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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乡愁是妈妈的怀抱,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仰望天空数着星星,用心倾听着天际中的那一颗颗孤星讲的悄悄话,愿意从此就这样天荒地老。直到有一天这一切都变成了回忆,天空中的那些孤星都变成了一滴滴泪珠……
江尔是天佑子大法师最小的关门弟子。
他出生在共由氏族的有狼部落,是遗腹子。在他还没出生前,在有狼部落参军的父亲江生,在众神之战时英勇战死。父亲死后,母亲陈清隐身于市集之中将他生下,并艰难地把他拉扯大。
有狼部落位于南峪森林的东南部,城池叫狼穴城,那里与姆大陆半人马部落的领地相邻,每当作物成熟的季节,野蛮的半人马部落就经常潜入森林打草谷。
在江尔八岁那年的秋季,母亲陈清带着他,参加所在社区的采摘队,去农场作业。这支采摘队由100多名采摘队员组成,有大约百余名的狼穴城的守卫保护他们。
中下阶层的农场位于森林最南部,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为了生存,人们也不得不冒着万分小心,去采摘过冬的食物。
那是一片种着玉米的农场。
共由氏族除了采摘天然的一些果实外,还在森林内种植玉米作物。人们用火烧掉一片树木,将获得的空地变成耕地进行农业生产,森林雨量丰沛,不需要灌溉,故此作物生长很快。
姆大陆的玉米都是经过天神的特殊改良,所以玉米的茎杆特别高大,有的株高竟达3米。如此高的成片成片的玉米杆立在地上,宛如一片玉米森林。玉米单株不仅个头高,产量也很大,一根株上长着数十个包谷,一两根玉米杆就能满足一户的口粮。
这是一个阴天,空气沉闷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在大概接近晌午之时,采摘队与护卫队抵达了农场。
大人们用砍刀将整片玉米株砍倒,江尔与几个孩童则帮大人把玉米杆拖到驼马车旁,然后由大人装上马车,用绳捆扎好。玉米可以作为人的口粮,而玉米杆可以作为驼马过冬的饲料。
守卫们在四周警戒着。
这个季节是半人马族打草谷的季节,所以整个采摘队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气氛,大家都尽可能加快手中的劳作,好让辛勤收货的玉米尽早安全抵达部落。
不多时,玉米杆就装满了马车,每辆驼马车足足有两层楼高,由两匹驼马牵引着,队伍开拔返回有狼部落。
回程的道路是一条森林里的绿茵马路,道路足够宽,通向狼穴城。
采摘队员坐在十几辆装满玉米杆的马车顶端,由旁边骑着驼马的守卫保护着,浩浩荡荡地走在返程路上。
江尔四肢敞开躺在高高的玉米垛上,头枕在妈妈的怀里,眯着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马车一摇一晃宛如摇篮,不一会儿他就眼皮沉重,打起盹来,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在太阳余晖的照耀下,他坐在家门前的秋千上,妈妈在旁边推着他,秋千飞的老高老高,他与妈妈欢笑着……
一切都这么美好,可惜美好的事物向来短暂。
突然,空中响起两声号角,他听到了一声惨叫,转头看去,妈妈倒在了地上,妈妈的胸前插着一支箭,鲜血流了一地。
他“啊!”的大叫一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他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
虚惊一场的他依旧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他正在庆幸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连续短促的两声号角,这次的号角声绝对不是幻觉,因为连驼马车也停了下来。
妈妈曾给他说过,连续短促的两声号角表示警戒,说明出现了危险。他立马坐了起来,妈妈此时也坐了起来,紧张地朝四周张望着。
