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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乐蓉打断他:“一点小事,莫要来烦我了。”
屠三剑唯有悻悻退下。
又有弟子上前来禀告,夜游与素和前来拜见,已在偏殿等候。
画乐蓉暂时退席,去往偏殿里。
夜游坐在一侧,看也没看她一眼,素和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画乐蓉听罢,怔了片刻:“六只纯血幽冥兽,紫色,精于法术?”
“是的。”素和点头,“死了一只,剩下五只了。”
“说不定不只六只。”夜游幽幽开口,“或许飞舟里还有不少。”
“紫色次于白、银两色,为第三等。”画乐蓉面色凝重,“易千愁这是和幽冥兽族勾结上了?”
素和重复了一遍名字:“易千愁?”
画乐蓉不遮不掩:“你听来的传闻里,那位邪岛弟子,华真的生父。”
素和更不忌讳:“所以传闻是真的了?”
画乐蓉平静道:“不知你听闻的是哪个版本。几千年前,我闭关尝试突破二十阶,正在紧要关头,设下的重重保护法阵被他破坏,导致我身受重伤,毫无反手之力,被他带走。”
夜游微微敛目,画乐蓉十九阶,还是个大阵法师,那邪修十四阶,居然可以破了她的法阵?
素和讶异:“他是不是有幽冥兽的血统?”
“没有,易千愁是个人类。”画乐蓉摇头,“他天赋异禀,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传承,懂得许多我至今难以理解的邪术,非常难对付。当年我与青阳子师弟灭了他整个师门,却能让他从我们手里溜走数次。”
“好端端一个天骄,不走正道。”素和居然惋惜起来。
“不与两位多说了,我这就得带人前往域外,这也算是太真战盟第一次行动,坐着商讨选不出盟主,那就一战过后,用事实说话吧。”微微一顿,画乐蓉又道,“不知简姑娘有没有闲暇,与我们走一趟?”
她以眼尾余光观察着夜游。
夜游面色如常。
紫色法术类型的幽冥兽,连金羽和云竹子这样的修为都险些吃亏,小楼同行与不同行,是死一百和死十万的区别。
夜游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嘴唇:“盟主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没有。”
“我有个建议。”
画乐蓉等着他说,见他沉默,便做出“请”的手势,邀他前往正殿。
……
画乐蓉领着两人进入正殿之后,目光齐刷刷凝聚而来。
作为老熟人,七绝点头示意。
姬无霜弯着嘴角:“两位妖兄瞧着别来无恙,为何修为没什么长进?”
两人并肩上前,谁也不搭理他。
他又啧啧道:“尤其是素和兄,这修为怎么还退了?”
素和终于朝他看过去:“你倒是长进了,从前半斤的鸭子四两的嘴,现在只剩下嘴了是吧?”
姬无霜一丁点也不生气,更难听的他都从素和嘴里听过,轻笑一声:“羽族这个种族,不愧利嘴尖牙。”
夜游看向画乐蓉:“说正事。”
“事情是这样的……”画乐蓉讲诉一遍,丝毫不顾及自己那桩“丑闻”。
听她讲完,姬无霜淡淡道:“消息是谁带来的?六只紫兽围攻,竟可反杀一只,重伤一只?”
夜游道:“这你无需知道。”
姬无霜朝着七绝拱手:“太真未曾分裂之前,也和他界一样规矩繁多,边境有着严密把守,外界人士不得擅入。自分裂之后,战事频起,规矩便废止了,导致外人入我太真,如入无人之境。而今幽冥兽似悬顶之剑,有妖邪入侵,竟是由外人先行察觉,细想之下,不免忧心。战盟既已成立,太真进入全面戒备状态,废止了的规矩,是不是得重新捡起来了?”
七绝明白他是在限制夜游几人在太真的行动,但这个提议合情合理,只能点头:“不过,我们连盟主都没有,拟好了规矩,也无人签发。”
画乐蓉不失时机:“夜游来此,正是对盟主人选有个提议。”
殿上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到夜游身上。
夜游也不卖关子:“我提议简小楼。”
“简小楼”三个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原本殿上就静,现在更是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连素和都愣了半天才回神:“渣龙,你没毛病吧?”
夜游淡淡地道:“当然没有。”
隔了一会儿,突然有个声音讷讷问了一句:“简小楼是谁?”
