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疯狂的戏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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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手拿一把短刀）仁慈的上帝，请你原谅我即将进行的恶行吧，我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因为我对索菲亚那忠诚的爱情，倘若那并不是爱情，请您尽早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动手杀死这个伪君子了。（仰天静止了一分钟）好吧，看来上帝默认了我是为了爱情而犯罪的，那，这一切也就都有了正当的理由，这一切就有了安慰我自己的原因，我将要动手了，就在这个漆黑又明亮的夜晚。（对艾尔斯）哦，原谅我吧，我不得不将你送去地狱或者天堂，如果你去了地狱，请叫卢奇菲罗给我留一个好的位置，如果你去了天堂，请让上帝为我倒好勒特河的水，好让我一饮而尽。那么，我的朋友，我的敌人，就请你在这金色的床铺上，堕落死亡的黑暗，这样的结果，是金色的太阳，是红色的晚霞，虽然有些刺眼，但绝对会让人感到欣喜。

（埃尔德用刀扎向艾尔斯的喉咙）

艾尔斯：呜呜。。。（死）

埃尔德：（丢掉短刀）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是与我同为人类的血，我杀了人，而我也终将被这份罪恶所吞噬，吞噬，直至我永远循环于这一天的黑暗中。哦，索菲亚，请尽快用你的爱情来拯救我吧，就如同格雷琴拯救浮士德一般，请你带着我飞行，将我的灵魂从魔鬼的手中拯救出来，引我飞升，直至那璀璨的天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犯下滔天的罪恶，而你呢？你是否被我那用斯蒂奥斯王国文字所写的信感动，我坚信会的。我会在家中等待着你，等待明天的黎明初到，也等待今夜的月色消逝。

埃尔德下，索菲亚上

索菲亚：（看到艾尔斯的尸体）啊！埃尔德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杀死了艾尔斯。我，我的自由就即将实现了，可我真不是人，我竟然教唆别人杀人。但，埃尔德是出于对我纯真的爱才杀的啊！可惜，我又犯了欺诈罪，我不爱他，我骗了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去管死后的事情，活得尽心才是人间的正道；可是，我却要带着对艾尔斯和埃尔德的愧疚和罪恶度过余生。没关系，我还会拥有很多金钱，金钱能忘记一切烦恼；可金钱，真的能够拯救已死的灵魂吗？那金钱，难道不能做到自欺欺人吗？我犯了罪，我没有犯罪，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怪艾尔斯那个伪君子，怪埃尔德那个自作多情的笨蛋，我没有错，我才是唯一的受害者，而我，却因为不愿意受害，害死了艾尔斯，而埃尔德也将要被判死刑而死去。我要去找我的父亲，叫他同我带上财产一同逃离奥斯阿丁，这充满血和罪恶，情欲和背叛的城市。

易勒伯爵同艾尔斯公爵正一同喝酒，二人上

索菲亚：（看见艾尔斯公爵和父亲在一起）父亲好，艾尔斯公爵大人好。（独白）来了，那死者的父亲来了，他带着审判的圣剑来了，他要斩断我的脖子，掏出我的心，看一看是否全是黑色的。

易勒伯爵：女儿你来的正好，来，跟艾尔斯公爵讲讲你们的婚姻是多么幸福。

索菲亚：（低头，未看艾尔斯公爵）艾尔斯先生他待我很好，最让我感动的是，是。

艾尔斯公爵：是什么？

索菲亚：是他送了一封用斯蒂奥斯王国的文字写的信给我，那实在太浪漫了。

艾尔斯公爵：哦？内容是什么？我倒是想看看我那儿子给女人表达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哈哈。

索菲亚：我不准备看，要将它收藏起来。

艾尔斯公爵：好好。（对易勒伯爵）您先领着女儿去回家睡觉，我要去艾尔斯的家中，同艾尔斯谈些事情。

易勒伯爵：好的。

报幕人：第三幕第二场

（索菲亚同易勒伯爵上，地点在易勒伯爵家中）

索菲亚：哦，父亲，有一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易勒伯爵：怎么了？我的乖女儿，你已经有了身孕了吗？

索菲亚：不是，父亲。我想告诉你的是，艾尔斯已经死了，死在家中。

易勒伯爵：什么！是你干的吗？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吗？

索菲亚：不，父亲，你大可放心。这件疯事绝不是我干的，而是那个傻子，那个埃尔德。

易勒伯爵：你确定？

索菲亚：我十分确定，我的父亲，我亲眼所见他用刀杀死了埃尔德，哦不，艾尔斯，然后顺着绳子逃走了。

易勒伯爵：哦！我的女儿还真是可怜，才刚刚成婚就要做了寡妇，不过你尽管放心，那个杀害你丈夫的埃尔德绝对不会轻易的逃掉，他一定会受上帝的审判。

索菲亚：但愿如此吧。

易勒伯爵：去睡觉吧，索菲亚，这事情我会解决的。

（第二天早晨，埃尔德及士兵上，在埃尔德家中）

敲门声响起

埃尔德：（独白）哦，索菲亚来了，她带着爱情来救我了，她将要带我灵魂脱离地狱，去往那至高的天堂！

（埃尔德开门）

士兵：请您跟我们去法院吧。（递给埃尔德那张单子）

埃尔德：唉，上帝比海伦来的要早了一点。

（法庭上，索菲亚，埃尔德，易勒伯爵，艾尔斯公爵及法官上）

法官：（对埃尔德）易勒伯爵同艾尔斯公爵控告你杀人，你可承认自己的罪行？

埃尔德：法官大人，对于这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杀了艾尔斯。

法官：那请你简要的描述一下你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的过程。

埃尔德：过程我也就不必多说，就都如你们所见的那般了，我在艾尔斯的床上杀死了艾尔斯。至于动机，（看向索菲亚）我想是因为自私的爱情吧。

法官：爱情？那请你详细说说，你是因为同谁的爱情？因为按照奥斯阿丁的法律，如果杀人者是因为爱情，友情，亲情等等美好的事物杀人，可以免于一死。

埃尔德：（指向索菲亚）是我同索菲亚的爱情，是她向我诉苦，讲那个艾尔斯是有多么混蛋，我才去杀了艾尔斯。

法官：（对索菲亚）请您说一说，你是否与埃尔德有所谓的爱情，你也是否同他诉苦。

易勒伯爵：这怎么可能呢？我女儿对爱情的忠贞早在婚礼上就体现出来了！

法官：请伯爵先冷静，我是在问索菲亚女士，如果她并不爱埃尔德，那案子就很好解决了。

索菲亚：（看向埃尔德）我。。

法官：说出来，索菲亚女士。上帝会嘉奖您的诚实。

索菲亚：我不爱他，他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法官：（用力敲响了桌子）好！那案件就已经解决了，将埃尔德带上断头台，让这个试图用爱情来欺骗我的人去见上帝，撒旦和艾尔斯吧。

埃尔德：（眼睛盯着索菲亚）你，你骗了我？自始至终，对吗？

索菲亚：我，我只是不爱你，就这么简单。

埃尔德：可你，却利用我对你的爱来杀人？随后也把我推向深渊？

索菲亚：哦，原谅我吧，埃尔德。我，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