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残破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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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本该有人的街道此刻却空无一人，雾道明站在刚才几人一同站着的街道，呆呆地站着，没有动作，没有想法。

只是，什么人都不在了，街道上的路人，刚才的AI警官同那被逮住的男人，什么人都不在，就连那跑车里也空荡无物，在人行道上放肆地停留着。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雾道明无法确定。

而现在眼前的一切，又是什么？

午后阳光照射下的金光由那人行道上的树木一一遮挡，同那零零散散的树叶一同留下数不清的阴影。本就冷清的街道此刻显得寂静无比，本该于此刻吹来的风此刻也大概停在了某处，而他也停在了这里，如同时间静止。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出现在他的心中，令雾道明感到些许发怵，一股本该去做什么的感觉令他此刻感到有些莫名空虚，发凉。

他就这样站在人行道的红绿灯旁，看着眼前的斑马线。

该去越过这些白色的线条吗？按照本来的路线说来，是该走的，可是目前看来，他有些不敢，或者说，为什么要去走过去呢？这又能改变什么吗？

突然间，一个生硬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为什么说是生硬的，只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但是此刻却明显地出现在了那里，而直到刚才，他都未曾能发现眼前之事物存在。

那个小老头，此刻正在在马路对面看着自己。坚挺而高耸的鼻梁看起来如同一只苍鹰，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然而，小老头的实际的模样看起来却有些可笑，他的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两手顺其自然地垂落在身旁，而他的脊背似乎无力支撑其这副本就不堪的身躯，弯曲的模样看起来如同旧时官府前摆放的石狮子一般。

如同一尊雕像，雾道明少许想了起来。

他的记忆中有这个人的模样，只是自己并未发现他的存在，任凭其存在。而自己与之最大的交际不过只是稍微在内心感叹一句“奇怪的人”。

可是这奇怪的人同刚才那突然起来的怪人一同令自己所看见的世界变得莫名其妙，变得如同虚幻。

突然间，他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实发生，那老头子似乎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