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漫长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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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过是达南单方面的白日梦罢了，多年以后，当达南同柯雅面对迎面而来的铁十字旗帜时，他也在这样的做梦。这场斗争真正的结果是，达南在市长的桌子上放了两枚金币，背起柯雅走出了市政府大楼。

“回见，疯子先生和公猪。”

“回您妈的见哈，回您妈的见。”达南每次都这么回复拿他打趣的警卫，直到走出那座丢了尊严的大楼。街上一切都照常，处处说真话的人，风骚的女子，粗壮的男人和那些已经将近枯萎却不肯死去的老人。唯有达南和柯雅此时不一样，面前的一切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而他们二位，已经丢了尊严。

“达南，放我下来，我能走。”

“诶呀，我的主人，你这时候还逞什么能。我现在不请求你能下来走，减少我背上的负担，我只期望你当时能打过那个警卫，以免我现在一直被心里的尊严和脸上的面子折磨。”

“哦达南，你并不懂。我之所以输，是因为我不是在和剑士对决，你看，他决斗前既不向上帝祈祷，也不追求公主的庇护。”

“人家干嘛要追求公猪的庇护，那东西除了吃和配种，还能干什么？”

“公主，不是公猪。达南，你把你那些坏脾气收回去，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哦，主人，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想起了死的比上厕所死的那个皇帝还惨的，我那可怜的两枚金币。”

“不是这个达南，你那两枚金币大可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取回来。我是想起来了，我们还要去问芬娜的事情。”

“那现在要怎么样呢？再回那个狗屁市长那里，重新放上两枚金币，真的有够傻了。”

“不不不，达南，这里人不是都说真话吗？我们到处问问，总能知道的。”柯雅从达南身上下来。

二人找到了天湖无犹和那匹骡子，又沿着街道，向来时的地方走，每遇到一个人就问道，

“请问你知道芬娜吗？她现在在哪里？”

而每次的回答都是

“哦，那个臭婊子。真希望她去地狱。”

“看吧，我的主人，真话有什么用，倒还不如假话让人开心。如果有人说一句，啊！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柯雅没有理会发牢骚的达南，向面前的一个乞丐问道

“请问你知道芬娜在哪里吗？”

“芬娜？你们问她干什么？”

“是为了一个朋友，他爱她，我来带芬娜去西阿德亚。”

“我想她现在应该在斯蒂奥斯王国吧，上一次我收到她的来信，地址是在那里。”

“你说你收到她的来信？是什么信？”

“哦，那封信要了我的命，正如你们所见，我成了一个乞丐。”

“好婊子，骗每一个男人都成乞丐，她倒是能组织一个所谓的乞丐协会了。”达南在后面谈笑到

“要怎么找到她呢？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点。”

“恐怕，不能，我的先生，我已经将那封骗人的信撕了，让它在火炉中变成上一个冬天为我取暖的工具了。我只能告诉您，她可能在斯蒂奥斯王国的格兰格力堡又或是新斯蒂奥斯。”

“好吧。”柯雅转向达南“达南，我想我们这会要离开西阿德亚了。去斯蒂奥斯王国。”

“我的主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前提是，咱们能不能先从这个鬼奥斯阿丁出去，哪怕滚出去也行，我真的受不了这里人们说真话的坏习惯。”

“好吧，咱们就从进来时候的城门出去吧。”

天湖无犹同那匹骡子仿佛也想逃出奥斯阿丁，就在柯雅说出那句话的一刻，便向着城门飞奔，那速度就好似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无视任何阻碍，无视任何嘲讽，唯一注意的，就是奔向的城门有没有为他开着。所幸，那个守卫还没好起来，柯雅和达南就如此顺利的通过了大门，离开了奥斯阿丁的诅咒。而那些城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试着走出来，或者之前有，但都死了吧。

“主人，我们要一直向北走吗？”

“嗯。”

达南听到这么简洁的回答便闭嘴了，只是嘟囔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懂的语言。

“说吧，达南，我知道你想和我说话，来解决这旅途的无聊。”

“您还记得演的那个戏剧吗？”

“当然记得，那个恶毒的女人，《自作多情的埃尔德》”

“您觉得埃尔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