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每日1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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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村，一个二十几户的小村庄，村中大部分人家中的壮丁都战死了，只留下一堆老弱病残在村中。

在青石村最东边的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个瘸腿的妇人辛勤劳作，靠着到城里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赡养自己瞎眼的婆婆和自己的一儿一女。

“妈，大妞、二虎，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去河边浆洗一下衣服。

等会回来去挖些野菜，顺便弄一点野果、鸟蛋，马上就要祭祀河神了，我想要弄得丰盛一点，好让河神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妇人收拾了一下，眉清目秀，只是因为操劳了一些，皮肤显得有些粗糙，朝着门内叮嘱了一番之后，就端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木盆，向着河边走去。

妇人一边在河边捶捶打打，一边对着水面唠唠叨叨。

“这些天的生意不好做，田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很多人都去城里找活干了，我倒是不怕他们抢生意，但是也不能瞎报价啊，这次你抢到活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有些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得不长远，非得把这好好的行当给搅和黄了不可，他们倒好，不赚钱了，可以拍拍屁股回家种地，这让我们这些靠这吃饭的人可怎么办啊，价钱降了，可就不好提了。”

“城里的刘家老爷要纳妾了，听说需要做好多新衣，裁缝店都忙不开了，明天我打算去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接一些，如果手艺能过关的话，以后说不定就能从裁缝店接一些活了，省得只能接一些浆洗的活计，河神老爷，那您可得保佑我啊。”

“大妞、二虎也都到上学堂的时候了，我婆婆说要二虎去，可是学堂里的先生说过了，女娃也能读书的。我想将大妞也送到学堂里去，多认几个字，以后说不定还能嫁的好点，省得跟我一样，这般受累，河神老爷，您说呢。”

……

妇人絮絮叨叨地对着河面嘟囔着，她所不知道的是，深深的河底处，一个五米多长的庞然大物正匍匐在那里，倾听着妇人的絮絮叨叨。

眼见着妇人盆里的衣服快要洗完了，杨青尾巴略一用力，一条一米多长的鲢鱼就被甩上岸去，本来这是杨青打算作为午餐的，可是有人陪聊了，杨青不能不作出回应，他可不是一个不认账的人。

骤然间，一条一米多长的鲢鱼被甩上岸，妇人也不吃惊，而是对着水底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磕头叩拜。

等到黑影远去之后，一些小鱼小虾也开始在周围游动，将所有衣服都浆洗完之后，妇人就从旁边找了根藤条，然后将鲢鱼栓到背上，向着家里背去。

这是妇人的一些小秘密，与村里其他人不同，她真正见过这条河里的河神的，她也知道村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鱼获是怎么来的，她更知道河神的一些小习惯，所以她总有一些意外的小收获。

这么大的鲢鱼可不多见，自家吃实在是浪费了，送到刘大财主家换的钱，足够帮两个孩子做一身新衣服了。

像妇人这般，发现杨青存在的人可不少，可是之后还愿意同杨青聊聊天的可就不多了，大多都是逢年过节少一些元宝蜡烛，在家里遇到困难的时候，向杨青祈祷一番。

相比于在修炼的时候，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杂音，杨青更喜欢面对面的闲聊。

对于这种情况，杨青都是碰上就帮一把，碰不上就算了，杨青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自己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鱼，或者可以算是半个妖，可是跟河神是一点也不沾边。

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帮得了那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