殿中有许多门派的代表,是第二批来的,并没有见过简小楼。
还有些人,听着名字有些耳熟,想不起来长相。
灭道盟这边还好,八道盟那边就有人哈哈大笑:“夜前辈还真是举亲不避嫌啊,让一个十四阶的小丫头片子来做我们的盟主?”
夜游似笑非笑地道:“如果,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天武剑宗开山老祖殷红情的……转世呢?”
此言一出,不只八道盟,殿上众人皆是一震。
七绝知道内情,眉梢一皱,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姬无霜沉下脸:“上次说是女儿,这次成了转世,你们也太不将我天武剑宗放在眼里!”
夜游扫一眼他背后站着的姬昊与姬蝉:“是与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姬无霜冷笑:“这如何验证?”
夜游道:“你们天武剑宗镇宗之宝,不就是殷红情锻造的剑冢法宝么?剑冢法宝虽有许多,最强的剑冢,有着最强的封印,据你姬家人说,只有殷红情的血脉才能开启,是你们身份的象征,你近来打算传给你孙子孙女中的一个……”
姬昊和姬蝉双双变脸,他们这对儿堂兄妹,因为争夺这一脉传承,暗中没少争斗。
得到这脉传承,等同于得到了天武剑宗和家族继承权。
姬无霜暗暗一笑,所谓“血脉开启”是拿来骗人的,剑冢法宝开启需要口诀,这口诀只有他们姬家人知道。
夜游抿了抿唇:“将我夫人喊来,你将剑冢法宝取出,一目了然。”
“好!”姬无霜坐看他又耍什么花样!
夜游逼问:“如果是,你当如何?”
七绝先开了口:“以夜夫人对幽冥兽族的特殊反应,不管是不是,我都赞同。”
邱子赢觉得有点扯,但也跟着道:“我们水镜谷也赞同!”
灭道盟内其他势力,感觉出“简小楼”是他们这边的人,年纪小修为浅有什么关系,有七绝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怕什么,也纷纷表示赞同。
素和传音:“你在搞什么?”
夜游道:“太真人对殷红情推崇之至,姬家的名望就是源于此,说小楼是殷红情的女儿,她的年纪摆在那里,不容易解释,说是转世,事情更简单一些。想想法宝世界里那些大能,以为小楼是殷红情转世时,那一张张饱受惊吓的脸。”
素和面色不虞:“我是说,你将小楼推出来做什么,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夜游以低沉的嗓音说道:“与深渊这一战,不参与便罢,若参与,主导权一定要在我们自己手中,而不是被人呼来唤去。”
*
南山木楼。
简小楼哑巴着一一为他们安排房间,特意将云竹子和她师父安排在不同的楼层,再把厉剑昭带到晴朗房间里,看着晴朗施法。
和金羽独自在屋里时,她终于可以开口:“尊主怎么会来,弯弯不是和您说了,不让您来太真……”
金羽略显拘谨的坐在椅子上,温柔的凝视她:“她是与我说了,但我从来不曾应允过她。”
“但是尊主……”
金羽的神色略微一暗:“小白龙都肯称呼我一声岳父,你却不肯叫我父亲。十二万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曾刺你那一剑。”
“不是。”简小楼想说要不是他捅那一剑,她就被阿贤给寄生了。
当然,让她心存感激那也是不可能的。
金羽紧绷下颚:“乖宝贝,这些年我反复思考海牙子曾问过我的问题,重来一次,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会不会刺那一剑。答案不曾变过,我会。可我若像弯弯一样,拥有一世的记忆,我不会。”
简小楼垂着头。
金羽继续道:“非但如此,在我与殷红情相遇的那一日,我甘愿去顺应这个历史……”
简小楼心中一动,叹气道:“尊主,我真不是记恨你,只是喊习惯了不好改口,何况我还有一个爹,同一世喊两个人爹,总有些怪怪的。”
看的出来金羽显得失望且失落,但也没有继续纠结称呼问题:“我听素和说你之前受了伤,还困于心魔……”
简小楼生怕他去责怪夜游,连忙展开手臂:“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尊主是不是觉得我很莽撞?”
