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莱茵的黄金（Part.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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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者胜。

头顶上是悖逆时间的一片深蓝，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去想。稀薄的大气上方悬挂着人造月亮。那个人造物像是一个被压扁的椭圆。反射的光线和真正的阳光并没有太大区别，和PLANT的人造天空却完全不一样。那种超大屏幕投影出的虚假天空，怎么看也不会有地球上仰望天空的感觉。那种天空太过梦幻，太不现实，像梦，像游乐园，像妖精的世界一般。在夜里更是如此。那样的空气中就好像是蕴含着一种幻觉的力量，

又一波集束导弹从下方掠向Ah.Agnel所在的空域，天空被一片白色所覆盖，全都是导弹碰射出的烟雾。释放出缭绕烟雾的集束导弹分离出无数小型导弹，向着Ah.Angel袭去。

Ah.Angel的位置、导弹的位置、hrnhrst的战术引导情报、各机的通信回话内容、出击战果等等，电脑贪婪的存入这些情报。这是些hrnhrst也看不到的情报，而且如果有危险的话，羽固然会向MS机群传达，可也不会进一步采取支援行动了。冷淡地向下俯瞰着。Wyvern搭载武器是为了完成任务，而非战场保护神。Strbird发射导弹后只需要需要一溜烟地逃出战斗空域，可Wyvern不能。所以援助Strbird机群的火力连一发导弹也没有。

而Ah.Angel那边因为Freed这一强劲战力的回归，对导弹的拦截效率也变得更高起来——几乎全被击落。但在此期间，Strbird部队成功侵入到了目标的防空圈内，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取得了制空权，破坏了Ah.Angel的部分CIWS——75.Igelstellng，使其丧失了一定反击能力之后，纷纷投下了小直径穿甲弹。

看着无数火球黑烟从Ah.Angel上腾起的舰队参谋们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大象踩小强的感觉，当然，这是一种错觉。那条战舰还没那么容易被击败，Ah.Angel用更加努力的抵抗证明了这一点。

但无论怎么努力反抗结果都不会改变，这条战舰的命运早就在大洋舰队司令部的办公桌上被决定了，无论是30分钟还是3个小时，结果都不会改变。

吕特晏斯舰队司令看了一下显示屏，那里出现的是忙碌的机库的画面。又一个新的攻击波正在装弹，准备去蹂躏白色的战舰。

鹰枭似的目光满足的停留在了那些致命的烟花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他只需要再等待一下，胜利和荣耀就会到手。

也许这个要求有点太过贪婪之嫌，也许是垂死的Ah.Angel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不想让ZAFT再爽一把，异常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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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种要求！！！！”

玛琉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在被火烧，舔了一下嘴唇后用更加坚定不容置疑的口吻否定了对方的提案。

“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和自杀无异的提案，绝对！”

“请您理解，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我们最后的请求。”

荧幕上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平静，让人完全无法把他和那个在克里特岛时对卡嘉莉大声喊叫的马场上尉联系在一起，完全不像一个人。

驾驶席天花板上结露的水滴下来，落在上尉的驾驶服上，并沿着破口流进了背部，刺骨的冰凉。又有冷风从驾驶舱被88MM光束擦破的缝隙里吹进来。

上尉的脸上凝聚着坚冰似的坚毅，他当然清楚他所提出的意见有多疯狂，也清楚生还的可能性——就是送死，甚至不用加上“近乎”之类的前缀。

“‘——早在踏出国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有战死在此的觉悟了’。克里特岛战役的时候……我已经这么说过了吧。”

上尉的手指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只是皮肤痛的好像要剥落下来。一口白气呵在反光面罩上凝成白雾，在头盔的除霜作用下迅速消失，脸上不仅仅是坚毅，更透露出一股安逸来。

“这不是轻视生命，只是比起失去生命来，国家失去理念更让我们无法接受。”

玛琉没有马上作出回答。

马场上尉笔直的注视着玛琉，性格耿直的男人眼中有仿佛怒气的力量，更有恳求。

确实，必须把奥布理念的希望——卡嘉莉送回到故土，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屈服让步。

“不行！不行！不行！！！！”

