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恶意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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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真的把你们弄出雾隐大陆之后，没有一技傍身的你们只有三条路可以选！”唐斗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后在林晓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曲下第一根。

“第一，你们加入一些佣兵团，帮派等势力，成为其中最低级的成员，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最低级是怎样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们过得生活其实和现在差不多，或者更加的恶劣一点。你要明白，不管在哪一块大陆，佣兵团和帮派都永远是丛林法则的盛行之地，拳头就是一切，实力就是身份！”

“第二，你们可以卖身进入一些商会和世家，或是成为那里的洒扫奴仆，或是成为低级学徒。这一种选择其实就是卖身为奴，不过在说法上要好听一点。如果你们可以找到一个好东家，那么未来还是有保证的，但是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好东家，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第三，我想就是你所以为的最自由的方式，那就是你们自成一派。或是在各地流浪求生，或是隐居在哪个深山老林，再或者是成为某个城市贫民窟中的一员！”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唐斗看着林晓，慢慢的说道。

“我……”林晓刚想说话，却又被唐斗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凭什么我如此的看不起你，认为你们找不到一个好的维生之计，任什么你们不管怎么选择，都只能在最底层讨生活？是吗？”

林晓没有说话，但是那涨红的小脸几乎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个答案，不是吗？实力就是一切！在雾隐大陆，实力就是修为等级，是钱财。是权力。而在其他大陆，或者可以扩展为学识，人脉等等。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不是谁生来就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的努力奋斗，甚至是家族几辈人的拼搏才能得到。而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你们，有什么资格一开始就拥有这一切？”

“或者你认为我是自由的？是吗？我是一个白金强者，我的两个未婚妻都是黄金级，我的宠物也是黄金级，实话告诉你，我的妹妹，那个你以为只会吃水果的小丫头。她也是黄金级。这样的实力哪怕在基奴奴成开宗立派都足够了。这样的我，你认为我是自由的吗？”唐斗的话让林晓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尤其是在她知道了小萝莉居然也是黄金级高手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猪在天上飞一样复杂。

“是的，对很多人来说，我是自由的。但事实上我从来都不自由。自从我开始拥有对这个世界的记忆以来，我就一直被一个强大的敌人推着前进，每一次当我想要停下来的时候，那个强大的敌人就会夺走我身边一个重要的人。我的妹妹，她被封印了儿时的所有记忆，甚至被扭曲了认知。你如此聪明，应该已经发现了，我妹妹根本没有关于‘父母’还有‘兄弟姐妹’的概念！”

“对她来说。她的亲人只有我与我的未婚妻，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亲人全都被我的敌人当成威胁我前进的目标给杀害了！”

林晓第一次在唐斗的脸上看到如此悲痛与肃穆的神色，听到香茹的过往，她下意识的一声惊呼，然后死死的捂住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看，我在你的眼里，如此的强大，但是在我敌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被推着走的棋子。我最大的生活愿望就是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左抱哔哩哔哩傲娇炮。右拥伊卡诺斯三无姬。但是我做不到这一点，我只能像一个棋子一样。被我的敌人推着前进！自由，那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正自由的？不，这世上本身就没有真正的自由！”

“只有当你认为你自由的时候，你才是自由的。不然给你任何一种环境，当你认为自己不自由的时候，那永远都无法自由！”

唐斗的神色之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圣人一般。

“总觉得你想对我说的事情有些微妙，尤其是刚才那什么傲……傲娇炮？三无姬，那是什么？”不过显然小辣椒因为唐大贱人的某句话有点出戏，没有被唐斗忽悠住。

“啊哈，那不是重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唐斗讪讪地一笑，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

“大概明白了！”林晓点点头，用古怪的表情看着唐斗：“你就是想让我答应，让你把我的弟弟妹妹们都当成奴隶卖掉，是吗？”

“是的！”唐斗恬不知耻的点头承认了，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我给那些小鬼头找的东家很不错，至少可以让那些小鬼头学到一技之长，哪怕之后他们真的想自己单干，也学到了真本事不是？”

“你说的东家，就是思邈会济那些人？”林晓的确是个擅于观察的人。她从昨天爱德华等人的态度上就看出了唐斗与对方关系匪浅。

“差不多吧。那些小鬼头想直接在思邈会济这里当帮工学徒也可以，离开这里，去九啸大陆那里当家仆也可以。总之都会有安排。思邈会济背后的家族与我有些渊源。那个家族不久之前受过一次大难，现在正在重建之中，这个时候那些小鬼头投靠过去，未来就算是家族的开国功臣了。退一步来说，就算这个家族无法再复兴，一个再在努力复兴的家族也更利于那些小鬼头，不是吗？”

唐斗在遇到爱德华他们之后，就已经打消了之前对木风客栈里那些小鬼头的安排了，他是真的想让那些孤儿们有一个不错的去处，虽然一样是当学徒和家仆，但是至少在孙家那里不会再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林晓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问道。

“哦？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帮忙？那也可以。反正我做这些也不过是完成我的承诺而已。不是吗？我的女仆！”唐斗又换回了那让林晓牙痒的恶劣表情。

林晓低下头，眼珠快速的转动一番。最后点了点头：“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我要多谢你！”言下之意，在别的地方依然讨厌唐斗。

唐斗嘿嘿一笑。也不在意，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真正的麻烦将在一会儿才开始，这个时候他需要好好放空一下脑袋。

林晓则是一会儿低头思索，一会儿偷偷打量唐斗。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唐斗，更不知道哪一个唐斗才是真实的。愤恨，感激，平淡。理解，怨怼，很多不同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一定会！”小辣椒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暗自发誓。

两人安静下来没多久，马车在一阵减速的震动之中停了下来。

“大人，我们到了！”董天刀恭敬的在车厢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