马车旁边的守卫们纷纷骑着驼马,在往队伍前边赶。
江尔他们乘坐的马车位于这十几辆驼马车辆的中后段,他们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嗖嗖嗖射来几支箭,江尔爬到玉米垛子前端,俯身看去,发现赶他们这辆车的马车夫已经中箭倒地。
接着,从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蹿出几匹“马”来,他定睛看去,发现那并不是马,而是上身是人,下身是马的奇怪“动物”。
江尔的陈清也看到了这些动物,一把抱住了江尔。江尔的头紧紧地贴在妈妈的怀里,明显地感觉到妈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马车在调头,江尔在妈妈怀抱里侧过头看去,他看到马车下面有大群的半人半马的奇怪动物,手拿着弓箭与长矛在往前冲。
周围到处是弓箭破空声与兵器撞击声,驼马的嘶叫声、士兵的厮杀声与惨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乱成一团。
包括江尔乘坐的马车在内,已经有十几辆车调头往南走了,护卫他们的不再是有狼部落的卫士,而是那群奇怪的动物。
江尔事后才知道,这些奇怪的动物是姆大陆的另一个族群——半人马族。
有狼部落的采摘队员基本上都是女性,半人马族的野蛮与残暴人所共知,为了生前不受其辱,路上不断有女性在马车顶端用砍刀抹脖子自杀,有的则站在马车顶端玉米垛的边缘,头朝下跌落下来,撞向路边的岩石,脑浆崩裂溅了一地。
在路旁的兽性的半人马战士,竟然剥去那些尸体的下身衣服,当场奸尸。
玉米垛上还残存的人族的哭啼声是此起彼伏,现场的景象是相当的惨烈。
江尔所在的马车顶端,有名年轻女性想用砍刀自杀,被陈清制止住。
那名女性哭着说:“放开我,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早点死去。”
陈清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请相信我,也许我们还有救。”
说来也奇怪,陈清的双眼如此的清澈明亮,好像有魔力似的,给人以信心与力量,这名女性情绪平静了很多。
就在此时,天空有一只鸟在盘旋,陈清凝视着那只鸟许久,不多时那只鸟向南方飞去。
驼马车队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有半人马士兵从四周爬上玉米垛,将人族抓起来后扔向地面,由地面的半人马士兵接住后,捆绑起来。
原来率领半人马部队的将军哈力看到人族纷纷自杀,为了制止这个局面,他命令半人马士兵上玉米垛抓人。
姆大陆最南端属于半人马部落地盘,半人马族信奉的天神是灰族天神。
当年众神之战之时,南方的灰族天神跟黄族与黑族天神结盟,共同抵抗绿族,但是当黄族与黑族天神跟绿族天神在天空决战,人族同盟军跟绿族的爪牙在地面艰苦决战的时候,灰族天神与半人马族背信弃义,并没有前来支援。
在黄族与黑族天神阵亡后,绿族天神并没有放过灰族,最后灰族天神败北,只能带领少数半人马族的残军败将,乘着“维摩那”出逃至冰星。
灰族天神离开后,留在姆星的半人马部落出现了分裂,先是大将吉斯伯推翻前可汗索隆的统治,自立为可汗。这之后,左将军史森又率领自己的部下反出吉斯伯可汗领导的部落,在裂蹄高原的东南部建立史森部落,哈力就是史森的手下。
史森部落领地较小,粮食做不到自给自足,只能在收获季节来临的时候,北上南峪森林来打草谷。
此次哈力奉史森之命,率领300余名半人马士兵,进入森林打劫有狼部落的采摘队。
江尔被扔在地上后,才看清楚了半人马的模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半人马族,也给他留下了永生难忘的惨痛的回忆。
半人马比人类个头高的多,它们个头普遍在2米3左右,上半身是人的形状,尖尖的耳朵,披头散发,腰以下的部位像驼马。
人族称半人马为野兽,是背信弃义者。
半人马族是非常残忍、野蛮的族群,唯一与野兽不同的是,野兽不会说话,而半人马族与人族同为天神所创,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半人马族的族语是强者为尊,弱者为食。
