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思念与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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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务必告诉我。”

无论是帕琪莉话语之中蕴含的力量，还是我自身的预感，都告诉我，帕琪莉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

帕琪莉作为掌控七曜元素的魔法使，耗费数百年得到的研究结果，或许能够解开缠绕在我身上的种种谜团。

数次爆发出来的，无可置信的力量，虽然让我度过了当时的困境，却让我无比的困惑。

不仅困惑自己为何拥有那样的力量，更困惑拥有那个力量的，自己的身份。

即使是活过不知多少年岁的萃香，曾经承认过我作为人类的身份，但是我却还是想要自己去寻找那个答案。

如果能够知道，失去记忆的自己所拥有的这个奇妙身躯的真相，那么，我失去记忆之前的事，多少也能够寻回一些吧。

“帕琪莉，如果知道了那个，‘神秘’的本质的话，我是不是能够再次变强一些呢？”

听到了帕琪莉无比认真的话语，魔理沙以同样严肃的态度问道。

“纯粹的知识，并不能带给你力量。

但是，知识却能够告诉你，追求力量，以及使用力量的方法，魔理沙。

想要变强的话，就试着从我的话语中找到所谓力量的本质吧。”

看着魔理沙坚定的眼神，帕琪莉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魔理沙，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力量这么执着呢？”

一直沉默着的灵梦，突然问道。

平日里一直是元气满满的魔理沙，这个时候却是少见的认真。

“生下来就有着强大力量的灵梦，一定不懂吧...

即使从我们相见的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努力想要追上你的身影，但是，无论我多么拼命，你总是比我强。

你知道吗，灵梦？即使是在弹幕战里面，我也总是差你一筹，前天，看到了真正战斗中的你和雷米利亚，我才真正知道，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有多大...”

“是吗...”

面对着吐露出心声的魔理沙，灵梦却只是淡淡地这样说道。

“灵梦小姐，我觉得这样有些...”

看着有些冷淡的灵梦，我不由得眉头一皱，提出了意见。

虽然说，这样淡然而又飘忽的性格正是灵梦的特色，但是明明魔理沙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灵梦却没有丝毫表示，让我觉得有些气愤。

“那么，你认为我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吗？”

灵梦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灵梦的那一对黑色的瞳孔中，我看到了一丝戏谑与无奈。

她到底是在嘲笑谁呢？

是我，还是她自己？

看到她的那个眼神，我不禁这样想。

“别介意啦，七夜，灵梦一直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D☆Ze。”

看着我和灵梦之间紧张的气氛，反倒是魔理沙插话进来，维护着刚刚对她冷言相向的灵梦。

“灵梦，一直是这样吗...”

一边盯着灵梦的眼睛不放，我问魔理沙。

“恩。灵梦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啦，我早就习惯了D☆Ze。而且，今天从帕琪莉这里听到变强的方法之后，我可是要好好地修行！这之后，我一定会赶上灵梦真正的力量的D☆Ze！”

一边说着，魔理沙一边恢复了平日里元气满满的样子，充满自信的说。

之前与帕琪莉对决的时候，也一样如此。即使是被突然之间变强了的帕琪莉逼到了绝境，即使是魔力上无法与帕琪莉相比，即使是必杀的招数轻易地被帕琪莉挡下而一时失神，魔理沙都能在一瞬间恢复元气，不仅如此，更能想到反击的手段。

之前第一次见到魔理沙的时候，我就被她那眼神之中潜藏的坚韧所打动。深入了解了她的性格之后，我更加佩服魔理沙的那种韧性。

如果，是这样的魔理沙的话，一定能够达到她所期盼的那个高度的吧。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够追上灵梦的。

听着魔理沙发出的自信宣言，我的眼睛并没有从灵梦的身上移开。

听到了魔理沙的那句话，我清楚地捕捉到了灵梦眼里的那股安心。虽然她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而且试图掩饰她的心情，但我还是能够看出，灵梦对魔理沙的那份友情的重视。

但是，这样的灵梦，却为什么要对魔理沙说出那样的话呢？

或者说，明明对魔理沙如此的重视，对魔理沙的友情如此重视，为什么，不把那份心意表达出来，而是藏在心里呢？

我突然之间想到，或许灵梦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个轻飘飘的巫女，她的内心世界，远比看上去的样子复杂的多。

“魔理沙，想要变强的话，需要的正是你的那份心意哦。如果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个心意的力量，一定会帮助你达成你的目标的。”

听到魔理沙的话，帕琪莉笑着说。

“帕琪莉，没想到就连你都会说出这样安慰人的话呢。”

已然恢复了精神的魔理沙，对似乎是想安慰自己的帕琪莉笑道。

“不，我可不是在安慰你，我所说的事，是既定事实哦。”

帕琪莉狡黠地笑了笑，回答道。

“哎？帕琪莉大人是认真的吗？可是，帕琪莉大人的话，应该不会说出这样不符合理性的事...”

