捅了下去。
“哎呦!”正在弯腰摸索的老头被老太太这么一戳,整个人的重心顿时前倾,‘噗!’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其实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倒并不是老太太的本意,看着自家的老头子摔在地上,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的疼,‘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不但不理我,还像个傻瓜似的趴在地上装小狗,不对,是装老狗?’老太太心里暗忖道,‘明明今早儿上还正儿八经的啊,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和旁边老孙他老爹一样已经老糊涂了?这……这不太可能吧,按道理来说这病发病前是能看出来的,而且没道理来的这么突然。嗯,不像是犯呆病,可不是呆病,这又是咋回事?难道说是和那个才来的胖道士有关?怎么这么巧,昨天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今天这老头子就跟撞了邪似的,而且早上他也有来过,现在还不见了踪影,难道说这胖子真的懂些妖术邪法,把咱老头子给迷住了?’
想到这,老太太立马向着老头望去。
只见这自家老头子是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太太刚想上前问个究竟,那老头倒是一边掸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还没等老太太开口,老头倒是开口说话了,“孩他娘,快来掐我一把,我咋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
听到对方叫她‘孩他娘’,心思算是因此放下了一半。
转念便又想起了先前种种的老太太,也不含糊,伸手朝着老头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就是一下。
“嘶……”应该是老太太下手实在太狠,老头脸上顿时一阵潮红,吸着凉气、弓起了腰,“死老婆子,那么用力干啥,就你力气大啊,赶快,赶快把我放开啊,难道你想把我的脸扭掉么?哎呦喂……”。
“哼!”听到老头的求饶,老太太冷哼一声撤去了手上的力度。“是你自己说要我掐你的,现在又说起我的不是了,我看你这死老头子是越老越糊涂,还不如咱小宝一半懂事呢!”
“我是叫你掐我一下,又没说是让你掐死我,我看你这是趁机打击报复,公报私仇,想当初你追我的那会儿,你还不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叫你往东你不敢向西,让你说一你不敢数二的,现在人越老脾气越怪,真不知道再过几年会变成啥样?也不知当时是怎么看上你这个老太婆的……”也不敢大声的争辩,老头一手捂着脸一边小声嘟囔埋怨着。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大声说一遍?”老太太虽人老但是耳朵还挺灵光,听到老头子的小声抱怨,胳膊一伸,便一把揪住了老头的耳朵,将其拉到面前,“你给我好好说,那时是谁追的谁?要不是你小子油头滑脑的哄我老爹开心,我老爹会一时糊涂把我许配给你?哼!以我当时的美貌,我会正眼瞧你一下,我呸、呸、呸!现在倒好,多吃了几年饭就忘了自己姓啥了?赶快进来帮老娘生火。”说着便拉着老头向屋里走去。
“哎呦!哎呦~~~死老婆子,轻点,轻点!”老头耳朵吃痛,不由的弯着身子,顺着老太太的手劲向前走去:“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给你家帮了多少忙?每天一大早,是谁把你家水缸加满水的?每天中午,是谁帮你砍柴生火的?每天晚上又是谁给你送了蜡烛又送灯油的?还有、还有,逢年过节咱哪次是空手去你家的,不是杀鸡就是宰猪。你好好想想,那几年光我给你家置办的东西就有多少,现在到好,该拿的也拿了、该吃的也吃了,吃饱拿完了就开始嫌弃我了……”
听到这,老太太停了下来,松开了手,两眼直勾勾的瞪着老头,直看的那老头心里一怵一怵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要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讨好俺爹,俺爹能相中了你?俺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时那村东的二蛋子、村西的狗剩子、甚至是北面的屎蛋那家,还不都是经常来俺家,跟俺爹他套近乎呢,你以为就你栓财一个人出力气了、破费了?告诉你吧,那时候光是来我家帮忙的人都排到村子口了!”
“当时咱这院子不就是相当于在村子口么……”老头小声嘟囔着。
“你说啥?”
