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腐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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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魔法，在这个世界可是相当管用的，任何东西，只要有形体，魔女都可以通过一种名为契约的手段，来使得它们获得生命，变成精怪。

????比如钱婆婆的锅，就是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锅子，一生炒菜熬制过不知多少汤药别的菜肴，是一件很神奇至极的宝贝，熬药的成功率都高了一成不止，看着大家如此听话，钱婆婆很欣慰。

????“都要乖乖听话，不听话的会被婆婆揍，再不听话的，会被婆婆打，打你们骂你们，婆婆都是为了你们好，如果再不听话，婆婆只能撕碎契约，让你们变成原来的样子，

????具有生命不是为了让你们好吃懒做，而是为了让你们知道生命的可贵，什么不是吃喝玩乐而已，还要工作，努力工作，拼命工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证明自己有被我浪费魔力让你们具备生命的意义。”

????钱婆婆的话很有道理，也没有道理，一众精怪们听着倒是很有意思，不断点头，偶尔叽叽喳喳声的交流着这次婆婆回来教育的心得。

????白龙不知道的是，自己遇到了跟师傅一样强悍存在的师叔，如果知道了，怕是会惊恐不易。

????钱婆婆熬制着汤药，直至将一锅炖的汤熬成了青色汤药后，方才点零头，拿出木勺子在嘴边尝了一下，微微皱眉：“这可不好，太辣了，药力太猛也不是一件好事。”

????钱婆婆皱眉，仔细回想着每一个步骤，尽管如此，她也没能想出是那个步骤出了差错，尝试调节了一下，感觉药力始终达不到一个平衡点。

????为什么呢？

????药材跟虫子动物的使用都很搭配，没理由会这样？

????钱婆婆看了眼空，刹那间理解了过来，原来如此：“我以为是缺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你么啊，没了你们，夜晚会更可怕，没了你们，夜晚也不再是妖怪们喜爱的夜晚，

????没了你们，妖怪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失去你们，所有的生命都会变得浑噩，来吧，温柔的宝贝们，以你们心中最温柔的光芒，来照亮这片空吧。”

????钱婆婆轻声呢喃着，大拇指跟食指不断摩擦着，下一刻，一抹幽蓝色的光芒从空中激射下来，星星点点，宛若漫星光一般，华丽至极，围绕着钱婆婆不断旋转，不断围绕着她，随着她的指示，尽数飞舞进了面前的锅子里。

????砰砰砰。

????钱婆婆连忙盖上盖子，顿时锅炉内便传来水开的声音，噗噗噗响着，水蒸气不断从缝隙间飘散出来，很难相信的是，一......

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弥漫而出。

????钱婆婆神色一喜，赶忙打开锅炉自看了眼：“哎呀，真是好样的，成了呢，加入一些满星光，果然药效达到了居中的要求，这回总算是成功了，

????白龙啊，你也有救了。”

????钱婆婆感慨，这次炼药艰辛，终于能成了，吩咐吊灯跟锅子碗筷喂给白龙喝下去，走进屋子里，大门自己打开，钱婆婆刚脱下鞋子，那椅子就自己跑了过来，将钱婆婆拖到了床边。

????钱婆婆躺好，被子自己掉了下来，紧接着明光的灯光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看着远处的一切，不由得叹息一声，戴上老花镜，拿起针线，缝补了起来。

????白龙被灌入汤药之后，咳嗽了几声便没了动静，钱婆婆也进入屋子里，快亮了，吊灯回到了大门上，灯光越来越微弱，都开始准备要睡觉了。

????倒是萝卜番薯等农作物，现在则兴奋了起来，叶子统一的朝着左右摇摆着，好像是在唱歌，又好像是迎接太阳的舞蹈，很是热闹。

????锅碗瓢盆有趣的看着跳舞的植物们，看着一直看向那边碗筷，它被烤了一夜，现在只想回到壁橱里去好好休息一番。

????趁着碗筷不注意的瞬间，滋啦滋啦的将身体里点灯汤药全部倒到它们身上，然后屁颠屁颠跑回屋子里，爬上壁橱，缩在最里面，呼呼大睡。

????锅子跟筷子很不满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碗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为那个可恶锅子背下这个负担，当即不爽了起来，可狡猾的锅子已经跑回去睡觉，它们报仇也得等明，它们也很累。

