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字叫作“奥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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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雅一行人到达了神庙，主教和市长已经牵来了为柯雅准备的马匹，马背上驮着银色的战甲和如镜子一般闪亮的盾牌。柯雅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手腕和额头上绑好了红巾，手持着长剑，走在队伍的前面。柯雅的母亲紧随柯雅，一路上一直在说诸如“注意安全”“遇到危险随时跑回西阿德亚”这些话。柯雅的父亲同主教和市长一道，牵着马，走在队伍的后面，时不时的跟市长讲述一下自己的儿子将来当了卫队的一员将如何优秀，当市长表现出厌恶的时候，又会转向主教，大谈特谈上帝的事情，但柯雅的父亲只是看过《圣经》的前几页，满嘴就是“亚当夏娃”“智慧树”“人类原罪”这些事情。长剑和血腥等到了柯雅一行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柯雅的母亲大叫到

“只是抢劫吧，这里时常都有。”市长在后面说着，并走向前去。认出是马戏团一行人的尸体。

“你们先进神庙，我要收拾好他们的尸体。”市长对后面的其他人说，待他们进入神庙后，便翻动着那些人的尸体，并小声咒骂到

“可恶，我的钱呢，上帝不贪财，为什么将金钱和生命一起带走了？”

市长匆匆忙忙跑进了神庙，并踢了一脚摆在门口的尸体。柯雅已经将战甲穿好，盾牌也紧握手中，长剑摆在地上，单膝跪向主教。柯雅的父母退到一边，他们眼中的儿子已经是打开市长那个金箱子的钥匙了。市长看到册封仪式即将开始，便小步的走进柯雅父母，同他们攀谈着庙外的尸体是多么的惨烈，可没有耳朵听。主教从郑重的教服口袋中拿出发黑的十字架和《圣经》，将十字架放在《圣经》上，轻轻的按在柯雅的头盔上，

“以主的名义，我将册封你为伟大的剑士。那么请随我宣誓，我绝不会背叛上帝。”

“我绝不会背叛上帝。”

“我绝不会欺诈别人。”

“我绝不会欺诈别人。”

“我会以别人口中的赞扬作为我的最高荣誉。”

“我会......嗯？这可不行，主教大人。身为剑士，是不应当，或是说绝对不可以听别人的赞扬的。”

“那你要听什么？”

“我从不期待从任何人嘴中听到任何赞美我的话，但我期待从他们嘴中听到对我的质疑。因为当众人质疑我的时候，说明我做的是对的。”

“随你吧，但你现在不用表达自己那些所谓的观点，你只需要跟着我念，你马上就可以有随意表达的自由，不过，要知道，自由的前提是用不自由换来的，不管这个不自由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总归是有的。”

“............”

“那么，同我念最后一句。落魄和痛苦是上帝送给我的毒药，光荣和幸福是上帝私藏的宝藏。现在，我将抢夺宝藏，但必须吞下毒药。”

册封仪式到此结束了，柯雅起身，手捧着为他册封的十字架和《圣经》，转向父母，重重的磕了一头，市长大人见到如此大礼，又匆匆忙忙的走开了。他好像无论在哪里都不合时宜，或许只有门外的尸体适合他。众人见天色已黑，便返回西阿德亚，准备明天一早再送这位伟大的剑士上路。

夜深时候，主教大人从床上爬起，走下来，推开教堂大门，缓缓的走到正在草地酣睡的波洛身前。

“起来了，为爱情献身的波洛先生。”主教摇了摇波洛

波洛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主教那个发光的大灯泡，便揉揉眼睛，说到

“您要是能给我点钱或是食物，我就会立即站起来，但现在，我可能需要一个晚上才能起来。”

主教从口袋中掏出十元的纸币，随后便拉起波洛，让他在教堂一楼的桌子上借着烛光欣赏金钱。主教缓缓的坐下，对着波洛，好似要同波洛永别一般严肃，就这么静静坐了三四分钟，教堂内的老鼠发出吱吱叫的声音，也暗示主教大人该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