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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风暴来袭,风暴来袭!”
有人说,一维生物只能够在一条直线上运动。
但是我们,不也只能够在一条孤零零的时间轴上运动吗?
只能够占有一刻,只能够拥有一刻,只能够改变一刻。
所做之事不断抛之脑后,堆积起来,成为记忆,然后继续前往下一刻,如此循环往复。
就像用一个离不开白纸的小点作画,无论怎样努力,怎么拼命挣扎,一瞬间也只能够将一个地方印上黑点,一辈子也只能够留下一条线。
我不愿这样,我想要能够抹去不满意笔触,想要能够将笔从白纸上提起,只有这样,我才能选择从何处画起,将错误抹去,既可以选择开头,也可以支配结尾。
我想要自由。
不被这一刻所束缚的自由,既可以回到过去,又可以穿梭至未来,随心所欲,随我心意。
他们说,在四维生物眼里所有的时间和空间组成的线性的定位都清晰可见,现实三维世界如同放电影一般全部呈现在他面前。
那么,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四维生物。
以及天天吃红烧肉。
“石三。”
少女温柔的呼唤从我身旁的马路上传来,打破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扭头一看,一辆线条妩媚的豪车为了配合少女不得不降速行驶,像一头温和的巨兽缓缓地踱步在我身旁,后座的车窗被摇下,露出少女那张清丽平和的动人脸庞。
“老张,放我下来,我和他走着回去。”
她转过头向前排的司机吩咐道。
“大小姐,您注意安全。”
啪嗒一声,车门解锁。
而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等候这位恩赐我等平民一个与她同行的机会的尊贵女士。
“石三,我来了。”
少女推开车门,提着包从车上优雅地落地。
“为什么要一起走路,你就不能顺路载我回家吗?”
我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去的豪车吐槽道。
“哈哈,我每天都坐车,已经腻了。”
少女的一颦一笑间都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那是大小姐身上独有的贵族气质。
“你有选择走路的权利,我却没有选择坐车的权利。”
我望着她那副不经世事的单纯模样,故意冷冷地说道。
“你还有选择爬行的权利。”
少女眯着眼睛微笑地对我说道,天使般的脸庞却说出恶魔般的话语。
“恶毒的女人!”
与悦子大小姐一同来到了陈墨纸家的门口,我不太擅长与别人打交道,所以斜挎着背包努力以轻松地姿态面对楼道里紧闭的防盗门,我心里有些发怵,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也没能抬起敲门的手,反倒是身后的悦子按捺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按响门铃。
我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悦子,侧身退后将门前的空间让给她,好让更加外向的她与即将来袭的房屋主人交流。
“谁啊?”
门还未开,微弱的疑问声便从房屋内渗出。
“我们是陈墨纸的同学,来看望他。”
悦子靠近门板,对答如流。
吱呀一声,厚重的防盗木门打开了,门缝间露出一张憔悴暗黄的中年妇女的脸,想必就是陈墨纸的母亲。
“不好意思,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昨天晚上的时候陈墨纸失踪了,他的爸爸现在在配合警方寻找他,我守在家里等他看看他会不会回来。”
突如其来的事态似乎非常严重,但这个因焦虑而心碎的女人依旧细声细调地和我们耐心交谈。
“失踪?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连一向沉着的悦子说话的语气也忽然有些焦急。
“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开始只是有些发烧,去医院拿了些药吃也没有好转,晚上的时候他好像睡不着,或者在说梦话,总之胡言乱语的,第二天我和他爸爸醒来就发现他的房间空无一人,窗户也是打开的。”
我们的询问似乎又再一次勾起这个敏感而伤心的母亲心中的担忧,她努力地平复情绪想要掩饰着话语间的哽哽咽。
“我们是陈墨纸的朋友,我们也一定会帮忙的。”
那个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从这句话中得到某种安慰。
“阿姨,拜托你让我们去看一看陈墨纸的房间吧,或许留下了什么线索。”
悦子神情认真地请求道。
“呃,好……”
这个意乱神迷的女人似乎一开始并没有把悦子所说的话当真,所以听见她的请求时也不禁有些恍惚,但很快她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弯下腰帮我们两个不请自来的小孩从鞋柜中取出拖鞋。
我像个跟班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跟在十分可靠的悦子身后换好拖鞋,在陈墨纸母亲的指引下来到了他的房间。随后,或许是受悦子那副大小姐的不凡气度影响,伯母放心地将我们留在此处转身离开了。
这是我意料之外的场景,本来只是来探望生病的好友,却演变为一宗离奇的失踪案件。要知道,以墨格国的刑侦技术,这种失踪案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破解,更何况是在一个监控设施完善的小区内失踪的普通青少年,没有理由会让事情的真相掩藏这么久。
悦子蹲下来将手中的提包靠在墙边,然后径直走向房间内的书桌,寄希望于从陈墨纸遗留的痕迹中寻得某种线索。
“你也快点来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见我杵在门口一动不动,悦子一边拉开抽屉翻找一边回头催促道,可惜抽屉里只有一堆空白的笔记本与一台游戏机。
“我的建议是,女孩子不要乱翻男孩子的房间。”
我无奈地配合着悦子的指挥和她一同翻箱倒柜。
可我们却一无所获,现实往往不像文艺作品与游戏中那样,为了给观众与玩家营造一种自己很聪明的幻觉,从而将线索在不太显眼却又一目了然的地方略加遮掩地暴露。我们遇到的情况则是,书桌上只有散乱摆放的课本与书册,以及钱包、水瓶、纸巾以及电单车钥匙这种随处可见的日用品,还有一台不知道密码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同样不知道密码而且已经没电开不了机的手机。
没有日记,没有遗书,没有纸片上写着的谜题。
只有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属于高中生的房间。
“我劝你还是选择相信维序者,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侦探的时代了,就算是再聪明的脑子也比不过精密的仪器和设备。”
我透过那扇也许是陈墨纸离开时打开的窗户,用脸紧贴着已经被重新锁上的防盗网从缝隙间向楼下望去,就在这栋楼一楼出口的大门旁就有一台挂在路灯旁的摄像头。
“你说,他最有可能去哪呢?”
悦子像是没听见我的风凉话,依旧愿意相信我们这些朋友可以做出一些维序者无法提供的帮助。
“啊!”
我望着书架,上面满是杂志,漫画,以及在黑暗年代里进步文人为探索光明而写下的著作。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陈墨纸生前,额,平时最最爱读的,但是我依旧发现了某些端倪。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我的惊呼声吸引了正准备趴在地面上探索床底的悦子,这一举动或许在无意之间保存了陈墨纸先生最后的体面。
“这一期少年漫画我就说怎么都找不到了,原来被这小子偷走了,不行,我得拿回去。”
我伸手从书架上抽出漫画装进背包,可惜没有电影里常演的落下一张充满谜团的纸条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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