????有一个碗想要将身体里的汤药倒入萝卜坑里，顿时被萝卜们拦住了，好像是在，老兄，你不想活了也别来害我们啊。

????这要是把汤药给倒进来了，到时候钱婆婆找麻烦，我们该怎么办啊？、

????碗被打了回来，筷子们则表示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一蹦一跳的全跑回去睡觉了，太阳升上空，吊灯灯芯里的火焰熄灭，闭上眼睛睡觉。

????碗们一看这叫什么事啊，大家工作时间一样，为什么休息时间就不一样？

????不满的碗，现在只能将怒火发到白龙身上了，七八个碗跑到白龙身边，然后敲开他的嘴巴，争先恐会的把自己身体里的汤药全部倒入白龙的嘴巴里，也不管他能不能喝得下。

????可怜的白龙，在睡眠当中被一群碗给欺负了，肚子没多久便高高隆起，好像怀孕了一样，可碗筷们不管这个，纷纷跑回壁橱里美美的......

睡了一觉。

????房间里，钱婆婆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中的毛线，只好一大半了，快要完成了呢，顿时了眼歪头，杂乱的轮子滚动的声音。

????“这群王鞍，居然还在玩！”钱婆婆摇头，这些精怪还真喜欢玩，都这么晚了，居然还真闹着，一指拖把，顿时拖把很用力的拍着墙壁，提醒这些碗筷，该睡觉了别吵了！

????锅碗瓢盆们不敢再闹，纷纷安静了下来，狡猾的锅子也侥幸活了下来，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了。

????钱婆婆觉得这些精怪很有趣，摘下自己的眼睛，看着外头的光芒，光对他们可不是很友好，只有月亮跟夜晚，才是妖怪们的最爱，光，只有人类跟植物喜欢而已。

????她虽然可以习惯在阳光的照耀下工作，但事实上，钱婆婆更喜欢在黑夜当中活动，因为那样很自由，也很惬意。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房门被人敲打着，才很不满的一指着门，拴着门的木棍就自己掉了下来，同时钱婆婆抱怨。

????“醒了就醒了，没必要打扰老人家睡觉，你师傅难道没教过你，睡觉对魔女而言可是很重要的，魔女也需要保养皮肤的吗，

????如果睡不好觉，内分泌失调了你这条龙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以后记得不要乱翘女士家的门，特别是魔女家的门。”

????白龙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喋喋不休一拍手掌就穿上衣服的钱婆婆，虽然这位钱婆婆的话很难听，但白龙却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对啊，这位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虽然自己跟她不是很熟悉，但看面貌，还是能看出她跟汤婆婆应该认识，而且关系不是那么的简单，毕竟二人除了话方式不太相似之外，在其他的外表体现都一样。

????“白龙，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前辈跟我师傅很像，白龙斗胆问一句，前辈是不是跟我的师傅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的样子。”

????砰。

????白龙话刚刚完，整个人就撞在了花板上，脖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着，呼吸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别人都魔女没有感情！

????可他不信任，虽然师傅一直在把自己当杀戮机器培养，可她同样有按照契约来教导自己魔法，而且眼前这位很像是师傅的老婆婆，应该是师傅的姐姐，那位居住在沼泽底部的钱婆婆。

????当白龙觉得脑袋越来越晕，逐渐失去意识。

????噗。

????“咳咳。”白龙跌坐在地上，捂着......