“啊!我说,最后还不是因为我对你最好,你老爹才选的我么。”
“是啊,当时我又年轻又漂亮的,你当然肯使劲啦,现在变成丑老太婆一个了,你就开始说我这、嫌我那的了,你说说,我那时都快把你耳朵揪掉了,你有吭过一声吗?现在我还没使劲呢,你就嚎的哭天动地的……”
“还叫没使劲,那你要是使了劲,岂不是要把我这张老脸也一并扯了去?”
“行!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我的力气大,还是你这城墙拐弯的老脸韧!”说罢,老太太踮起脚尖,一抬胳膊,在老头脸上胡乱一抓后,转身便朝着那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的厨房里走去。
末了待二人都已入内,老太太用小脚一勾,那木门便因此缓缓关上,只是在那‘吱呀’声中,还不时隐隐传来老头这讨饶的呻吟声。
翌日,天气格外的好,蔚蓝的天空中零星的飘散这些许白云。微风轻抚,树叶婆娑,更是把那一片天边传来的金黄抽碎、打散,纷纷扬扬的撒向了大地。
这日,老陈头起的格外的早,不过与其说是早起,倒不如说他是一宿都没怎么合眼。因为这两眼一闭,满脑子的都是那胖道士一脸贱笑的模样,看着这笑容,老陈头是打心底里感到了一阵阵的恶寒。
等好不容易捱到倦意战胜了寒意,可这没睡一会儿,却又被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惊醒。
就在昨夜的晚些时候,黑暗中,一双眼睛猛地睁开,四下一片安静,月光透过窗户烙在地上,树影摇曳,分割这那片雪一样的惨白。
轻舒了一口气,两耳尽是自己‘嘭咚、嘭咚’的心跳,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仔细回想,却不曾想起半点梦中的情形。
‘几时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只有那双空洞的双眼呆呆的望向窗外,可是这看似轻松的张望,却好像是耗尽老陈头力气的最后的‘稻草’。
倦意再次袭来,两眼缓缓闭合,好似先前的所有并未发生过一般,一切又归为平静。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可还未能‘流’出多远,那双眼却又再次猛的睁开,一抹惊恐一闪而过,随后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无尽的疲倦……
就这样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沉沉睡去的老陈头,怎料到却又被那只打鸣的公鸡给再次吵醒。
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摸出床头的烟袋锅子,填满烟草,‘嗤’的划着了火柴,还没等老陈头‘吧嗒’上两口,那丝线般的青烟便已是充满了屋子。
“咳咳咳,咳咳咳……”身边的老太太闻到这刺鼻的味道,翻了个身,不满的说道:“抽抽抽!抽死你活该!这大清早的,还要不要命了!我看下回那道长来,一定让他好好给你算算,看你啥时候抽死,哈欠……”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老陈头先是一愣,而后一拍大腿,心里暗忖道,‘昨夜噩梦连连,八成就是那死胖子捣的鬼,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想到这,陈老头转身推了两把身边的老太太:“死老婆子都几点了,还睡,赶快起来做饭去。”
闻言、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老头子,顿时翻了个白眼的老太太,果断的又躺了下去,“神经病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你精力旺盛睡不着没事做,我可是要一睁眼就要累一天的!这么早,要吃你自己做去!”说罢,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不再理身旁的老头子,隐约的还传来了几声,那若有若无的鼻鼾声。
“哼!”老头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可又对这床上的老太婆无可奈何。
穿上衣服,提上鞋子,瞪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老太太,老陈头砸吧着烟嘴,走向了屋外。
临了,就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忽然被窝里的老太太却好似梦呓的开口道:“饼子在最上面的柜子里,咸菜在下面,还有,别只吃干的,记得烧点水喝……真是的,起这么早,也不知道你这老家伙发啥子神经……”
“哦!”老陈头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关上了屋门。
胡乱的塞了两口,又喝了一大瓢昨晚的凉开水,一脸凝重的老陈头,走出了院子,朝着村外的小山走去。
清晨,虽然阳光已经布满了整个大地,可是秋天那特有的丝丝清凉还是舒缓着老陈头那昨夜的疲惫,沉重的脚步也因此轻快了起来,心情转好、精神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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