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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腋下夹着石天佑,一路向东北方向疾行,也不见他如何使力,一纵一跃就是几丈远,快若奔马,途中怕石天佑坚持不了,走一段就停下来,以掌抵石天佑后心将真气输入其体内。这样走走停停莫约十来天时间已到了齐鲁境内,又行得一段,只见一座巍巍大山耸立在眼前,山脉连绵无边无际,往山腹间行走一阵,只见青袍人向一座高峰奔去,渐行渐高,莫约奔到半山腰,又往下行少许,来到一株高大挺秀的松树前,松树贴岩而生,青袍人伸手往岩上一个凸起的地方左推三下右推两下再往上一抬,只见“嘎嘎”之声不绝,岩石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山洞来。
青袍人闪身而入,进入山洞,又伸手往墙上一个凸起的地方左推二下右推三下再往下一按,石门“嘎嘎”合拢。洞内竟亮如白昼,只见一个长长的石级走廊,宽约丈许,两侧石墙光滑平整,墙上每隔莫约五尺嵌上夜明珠。青袍人继续往前,行得大约半里的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束强光从顶上射将下来,竟然来到一个偌大的山谷,山谷呈圆形,直径长达四里左右,四周崖石林立,耸入天际,崖石倾斜向上,组成一个高达千丈的圆锥形,阳光从锥顶射入,照亮峡谷。
青袍人进入一个房间,把石天佑仰放在一张床上,显是一间卧房,接着解下头巾和面纱,脱下青袍,露出一张白发白眉白须的狭长的脸,面色红润光滑竟无一丝皱纹(且叫白眉老人)。
白眉老人用清水洗了手,上得床来,把石天佑上半身扶起,伸右掌以掌心贴住石天佑后背,真气源源不断通过背部“风门穴”往周身经脉运行。当真气运行至膻中穴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阻力挡住了自己的真气,这股阻力细若纹丝,却强大无比,竟把自己的真气阻挡了下来,白眉老人再次催动体内真气想强行通过膻中穴,忽然石中佑“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身子软软的往床内侧倒将下去。白眉老人一摸脉膊,只觉微弱异常,心中一惊,便不敢再强行出手。
只见他喃喃道:“小子哟,你可千万死不得啊,你一死我就输给那个老不死的王八蛋了,这赌注不能输,输了我就看不到那棋局了。”说完,又是挖鼻子又是扯胡子又搓眉毛,显在苦苦思索如何打通石天佑周身经脉。眉毛、鼻子、胡子经过他好一番揉躏,似乎终于起到了效果。只见他重新把石天佑扶起来,这次让石天佑面对自已,伸右手食指点住石天佑膻中穴,运起内力,一股真气缓缓进入,从膻中穴经中庭、鸠尾……直至会阴聚集,运行完后又置右掌于长强穴经腰愈、腰阳直至龈交……只见白眉老夫头上雾气腾腾,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后竟感有点疲惫。
本来替石天佑运功疗伤不需用太多真气,只是白眉老人在抵制石天佑体内那缕真气时耗费太多。不禁心中想道:“这缕真气当真厉害,至纯至玄,强劲无比,绝不会是这小子自己本来就有的……”。
再探石天佑脉搏,发现比开始跳动有力了些,心下略宽,突然只听肚子“咕噜”一声,才发现自己有点饿了,站起身来,人一闪就不见了,过得一会只听“嘎嘎”的石门开启的声音,白眉老人已经出去找东西吃了。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又见“嘎嘎”的石门开启的声音,白眉老人提着个沉甸甸的袋子进了另一个房间,把袋子放在一张桌子上,香气四溢,只见他手一伸从袋里抓起一物伸嘴就啃,原来是只烤得焦黄的烧鸡,一会儿一只烧鸡就吃完了,伸手又从袋中拿了一只继续啃,连吃了四只,这才停下来,打了个饱隔道:“肚子啊肚子,委屈你了,等这小子醒了再好好款待你吧……”
接下来又照刚才那样替石天佑输了两次真气,天就渐浙黑了下来。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白眉老人胡乱吃了点东西,接着替石天佑疗伤,以真气修复那破碎的五脏六腑,嘴中道:“小子哟,算你好运遇上了老夫,如果老夫都治不好你的伤,你死也无憾了,死了到了地狱,那些马脸无常问你阳间谁是好人?你一定要算老夫一个,说不定阴间也有玲珑棋局,你可要记得把这棋局托梦给我……”
就这样白眉老人每天运真气替石天佑疗伤,却见右天佑却没什么明显好转,但也没断气,心里很是着急,又把眉毛鼻子胡子依次揉躏一番后,接着在足太脾阳经,手太阴少经又输了一遍真气,在石天佑身上又摸又拍又捏,使尽纷身解数,心中不直祈祷:“求求你了!小子,快醒过来吧!”
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又用真气在石天佑周身经脉捣鼓了十来天,这次在沿任脉输入真气时,白眉老人忽觉那一缕一直与自己的真气相排斥的至纯至玄之气竟与自已的真气隐隐有融合的迹象,心中一喜,慢慢催加内力与那股真气融合,一番努力以后,两股真气终于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至此,真气运行再无顾虑,于是,白眉老人把真气当不值钱的萝卜白菜一样一股脑地输给石天佑,石天佑的伤一天天快速好转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伤完全好了,却为何仍然不醒?”白眉老人看着仍旧昏迷不醒,全身五脏六腑完全康复的石天佑,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会不会是装睡不醒?”想到这里白眉老人为老不尊地用手去挠石天佑腋下……没有反应,又右手两指屈起合拢去捏他大腿内侧……还是没反应。心中牵挂那棋局,自言自语道:“老夫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了,要开始第二步了,你可千万别顶不住就死啊!”说完抱起石天佑进入卧室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四面用厚厚的布包了几层,除了一张像床的东西以外空无一物。之所以说像床是因为不确定是床,说是一块杀猪的屠宰板也许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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