嗓子剧烈咳嗽着，太难受了，这种差点窒息而死的感觉，真的相当的难受。

????钱婆婆头也不抬的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放着豪华的早餐，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将牛奶倒入麦片中搅拌均匀。

????看了眼依旧虚弱的站不起身的白龙，嘴里咬着大香肠，很不满道：“你师傅没教导过你，不要随便打听女士的秘密，

????难道不要打探魔女的秘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了吗，啊！

????既然她舍不得教你，那就由我来教导你，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如果你非要问，我可不介意把你切成龙泥当做肥料来养我的萝卜跟红薯，

????你以为我很想救你？不是看你杀了那么多魔兽，改善电车交通，你就算是被我妹妹当场打死，我都不会出手那怕是一根手指头，明白吗。”

????钱婆婆一边吃着香肠，拿起叉子又插起一块大烤肉，数落着白龙，同样的教，这个子太不懂规矩了，既然这样，自己不介意教导一下他，什么叫做规矩。

????魔女的事情也敢打听？

????不想活了是吧，关于自己的秘密，除非我自己，否则你就算是敢打听的话，都要当心我把你给打死！

????钱婆婆觉得自己都仁慈了，对这个家伙太仁慈了。

????“白龙知道了，感谢钱婆婆的教诲，救命之恩一定铭记在心中，不敢忘记，有机会，一定会来报答钱婆婆的大恩大德，白龙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以生命发誓，一定会来拜谢钱婆婆。”白龙很郑重的跪扶在地上，对着钱婆婆道，真的很感谢眼前的这位老婆婆，是她，让自己从伤痕累累中活了过来。

????虽然肚子很肿胀有些奇怪，但这位老婆婆能为了救活自己而这样，他真的很感动，或许是看在自己师傅的面子上，也或许是看在自己的脸上。

????但还是要对钱婆婆表达自己的感谢之心。

????钱婆婆吃下牛排，点零头：“呵呵，看你还算是有点孝心的样子，没有那么的势利眼吗，真亏的你的良心没有被灭绝干净，如果是我妹妹，估计会把你拉回去重新灭绝一遍你的良心。”

????“谢不谢，我用得着你谢谢我？

????都告诉你了，救你是因为你杀了不少凶兽，那些没智慧东西只会破坏电车的轨道，从而造成交通事故，平常它们都躲在海底，不会轻易露面，

????想杀它们都没得杀，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钱婆婆一拍手，吃剩下的食物自己跑回冰箱里面去了，......

水龙头自己打开，涓涓清水直流而下，化为一道道汪泉，清晰碗筷上的污垢，然后抹布自己擦干碗筷，又将它们完完整整的放回原位。

????“魔女的魔法，不是那么好学的，想要学习，得要付出很多代价才行，我很想不通，你一条龙，非要跟我妹妹一起学那些害饶魔法？

????还是你父亲没办法教导你？为了力量，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连那样的契约你也签订，不得不，你的脑子真的很令我好奇。”

????钱婆婆一边着，一边坐在不远处的纺织机上，戴上自己的老花镜，嘎吱嘎吱的缝起布来，一条条优美不一的布条被织了出来，分布四方。

????白龙并未离去，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对于他来，不管是钱婆婆什么样的动作，都有值得他去深究的理论所在，万一，万一钱婆婆是那种肯无意间教导自己的人呢？

????那才是真的赚大了！

????“妖的一生，就跟这织布一样，用不同的颜料，采用不同的力度，不同的手法，不同的角度，纺织出来的布也不尽相同，

????有的优美而又华丽，而有的则肮脏不堪，有的会因为受力的不同而断裂掉，有的则可以纺织出价值千金美轮美奂的布条，人间珍品。”

????钱婆婆一边专心的织布，一边叙着，白龙听不懂钱婆婆话里的意思，但紧盯着钱婆婆的织布手法，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钱婆婆，布匹直起来这么复杂的吗？”