人族被扔到地面上后,将军哈力手持一柄狼牙棒,让捆绑着双手的人族挨个从他的面前走过,看到有老龄的女性人族与个头超过马车轱辘高度的男性人族时,立即指使部下拉出去,当场用狼牙棒砸向人族的天灵盖,打得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
现场笼罩着血腥、恐怖的气氛,很多人族的女性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被吓得小便失禁的比比皆是,而哈力与手下看着这帮吓傻了的人族,乐得哈哈大笑。
江尔与妈妈跟着人族的队伍,慢慢地走过哈力的面前,江尔吓得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他的个头没有超过车轱辘,哈力手一挥让他通过。
妈妈在江尔的身后,她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刚想从哈力眼前走过。
“站住!”哈力大声说道。
别的女性通过哈力面前的时候,通常都是吓得瑟瑟发抖,呆若木鸡,而陈清却是异常冷静,面无表情,这引起了哈力的好奇与注意。
“抬起头来。”哈力对陈清说道。
陈清缓缓地抬起头来,瞬间就把哈力看呆了。
陈清约莫二十三四岁,她黄衫飘飘,肌肤胜雪,身材曼妙丰满,清丽脱俗,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透彻晶亮的眼眸特别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让人不可逼视。
哈力转身对周围的手下说:“这个小妞给本将军留着,其余的小妞你们谁都不准动,都要留给史森大将军。”
一伙半人马士兵冲上来,就要把陈清拉走。
江尔哭喊着抱住妈妈不放手,妈妈蹲下身子,用手擦去江尔脸上的泪水,紧紧盯着江尔的眼睛说道:“小江尔,你是男子汉,今后你要坚强起来,放心,妈妈会没事的。”
说也奇怪,江尔在看到妈妈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后,心中仿佛燃起了一股力量,他的心情不再紧张,抱住妈妈的手也松开了。
陈清得到了特殊照顾,被绑在驼马上。其余的人族则在地上走着,半人马族将他们的双手绑着,然后用一根绳子像穿蚂蚱一样,将绑着人族的绳子连在一起,拴在马车的后端。
半人马士兵在前面用皮鞭赶着马车,有的人族跟不上马车的速度,摔倒后就这么在地上拖着,直到他们死亡。
在接近黄昏之时,半人马的这支部队已经抵达森林边缘的草地,他们在草地上安营扎寨,准备明早启程返回部落。
史森的半人马部落领地与南峪森林接壤的地带是迷雾山脉,对面已经远远的可以望见迷雾山脉了。
返回史森部落领地的最快方式是穿过迷雾山脉中的盆地,还有一条道路就是绕过迷雾山脉,此路程较远。
在半人马部落中相传,迷雾山中的盆地阴森恐怖,有一群妖魔鬼怪住在里面。所以半人马族部落来南峪森林打草谷时,总是设法绕过迷雾山脉,而不敢穿行迷雾山中的盆地。
夜晚,空气愈加沉闷,天空时不时能听到轰隆隆的打雷声。
半人马族将森林里树木的枝条砍下,做了一个木栅栏,将人族及驼马一起关在圈内,由四位半人马士兵看守。
“谁?”一名看守的半人马士兵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后厉声说道。
“吵吵啥吵吵,瞎了你的马眼,没看到是我吗。”一名半人马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哈力将军命令我将白天的那个人族小妞给他带过去,你动作麻利点,快点给我把她找出来,慢一点就拿你是问!”
“得令!”这名看守赶忙进入木栅栏将陈清找到,交给了这位哈力将军的亲兵。
陈清被带进了哈力的帐篷里,帐篷里插着夜明花,格外明亮。
这名士兵在帐篷外偷偷竖着耳朵一边听,一边嘴里骂着:“妈的,当官的在里面风流快活,老子在外面给他站岗,命苦啊!”
他竖起耳朵听,却怎么听也没听到里面有动静,“还是哈力将军有两下子,把这个人妞搞得服服帖帖的。”他正嘀咕着,突然帐篷内传来哈力将军的声音,“有谁在外面?给我进来!”