金羽的唇角浮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什么际遇,做什么样的抉择,这一点,像你母亲,也像我。”
“是吗?”简小楼讪讪然,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她是殷红情和金羽的女儿,她总有种“正正得负”的感觉。
无论性格、能力、智慧,她实在太过平庸,不及两人万分之一。
“这一世,我听多了旁人对我的评价,古板、念旧、自私、刻薄。为了活下去,我可以做殷红情的炉鼎。惹恼了我,我也可以一剑杀了她,即使她可能怀着我的骨血。我曾为西宿妖族的存亡舍生忘死,也曾为利益,携我火凤一族投靠南宿……”
金羽伸手撩了撩她额前的刘海,“我年少时,对自己有过无数的期望,然而活了三十几万年,最终没能活成我期望的样子,庆幸的是,我也没有活成别人期望的样子。因势而为,凭心而动,于正邪之间,未必不是一方天地。”
简小楼愣了有一会儿,才明白金羽不是随意与她聊天,而是在点拨她。
似懂非懂,她在金羽手边的椅子坐下:“尊主的意思是,我的性格之所以这么烂,不是我的锅,因为遗传?”
金羽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和煦一笑:“没错,以后当你有什么思虑不通,就想一想我与你那随性暴戾的娘,我二人哪个不为世人诟病,不也一样修炼到二十一阶?往后谁再敢对你指手画脚,你让他来找我,我教他怎样做人。”
简小楼忍俊不禁,揽住金羽的手臂。
正准备说话,楼外有人道:“夜夫人,夜前辈请您去一趟万剑堂。”
简小楼微怔,夜游喊她去?
“尊主,我过去一趟。”
“恩。”
*
夜初心则将一小点抱回房间,搁在自己的床上,和他聊了很久。
说着说着,说起了住房问题,夜初心道:“人多了起来,一下子住满了,你和我住一间吧。”
一小点习惯性的靠着墙角:“不好吧。”
夜初心笑道:“有什么不好的,那时我爹有事要做,将我寄养在迷途寺,我们不都是睡一张床的?”
一小点浅浅皱眉:“但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夜初心目露促狭,故意逗他:“可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见夜初心看向他手腕上的手环,一小点不着痕迹的藏了起来:“总之不好。”
窗子是开着的,身穿黑斗篷的晴朗突然出现在窗外:“碎魂已经还给厉剑昭,毒妇,我要走了。”
夜初心与他隔窗相望:“你不休养一下?”
晴朗微微挑着眉:“我连多一刻钟都不想住在这里,挨你这毒妇这么近。”
夜初心也不留他:“好吧,后会有期。”
“刀刀。”晴朗招呼了一声,转身时,身形顿了顿,看向她,“毒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夜初心走去窗子边,与他一尺之隔。
晴朗几经犹豫,道:“你亲人的命运和你我的姻缘,并不相悖……你有时间潜藏在阴司,成为我政敌的幕僚,完全可以来我身边。以你对我的了解、对未来局势的掌握,一定会成为我的心腹。你若求我救你父亲,我会答应的,为何非得走上一条与我对立的路。”
夜初心面具下的脸,表情渐渐凝滞。
晴朗注视着她:“我不信你没有盘算过,我想不通缘由,是因为你命不久矣,留在我身边,怕我会爱上你,最后徒增一场伤心?”
夜初心莞尔:“很显然不是,你瞧不上我。”
晴朗娓娓道:“你娘方才将厉剑昭带来,我询问了她,有关魂印戒咒的威力。原来那个诅咒,会影响到与中咒者倾心相爱之人的天运。我明白了,我虽不喜欢你,但你仍怕影响到我……夜初心,你总在我面前提及,我对你的痴心,事实呢,你得有多喜欢我,才会畏惧仅凭你单方面的喜欢,就会影响到我的天运?”
半响不听她的回应,晴朗勾起唇角,脸上洋溢着一雪前耻的快感。
扳回了一局,可他心里却不怎么痛快。
晴朗放下斗篷帽檐,遮住自己的表情,转身抬脚,踩上刀刀腿弯处的金属环。
“走了刀刀。”
“是的大人!”
刀刀双脚一踏,背着晴朗飞向澄澈蔚蓝的天空。
“夜初心,无论你再怎样了解我,我亦拥有绝对的实力置你于死地。但我决定放弃,并非为你而感动,因为最终我是被你放弃的那一个。只希望你我之间的爱恨情仇,至此为止,愿我晴朗与你生生世世,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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