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生的自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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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A从小是青梅竹马，两家人也是邻居，家境也相仿。自然我家的条件更好些，否则A的母亲后来也不会同意我俩的爱恋。我天真地认为A和我以后也一直会在一起。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而这一切都怪我太过软弱的内心。都是我的懦弱才会导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我的友人是我当时上高中时认识的D。D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少年，待人真诚，谦逊有礼。与之相对的是我因为刚进高中，浑身觉得不适应。幸运的是，A和我考入了同一所高中。A就在D的班级读书。我认识D也是因为A闲暇时和我说班级里有一个不错的男孩经常帮助同学。

在我为高中生活难受的时候，A作为我认定的人却轻易仿佛抛却了曾经，轻轻松松迎接了高中生活。我把她视作背叛者，也有点害怕A被抢夺的嫉妒心。我故意用笑脸麻痹A，借口让她把D介绍给我认识。

“我是A的男友，X。”

“啊，啊，你好。我是D。”

很明显，第一次见面时我的话震住了D。A后来对此很恼火，觉得我是故意捣乱。我曾想过D可能会暗地里朝身边的朋友吐露这个秘密，这样就证明他是个卑劣的人，并不值得A为之费心。可惜，他并没有这样做。而这种体贴更是让A放心与他成为好友。时间一长，我和A的情侣约会渐渐变成了三人行的朋友约会。

年少时的我是个极其别扭的家伙。我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会惶恐被女友抛弃，更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每次三人行中，我一察觉到谁受了冷落，便积极主动拉近关系。所以A一直没有察觉到三人行氛围的怪异。不，A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是察觉了，不过是觉得我像条狗一样拼命摇尾巴示好的样子好笑，默默看着我的出丑。所以，有一段时间我是讨厌A和D的，但这种讨厌只会出现在聚会结束后。因耗费了太多精力，我一般回到家就不太愿意和任何人进行网上的联系了，包括A。

A经常第二天到学校后向我抱怨我对她的冷淡。

“你不要总这样子不理人。我也是有很多人喜欢的。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后悔。”

“我会改的。”

可是，每一次诚恳答应后又出尔反尔，A也不再拿这件事情烦我了。我却因为A的改变而惶恐。我开始经常有空就发消息给A，还乞求她的爱怜。而每一次我耍宝后，A都会当着我对面对D说“真幼稚”诸如此类的话。

我无法承受失去A的后果，只好心里把对A的憎恶之心转移到D身上。我在心中狠狠斥骂着D，脸上则更是笑得灿烂。“两面人”简直就是对我这种人最恰当的形容。你脸上不用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不错，年少时的我就是如此让人讨厌。说不定女娲在捏人的时候忘记在给捏我的那团泥加上点道德心。或者说早在当时，我的懦弱就已经显现出来。面对讨厌的地方，我只敢在心底咒骂，却丝毫没有与之对抗的勇气。我不敢把心底的想法公之于众，因为我害怕被讨厌。被讨厌的话，就得一个人去适应无法适应的高中生活了。

后来，我夜里开始梦见A和D两个人大声对我说：

“X实在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