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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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370|H:265|A:L|:hpters/20129/18/2034197634835677830562500890270.jpg]]]远坂时臣是个好父亲，嗯。（天音：要真这么想就不要放这种图啊！！节操！节操呢？？！！）

借给灵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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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艾因兹贝伦居然又开挂！”听了Cster的汇报，远坂时臣皱起了眉头，“偏偏这次的圣杯只有一个，这下单从Servnt数量上来说，艾因兹贝伦的力量就已经和剩下的所有人加起来快一样了，再加上那个萨菲罗斯……都是凛的失败，居然让事态变得严重到这种程度。”

“凛……Cster，凛她真的已经……？”坐在边上的远坂葵满面忧色地询问Cster。

“是的……我很抱歉，夫人，我没能把她救出来。”

“这不怪你，Cster，你本来就不是适合正面强攻的Servnt。”葵说道，“亲爱的，凛怎么办？”

时臣的神态，一如既往的从容：“不需要。”

“啊？”

“不需要去援救，战败的魔术师，无论怎么被对待都是正常的，作为胜利者——即使是暂时的，有资格对失败者予取予夺。这是魔术师的理念。我相信作为我最优秀的弟子，凛她一定也有着这样的理念。”

“可是就算这样，就算这样也不能不去救啊，她甚至都已经……”很少见的，葵尝试反驳时臣。

“葵！”但是被有些不满的时臣打断了，“社会的道德与常理，对于追求根源与异常的魔术师来说毫无意义。这一切只能怪凛的不成熟，居然连Servnt都不带就去和樱战斗，被俘虏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她就必须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如果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不能接受的话，她也就没资格接任远坂家第六代族长。”

与远坂时臣不同的是，凛除了接任远坂家第六代族长之外别无选择。

远坂时臣绝对不是天才。

和历代远坂成员相比，他的资质只能算是平庸。

之所以现在的时臣能够成为熟练并且受人尊敬的魔术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一直忠实地遵守家训。

所以他才能总是从容而优雅——

想要得到“十”的成果，就必须付出“二十”的修炼。优雅而从容不迫地通过各种残酷的训练，这便成了时臣的信条。如果硬要说出他有什么地方强于他人，那么或许就只有彻底的自律和克己的意志这两项了。

同时身为自己师父和上代族长的父亲，应该早就已经充分预见了儿子以魔道为志向将要走上多么艰难的路程。所以，在上代将魔术刻印转交给时臣的时候，他再次询问儿子——“是否要继承家业？”

这种问题非常仪式化，而且也只是场面话而已。时臣身为嫡子，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成为领袖的教育。自幼被培养出的这份骄傲，使他没有了其他的人生梦想。

即使如此——还是要采取“提问”这一方式，也就是时臣还拥有并不完整的“选择的余地”。

现在想来，这对于时臣而言，是身为上代族长的父亲给他的最大的礼物。

远坂时臣通过自身意识决定要步入魔道，决心不受命运的摆布。

正是这份觉悟，给了时臣钢铁般的意志。自那之后支撑着他走过严酷修炼的日子，正是这种“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的高傲的自负。

如果自己能够同样将从父亲处得来的宝物交给女儿的话——时臣难过地想。

但，这已经无法实现了。

对于凛以及樱来说，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们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正因为如此，间桐家希望得到樱当养女这件事，无异于上天的恩赐。得到了使两个爱女都能够继承一流的魔道，不受血缘因果的束缚，开拓各自人生的方法。这时的时臣，可以说从身为人父的重荷中解放了出来。

虽然上次圣杯战争中间桐被灭，但是樱反而因此获得了更加强大的艾因兹贝伦的庇护，这实在是一大幸事。

至于那个根本不能理解魔道的间桐雁夜所“爆料”的樱在间桐家所受的待遇，时臣只能说外行人终究是外行人。

所以与通过自身意志选择踏上这条路相比，试图逃脱命运最终还是步入这条道路将会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只可惜凛最终没能接受自己从父亲处得来的宝物，不然的话以凛的才能，应该能比自己更容易参透魔道的奥秘，这次与自己妹妹的战斗，想必也不会失败吧？

魔术师远坂时臣这样想着。

“……这样真的好吗？”恍惚间葵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当时自己的“弟弟”也是这样问自己的，而如今，却是自己在问自己的丈夫。

苦笑，只有苦笑。

“葵，这不像你。”时臣皱眉看着突然变“天真”了的妻子，“你不是凛，你应该早就有所觉悟了才对。”

“……”

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眼神呆滞的远坂葵，如同机械一般，复述了十余年前自己的回答。

“是啊，当我决定嫁入远坂家的那一刻开始，当我决定成为魔术师的妻子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上流着魔导之血的一族，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时臣似乎是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葵也没有说话。

确实，自己做好了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的准备。

但是，假如连家庭都谈不上呢？

这样的心理准备，自己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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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ter。”

“什么事，夫人？”

“艾因兹贝伦城，在哪里？告诉我！”

“夫人您，难道——”

“我的女儿，我自己去救。”

“可是……”

“我的丈夫那边，不需要让他知道。”

“……我明白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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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想把凛带回去？”李林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的女人，满脸嘲讽的笑意。

“是的。”面对对方的压力，葵毫不动摇。

眼睛转了转，李林邪笑着问道：“要是她不愿意回去呢？”

“怎么可能！”葵很气愤，“再怎么说她也是我远坂家的孩子，怎么会……”

李林打断道：“樱曾经不也是你们远坂家的孩子？”

“……”

“总之，至少让凛自己和我说她不愿意回去！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也好，就让你死心好了。”李林不在意地耸耸肩，“跟我来吧。”

转身，前行。

葵也紧跟在李林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