照理说，作为一个研究者，与真理的追求者的帕琪莉，不应该说出这样唯心的话才对。因此，听到帕琪莉否认了自己是在安慰魔理沙，反而是认真的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我不禁问道。

“哦...符合理性吗，七夜？虽然很高兴你将我看作了一个理性的人，但是我要说，那个所谓的心意，正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一切‘神秘’的起源与基础哦。”

“哎？”

看到吃惊的我，帕琪莉再一次笑了起来。

而听到了帕琪莉的解释，神色复杂的灵梦，和兴趣满满的魔理沙，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感觉到了众人集中起来的视线，帕琪莉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讲解，显然，对于能够将自己通过漫长研究得来的知识分享给他人，对帕琪莉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刚才我有讲过，所谓的‘神秘’，代表着只在幻想中存在的力量，对吗？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所谓的幻想，就会拥有力量呢？”

虽然帕琪莉以一个问题作为了自己讲解的开始，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对于灵梦和魔理沙来说，作为幻想乡原住民的他们，无论是自己还是这片土地，都是等级最高的‘神秘’，因此，她们根本无法理解所谓幻想，与现实的区别。

但是我不同。

虽然我并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但是我的大脑里，却储存着属于幻想乡外界的知识。

那个知识之中，也存在着所谓的常识，也就是对于‘现实’的认识。

对于我来说，无论是美少女出入异空间的事，还是凶恶的犬科动物能够口吐爆弹的事，还是存在着能够掌控冰冻的力量的冰之妖精的事，一切都是不可想象的。

更不要说，大小姐和灵梦，那可怕的，鬼神一般的力量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所谓‘幻想’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神秘’。

看到似乎没有人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帕琪莉换了一个话题。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魔理沙，我问你，你知道你身上的魔力，是怎么样来的吗？”

虽然对刚刚的话题还有很大的兴趣，但是却知道帕琪莉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用意，这样想着的魔理沙，老老实实地答道：

“唔...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清楚耶...”

帕琪莉并没有因为魔理沙的回答而丧气，反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使用魔力，如何将魔力一步一步增强到现在的地步的呢？你又是如何认识你的魔力的呢？”

对于帕琪莉一连提出的数个问题，魔理沙思考了一阵，说：

“怎么样使用魔力吗？

唔...那个，不就像是使用自己的身体一样，自然而然地就做出反应了不是吗？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如何去运用之类的。

增强魔力的话，我都是靠食用那种能够增强魔力的蘑菇。按照一定的方式处理之后，吃下那个蘑菇，就可以增强我的魔力。虽然刚刚增加的魔力，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才能够掌握就是了...

最后，说到认识的话，帕琪莉，你说的那个认识，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啊？”

虽然魔理沙的话中，并没有包含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帕琪莉仍然在对魔理沙循序善诱。

“对于魔力的认识的话，像使用魔力的感想什么的就好。还有，好好想一想教导你使用魔法的师傅，当初是怎样教你的。”

魔理沙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就是，中国所说的一句话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因为自身处在作为‘神秘’的幻想乡之中，而且是掌握了名为魔法的‘神秘’的魔理沙，很难认识到魔力的本质。

就像作为普通人的我，很难认识到自己的身体行动的方式一样。

一个人想要使用自己的右手拿起什么的时候，并不会去思考如何运动手腕，手指，转动关节，使用肌肉，并不会思考如何让血液流动，为自己的行动带来需要的力量。

想要动右手的话，右手就会简单地动起来，没有人回去思考，也没有人需要思考，右手到底是如何运动的，或者说，自己到底是如何让右手动起来的。

对于魔理沙来说，魔力就像是她的右手。能够运用，却难以认识魔力的运动方式。

突然之间，魔理沙似乎灵机一动。狠狠地拍了一下手。

“啊！我想起来了！魅魔大人的教导！

她曾经说过：‘因为魔理沙是个热血笨蛋，所以想要运用魔力的时候，凭借气势燃烧起来就好。’

对，没错！就是气势！想要使用魔法的时候，只要凭气势就好！

当我的热血熊熊燃烧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强大无比，在身体里奔流！”

虽然很高兴魔理沙想起了什么，但是，怎么说呢...

魔理沙真的是一个热血笨蛋吗？就像魔理沙的那个师傅说的那样。

魔理沙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她说出的话中，将自己的师傅把自己叫做笨蛋的糗事也道了出来，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自己突然想到的，关于自己究竟是如何使用魔法的事。

旁边的帕琪莉和灵梦，也是一脸无奈地听着魔理沙的自述。

“使用魔力的感想吗...使用魔力的时候，需要使劲地集中精神，不然能够使用的魔力，就只有一点点。

还有就是，如果把魔力都用尽了的话，就会很累，只是，那种累和平常的那种累还有些不一样...”

果然，热血笨蛋魔理沙，说出的自己关于魔力的感想，也就只有这些。

说完之后，魔理沙如释重负似地松了一口气。

即使如此，从魔理沙的话里面，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所谓的魔力，似乎和人的精神有关系。

听完魔理沙的陈述，帕琪莉看了看我，见我并没有露出迷惘的神色，接着说：

“魔理沙不清楚魔力的本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事实上，对于一个魔法使来说，对于魔力的认识，既是最简单的课题，同时也是最为艰繁复杂的问题。

即使是研究了数百年魔法的魔法使，也不见得能够说出比魔理沙更多的，关于魔力的认识。

因为，对于魔力的认识，牵扯到了对这个世界本源规则的探究，所以，更多的魔法使，对于魔力，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仅仅只是知道如何运用魔力，却根本就不知道魔力从何而来，而魔力究竟又是什么。

事实上，反而是身体派的魔理沙，对于魔力的认识更加靠谱一些。”

听到了帕琪莉的话，魔理沙高兴地说：

“哎？我的想法是对的？那，魔力就是气势咯？”

帕琪莉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说，魔理沙的认识要更加靠近答案一些，却并没有说，魔理沙你对魔力的认识就是对的啦。”

“哎...那，帕琪莉，魔力到底是什么啊？”

有些失望的魔理沙，赶忙追问道。

一如既往的，帕琪莉并没有直接回答魔理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