听到哈力将军的声音后,这名半人马士兵急忙进入了帐篷。
他看到哈力将军与那个人族小妞面对面站着,那个人族小妞手上的绳索已被解开,身上穿着衣服。
“咋速度这么快呢?哈力将军不会早泄吧。”他暗想道。
哈力缓缓地转过头,用浑浊的眼光盯着这名士兵,木讷地说道:“你,赶紧跟着她去把人族全都放了。”
“啊,什么?放了?”这名半人马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正要再问哈力什么时候放,陈清转向他,用双眼紧盯着这名半人马亲兵的双眼。
一股摄人心魄的目光,穿过了那名士兵的双眼,接着抵达他大脑的神经中枢,紧接着这名亲兵木讷地回答道:“遵命,我去把人族都放了。”
陈清跟随这名士兵来到关押人族的地方后,又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了那四名守卫的心智,然后她拿起一名守卫的剑进入栅栏,将所有人族绑在手上的绳索割断,打开栅栏门,催促他们赶紧骑上圈里面的驼马,往前面的迷雾山脉入口方向逃跑。
经过前番折腾,此时残存的人族已不到50人,且基本上是年轻的女性与一些小孩,驼马却只有20多匹,只能两个人同骑一匹驼马。
妈妈把江尔抱上驼马,与他骑着一匹驼马,带领人族朝迷雾山脉的方向逃去。
在他们出逃的时候,正好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这一闪的亮光让远处巡逻的几名半人马士兵看到了人族出逃的情况,他们呼喊着,有的赶紧去向哈力汇报,有两名半人马士兵从后面追了过来。
半人马族都是有名的射手,这两名追兵在后面张弓搭箭,只听见“嗖嗖”几声破空之声,落在后面的几名人族女性被射下驼马。
陈清“驭!”的一声拉住驼马的缰绳,抽出长剑,拨转马头向这两名半人马族士兵冲去。
跑在最前面的半人马族士兵赶忙张弓搭箭,朝着陈清射去。陈清的目光如电,她猛地一缩头,躲过这一箭后,举剑一劈,将这名半人马士兵的首级砍下。
此时另一名半人马士兵也已冲到陈清的眼前,这名士兵扔掉手上的弓箭,从腰间拔出佩剑,劈头盖脸朝陈清砍去。
陈清低头躲过,将手中剑一横,照着这名半人马士兵肚皮划去,只听到“刺啦”一声,这名士兵的整个腹部被切开一个大口子,肠子流了一地,死尸栽倒在地。
陈清甩了甩剑,把剑身的污血甩去后,重新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里,然后调转马头朝人族逃跑的方向追去。
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江尔坐在妈妈的前面,仰起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妈妈。
自他有记忆以来,妈妈在他印象中总是温柔的形象,妈妈从来没有拿过刀枪,今天却看到了妈妈咔嚓两下,就解决了两个凶残的半人马士兵,他被妈妈的神勇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妈妈,你好厉害!”
“江尔,你要一字一句记牢了,万一妈妈有什么不测,你去迷雾山脉找到天佑族的天佑子与玄机子大法师,告诉他们,江生、陈清夫妇已经完成他们交给的使命,你求他们收留你做徒弟。记住了吗?找天佑子与玄机子大法师。”
“妈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江尔眼泪又掉了下来。
“孩子,不准哭!你要学会坚强,猎民的族语是向死而生,死而后生。人终有一死,但要站着死,不能跪着生。你爸爸当年在战场上也是英勇地死去,从来没有向敌人低过头,知道了吗?”
“妈妈,我知道了。”
陈清的耳力也异于常人,后面追兵的马蹄声夹杂着雨点声越来越近了,她回头一望,在后面的百余米开外,黑压压的一群明亮的光点在朝着这边快速地移动。
这些半人马族的追兵手拿着夜明花,在后面紧追不舍。前方的人族的队伍距离迷雾山脉的入口尚有一段距离。
陈清拼命地抽打着胯下的驼马,希望它跑地再快一点,可是半人马族的脚力要比驼马快的多,人族又大多数是两人骑一匹驼马,在双方距离接近一箭之遥的时候,后面的半人马族追兵开始射箭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耳轮边响起一阵箭雨的破空声音。
“嚓嚓嚓……”江尔瞥眼往侧边一看,好险!有几支箭斜插在他们旁边的草地上。
陈清将驼马的缰绳交给江尔,教给他要这样手持缰绳,然后妈妈在驼马上转个身,背朝江尔,面向后面追击的敌人,双眼紧闭,凝神聚气。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在下着小雨的黑夜中,箭雨的破空声夹杂着雨滴声从天而降。
“开!”陈清大喊一声,双手猛地向右边甩开,奇怪的是,那些箭矢就像是听从了她的命令似的,猛地一个急转弯,这一支支箭斜插在了陈清右侧的草地上。
好险!如果没有陈清在,这一阵箭雨,又有多少人族的冤魂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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