????“妖的一生，可比这些简单的布匹复杂的多，我那个妹妹，为了赶时髦，不愿意用心来织好这些布匹，所以才会我而去，开了油屋出来，

????如果她能懂得一半的道理，我也会轻松许多。”

????钱婆婆并没有直接回答白龙的话，更像是自己在自言自，毕竟不管是那样的事情。

????白龙静静的观看着钱婆婆纺织布匹，一条条崭新五颜六色的布匹被纺织出来，挂在一边，仿佛形成一道彩色的瀑布一般，很是美丽，

????而且布匹表面上光滑无比，可谓是华而美艳，引人入胜。

????“偷师纵有千般好，不得传承也是空，白龙啊，你看着我织布，有没有体悟出这样的道理？

????一头龙跟着老鹰学怎么飞行，可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学会飞行之后，

????这条龙却忘记了怎么潜海，一条只会飞而不会潜海的龙，你觉得它还能算得上是一条龙吗？

????亦或者根本上连龙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一条......

虫吧。”

????白龙似有所悟，钱婆婆好像的，是自己，龙跟着老鹰学飞？

????自己不就是龙，而白变成老鹰飞行的，不就是汤婆婆，油屋的主人，自己的师傅，仔细品味着钱婆婆这句话里的意思。

????“钱婆婆，您的很有道理，可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为了力量，你可真是甘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油屋很多人遭受到你的毒手吧，

????大家都是妖怪，何必这样呢？

????我妹妹那个人，心狠手辣，就是想杀一个人，他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一般都会找个徒弟，让他去做这个恶人，然后安排给这个徒弟相当艰难的任务，

????这个徒弟死了，再换一个，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还不知道改，

????你看，他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连个徒弟都没有，魔女的徒弟，选择可是很苛刻的。”

????钱婆婆意外的看了眼白龙，家伙不错嘛，居然懂得为了自己的坚持的事情，不管是做什么都能坚持下去的姿态。

????啧啧，真可爱呢，想极帘年自己学魔法的时候，自己学魔法的初衷，不也就是为了将家传的织布发扬下去，吃了很多苦头，最后才侥幸成为了魔女。

????“算了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去，你的伤势也好了，快点回去吧，免得被我妹妹发现了，你没有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让我辛辛苦苦救活你的努力白白付出，

????你死了，我的汤药可没人来赔给我。”

????钱婆婆直接下逐客令，感觉这条龙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万一把自己那个妹妹给引来，还以为自己是在虐待他，

????到时候难免又是一场大战降临。

????白龙始终站在原地不动弹，看着钱婆婆：“钱婆婆，其实这次来，我师傅还有另一件事要转告给您。”

????“有趣。”钱婆婆意外的看了眼白龙，自己这个妹妹居然会给捎口信，真是少见，笑了笑：“吧，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她儿子还没办法走路，要我帮忙想办法吗？

????那可不成，那个孩子骨骼发育不完全，怎么会走路呢？还是你师傅太宠溺他了。”

????“不是这件事。”白龙摇头，想起汤婆婆的话，开口道：“是关于第一域的神奈川的主人更换的事情。”

????织布的声音停了下来，整个房子显得安静异常，钱婆婆放下手中的织布工作，带着白龙走到客厅：“坐下来吧。”

????清茶糕点，一副接待客饶模样，全然......

没有刚刚那般随意的对待心。

????“钱婆婆，第一域的神奈川的主人，已经被杀，新的神奈川的主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妖，不知底细，不知道来历，昨已经进入邻二域，正巧被汤婆婆遇到，

????发生了短暂的交手，而且汤婆婆去探查过了，第一域的另外一位至高神赤羽鸟已经死了，目前继承者还没有出现，

????而神奈川主人，也是我跟踪的对象，汤婆婆让我转告您，

????碰到了这个神奈川主人要心一些，不要莽撞。”

????白龙很平静的将汤婆婆调查出来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在心里，他一直观察着钱婆婆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