卡嘉莉用力摇头否定着，已经穿上驾驶服地少女大声喊叫着。

“我不允许你们去送死！！！”

“这不是去送死！！！！！”

马场咆哮之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显示屏外的攻击机群正在调头。显然，这些家伙扔完了炸弹之后准备返回母舰再次装弹，然后发动新一波的攻击。此刻，空袭的危险已经暂时下降到了一个较低点。舰炮的饱和炮击也开始下降，炮身的冷却工作应该正在展开吧。

“只有乘着现在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也只有这样，这艘船才能突破包围圈！！”

马场悄悄的按住侧腹部，那里隐约传来撕撕拉拉的疼——在华沙战役中和一架无人机纠缠过后，他的肝脏就出问题了，也有可能是胆。军医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如果再上天他就会死。上尉不由得想，也许是内脏受损或者移位了。他既不卧床也不吃药，更无视医生说他呆在斯堪的纳维亚王国的大医院比较好的劝告。而是踏上了这趟心照不宣的危险旅程。

“我们深信，只要卡嘉莉大人还在，奥布的信念……乌兹米大人的信念就永不灭亡！！！”带着自豪似的夸耀语气，马场看着卡嘉莉：“一路走来，我们一直看著您的背影。您带领我们的时间虽短，对我们而言却等於永恒。因为有您，我们才能够走上正确的道路，不会误入歧途，也不滥用力量。”

“而现在，我们的祖国还需要卡嘉莉大人的指引，所以——您的脚步绝不能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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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面板上标注着“村雨”的光标突然离开了标为“Ah.Angel”的大光标，开始极速爬升。

防空警报立即哀鸣起来，看着显示村雨高度的数据，祖上是虔诚的本笃教派教徒的舰队参谋威廉.马歇尔（Wilhel.Mrhll）即使已经得到过某人的警告还是忍不住感叹道：“这些白痴终于这么干了！”

“所谓‘狗急跳墙’、‘穷鼠噬猫’就是这么一回事情，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家伙无论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不必太过惊讶。”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显然听见了舰队参谋的感叹，似乎无法察觉的耸耸肩，用一种无足轻重的语气评价着：“这不过是鸡蛋碰石头，仅此而已。”

战争老早就进入了总体战，这是一个科学、系统的规划战争的时代。个人的勇武……天知道他们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也许受到奥布军历代军神的浩荡武运之庇佑下，那些村雨的引擎和武器系统爆发了小宇宙、领悟了阿赖耶识，秉承皇国兴废在此一役之决死精神无视了一切物理法则和战争公式，hrnhrst桑和鬼畜ZAFT的舰队在村雨机群舍身玉碎的雷霆一击之下被当场击灭，于是“ZAFT闻风丧胆，奥布军战无不胜”的神话广为流传……

克尔斯腾在心里冷笑着，这种刻薄的腹诽并不是她的个人专利。从那些参谋们的几乎要笑出来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是这种想法。只不过出于对一群鳏寡孤独之死士的尊敬，大家的脸上都很肃穆。

“已经投弹返航的Strbird散开，对空火力准备！”

舰队司令终于在大家都要面部抽筋之前下达了指令，避免了大洋舰队参谋部因为面部神经痛而被成建制歼灭的悲剧。

大洋舰队的参谋们并不狂妄，事实上能爬到现在地位的家伙如果是目中无人的白痴。还等不到上级把他一脚踢回本土，人事局里的家伙恐怕就先到盖世太保那里喝咖啡了。

参谋们当然并不是轻视奥布的那些“海鹫”，村雨的驾驶员战术精湛，互相协同之间也没有问题，就整体素质而言并不弱而且他们的士气也很高昂。但区区十几架村雨挑战防空体系完好，还有100架以上空中护卫机群的主力舰队……这显然不是聪明人会干的事情，至少舰队参谋部不认为他们聪明。

