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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南与柯雅会合后,达南凭借出色的演技博得了柯雅的好感,并以奥赫华剑士的侍从,迪森自称。待二人重新前往西西德利报仇的时候,却发现莫尼的尸体独自躺在城堡大厅中冰冷的地板上,头顶印着火铳的印记。
“我想一定是上帝代替我们惩罚了他。”
“主人,这哪来的上帝啊!明明就是不知道哪个人拿火铳崩死了他,让我们翻翻他的尸体看看有没有钱。”达南用那双长期干农活弄的肮脏和粗大的手在莫尼身上来回摸索
“真是倒了霉,连一个铜子都没有,他一个审判官,死的时候衣服也被人扒光了,真的有够煞风景。”
“别说那么多了,迪森,我们把它埋了吧。”
“您就不必叫我迪森了,您是我的主人,你高兴的时候叫我达南,不高兴叫我蠢猪,笨蛋都行。您应当知道的,那些好听的名号都是给不爱自己的人听的,因为不爱自己的人永远不会去真正了解你,他们却喜欢拿着他们的偏见当作你的本身。所以说,我认为您是爱我的,既然这样,就叫我达南吧。”
“好的达南,你去挖一个坑,把这个魔鬼埋下去。”
“为什么要埋他?那些因为他而饿死的穷人都已经成为那些飞虫和老鼠的晚宴了,我们为什么要留着这样一个魔鬼的尸体呢?”(达南从柯雅口中得知了莫尼的行径)
“那些作恶的人应当被埋入土里,这样他们才能更快的进入地狱,看似我是对他的仁慈,实则是对他的残忍,毕竟,我差点在他手里丧命。”
“好的,我明白了。主人,下次您有什么话先挑明,我可没读过那么多书。”
达南拖着莫尼的尸体,在城堡外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刚刚好的坑,将莫尼丢了进去
“去死吧,见那个虚拟的撒旦去,虽然我不信那些什么上帝,但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惩罚你。”达南将土填好,在上面撒了泼尿,随后加上了一口唾沫。
“我们走吧,达南。”柯雅骑上天湖无犹,收好长剑
达南快速的奔来,他那双短小的腿一旦跑起来,就像两个车轮在飞速的旋转,他将装着12枚金币的袋子又放在手中掂量掂量,随后一屁股坐在骡子上面
“去哪?我的主人?还是向东走吗?”
“我不能确定,索性让你带路吧,去那里都随那匹骡子了。”
“好的,包您满意。”达南说到,两条短腿用力一夹,骡子便飞奔起来,奔向南方。
在夜幕即将吞噬黄昏前,两个人寻到了一片草地,并以此作为今晚上的床。达南把携带的被褥拿出,安安稳稳的躺在草地上,却看见柯雅一个人在那里仰望天空
“你不睡吗?主人,这草地十分柔软,比我当仆人以来睡过的所有木板都柔软,来吧,躺下,睡它一觉。”
“不了,达南,你愿意跟我聊会天吗?我的睡眠似乎伴随着我的母亲一起走了。”
“好好,我既然拿了钱就得遵循你,哦不,我是说,我很愿意跟你聊天,虽然你总聊一些人们听不懂的东西。”
“那,试着问我个问题吧。”
“问题?好,那,我就问问所有人对于你最在意的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当剑士呢?以你们家的财产,你完全可以好好去上一个学,学一些知识,做一个官员什么的。你有变好的选择,为什么要选这样荒谬的生活呢?”
“荒谬?哦,达南你真是不懂如今的学校是什么样子。我简要的说一下吧,在我十岁的时候,我进入学校学习自然科学,你知道,类似于生物,化学这类。可惜,我学不好它,我在它身上看不到阳光,所以,我在十三岁的时候去学人文。我是那么爱诗歌,小说,戏剧以及种种前人的思想精华,但,现实却给了我重击。在那所学校,或者说所有学校,它们只在乎学生在考试中得到的成绩,久而久之,大多数学生也变成了这样,我变得格格不入,那感觉很孤独,但又很幸福。它们用分数侮辱了文学,哲学等等一系列完美的学科,我见过许多学生,那些得到学校里高分的。可惜的是,他们虽然成为了他人眼中的胜利者,却永远的变成了自己世界里的失败者,他们将大好的青春,献给了自己完全不热爱的东西,他们是那么的空虚,试图用那些分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们在别人面前展示他们的见识,殊不知那只是虚荣加上小气。我无法忍受,也无法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我辍学了,我想过一种为我自己的生活,你懂?我们一生都在追求自我,可悲的是,那些学校早早扼杀了年轻人的梦想,他们都变成了一种机器制品,全无个性,或者有,但却只是通过愤怒表现出来。”柯雅回头看向达南“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信仰,而那些信仰被剥夺的人是可怜的,也是可恨的,可怜他们死在了社会的脚下,可恨他们从来没鼓起勇气抗争过。”
“您说这些我完全听不懂,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学习不好而选择做剑士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但我要劝告你一句,不要把自己的理解强加给别人。”
“好吧,看来真的跟你谈不下去,你的话总是那么刺耳。”
“任何真话都会刺耳,它会伤害到那些已经被玷污的灵魂,所以,那些敢于说真话的先死,等他们的尸体腐烂成为一股风,他们所说的那些话才会成为人人称颂的箴言。”
“那根据您的说法,那些在学校里得高分的都是失去自我的家伙?”
“是,真正有自我的人不会委屈自己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跟你不爱一个人,你一定会拒绝他一样,当然,也有例外。”
“例外?”
“例外就是,你是个自欺欺人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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