巡逻MS将在舰队前方10海里处的7500公尺的空中展开拦截，对于攻击者来说，他们在到达目标前要面对至少8分钟的激烈空战，最后只有很少的幸存者能够突防成功，但他们在真正发射导弹前还要经受密集防空炮火的洗礼，无论是hrnhrst还是Grfish都配备了Flk36型3管88MM速射炮，这种优秀的高平两用舰炮一直表现不错，高射速和光束的完美结合是ZAFT的大洋舰队的另一个杀手锏。

此刻在甲板上、机库里都是已经加满燃料、正在挂弹的MS，万一被命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吕特晏斯并未下令开启弹射轨道上方的防护装甲板，整备中的下一攻击波很快就能完成装弹和最终检查，一旦捏死了那些烦人的小苍蝇就将出发去释放那些致命的携带物。

不会很久，恐怕在撞上Strbird机群之前，村雨机群还要在一个死神面前受难，他们冲到最终防卫线的可能性……

奥布出身的ACE对抗奥布的死士——这真是具有黑色幽默的一幕。克尔斯腾嘴角的弧度开始变得更加扭曲和险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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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眼下看到的是广阔的大海和冰川，以闪着金属光泽的蓝色为基调，起伏，漩涡，条纹，各种图案汇聚在一起，俨然一副抽象画。羽从指尖都能感觉到，这就像是在直接窥视谁的内心一样，不得要领的分裂，分散。但是……很美。

——不知道从这么美丽的下方冲上来的村雨是不是也具备这种梦幻似的感觉。

“奥布出身……吗？”

无论上升到什么地位，无论身上穿的是军服、工作服、礼服还是便服。档案上原籍一栏的内容总是刺眼，然后勾起淡淡的乡愁，好长时间也挥之不去。

涣散的视线一瞬间又凝聚起来，眼前的村雨不是脑海中那些回忆的碎片。这是一群为理想而献身的人，出色的职业军人。一瞬间的忧郁就会让自己被击落。

让他们过去？且不谈论军人的自尊心或者对方是否会因此感激。就算不开枪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的死亡不会有改变，另外可能会搭进更多的ZAFT士兵。而且爱娜也在hrnhrst上。

鼻翼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显示屏上的村雨被套上了红色的光环、死神的印章。

“不能在这里止步的不止是你们，我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至少，我会用100%的实力用你们上路，不会辱没了你们的斗志。”

切换到MS形态的Wyvern平端起狙击枪似的重粒子炮吊舱，冰冷的枪口下方是红色的村雨。红色的荷电粒子光束瞬间撕裂空气，一架村雨变成了火球拖着浓烟向海面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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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1.祭礼之蛇：古代北欧神话中的Orbrs，中译名为乌洛波洛斯（衔尾蛇）。象征着宇宙的统一和永远，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构成８字形的蛇，本来是古代北欧神话中，它头尾相衔，雌雄同体，盘绕着整个世界的巨蛇，那奇妙的姿态象征着“不死”、“完全”、“无限”、“世界”、“睿智”等等种种意味，自身却渐渐脱却了客观存在，成为象征性的存在。

Orbrs中译乌洛波洛斯，可能与Serin中期的创世神话有关，在乌尔遗址发现的一块制作于西元二十二世纪的泥板上，绘有目前发现最早的Orbrs，Serin认为这一种神物是创世者的仆从。

这一种神物向东迁移，一度定居于波斯高原动部的埃兰，埃兰人管它们叫Td’ieh，意为“重新组织”，中国的“饕餮”很可能就来源于埃兰语的Td’ieh。

最大的Orbrs可以长到几百里长，它们的头长得像牛的头，它们的身体长得像龙的身体，但没有龙一般的鬣鬃与鳞甲。Orbrs拥有永远无法填平的食欲，它们会将自己所到的地方所有可以吃的物质全部吞食，它们甚至会吞食质地较软的石灰岩。Orbrs分布在黑暗阴冷的北方的山中，每隔五百年呼吸一次，呼吸的气息就变化成人间的飓风。呼吸的时候，Orbrs张开嘴，吞食下所有被飓风带来的物质，经过精确的分解与重组，Orbrs将物质送回人间。

rbrs（或Orbrs），神话中自咬尾巴的蛇。在荣格派心理学中，rbrs象征着对于个人自己充足的循环这样的个性化，也象征着自我陶醉。另外一说诺智教派认为人类历史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蛇神代表智者，象征着中人生观的是一“咬尾蛇”“(rbrs)”的符号。北欧神话中洛基的孩子，是一条头尾相衔雌雄同体盘绕着整个世界的巨蛇，中译名乌洛波洛斯。就某种意义而言，rbrs意味一种「恶性循环」。当代思想已不朝某预设的真理或目标前进，所以说不定这尾蛇或龙可为某种哲学的象徵。

蛇的传奇－蛇的图像在古代近东与在圣经中象征意义

从Adt的记载可以看出，不同的蛇在太阳神夜行的过程中扮演相异的角色。依照神话故事的情境我们可以分辨出哪些蛇是象征可亲的、或是可畏的、是保护的、或毁灭的力量。其中Apphis每天尝试要将太阳神吞入肚子里，让宇宙又回复起初的混沌与黑暗，但是每一次Apphis蛇的计谋都遭到诸神咒语的打败。如此Apphis蛇成了创造次序的敌对者，它混沌与死亡的象征。而环绕世界的Orbrs蛇（字意：吞尾巴的蛇）却隔开了无止境的混沌，维护着宇宙的秩序。Apphis蛇与Orbrs蛇的对比显示出蛇是宇宙混沌与秩序的解释。此外Mehen蛇像是太阳神的贴身侍卫，保护着太阳神与死神Osiris不受Apphis以及其它毁灭力量的侵害。从埃及的神话故事中让人清楚看见蛇亦正亦邪、有保护也有毁灭，或生命或死亡的多样特质。

通常表现为一条吃著自己的尾巴的蛇，不断吞噬自己又不断从自体再生。

这图像大约1600BC即出现於埃及，蛇蜕皮后舍弃旧的身体得到新生，这是「诞生与死的结合」的意味，以表现他们的宇宙观念“永恒和不朽”，意味著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结束就是开始、开始就是结束，时间永远持续轮回著——『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象徵著宇宙的统一和永远。

“OROBOROS”这个称谓，原自古希腊，在很多远古神话中，都流传着一条吞食自身而存活下去的蛇，实则比喻人从诞生之日起，不断蚕食着昨日的自己，死后转生，重新由婴儿开始重复新的一生。咬住自己的尾巴而首尾相连的蛇，就是生命轮回往复的象征。这样的符号，最早发现与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并在很多古老文明之中都有发现。大约超过四十多个古代文明中都出现过与此类似的蛇环。在不同的文明中，有着不同的象征。通常，蛇的形态还被表现为双环形，即“∞”形，作为太阳的符号，表现了其运行的轨迹，U .ｕknsh. 象征着永恒与无限。在心理学中，还比喻自我尚未形成前的一是混沌，象征着支配一切的“母亲”。有着众多的寓意的蛇环OROBOROS，其共有的含义便是：轮回。

2.拉普拉斯决定论：宇宙像时钟那样运行，某一时刻宇宙的完整信息能够决定它在未来和过去任意时刻的状态。（但这是错误的）

薛定谔的方程和几率波的解释很快就作出了惊人精确的预言，于是，到1927年时,经典物理学的纯真时代结束了,宇宙不再是一只精确的大钟。过去我们总以为，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照一定的节律运动，它将从过去某个时刻走向它唯一注定了的终结。根据量子力学的观点，宇宙也遵守严格准确的数学形式演化，不过那形式所决定的只是未来发生的几率－而不是说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

爱因斯坦说过一句在物理学史上鼎鼎有名的话：“上帝不会跟宇宙玩骰子。”他觉得，几率在基础物理学中出现是因为某种说不出的理由，像在轮盘赌中那样，几率出现是因为我们的认识从根本上说还不够完备。

越来越多的实验证明爱因斯坦错了。英国物理学家霍金(StephenHking)曾说过，在这一点上，“爱因斯坦糊涂了，而量子理论是对的。”

到了21世纪,中国当代的菩提量子提出的宇宙数定论\全定论却揭示出:

不但自然界是完全决定的,人类的思想也是完全决定的!

决定论与测不准定律根本不矛盾!

测不准不等于不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