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幕：正阳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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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暮影如往常一样醒来，一看钟表已经九点，吓的急忙从床上跳起来，抓起书包往外就跑，刚要出门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叹了口气随手将书包丢在一旁，一阵香气飘来，暮影寻味找去，桌上竟然放着鸡汤，鸡蛋，和烫熟过的米粉。

暮影心中窃喜“该不是那个没谱的父亲嘴馋偷了只鸡回来吧。”

想归想，对面史无前例的豪华早饭，暮影可没客气，简单的洗漱完毕细细的品了口鸡汤，便将米粉倒入其中好好的美餐一顿。

等吃饱了，暮影拿起书包，准备做功课，这一切平常而自然，突然，暮影的书从手中掉落。

“我……怎么……会……在家里？”一种犹如酒后断片的惊慌席卷全身。

“这太夸张了吧，我换了地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暮影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经历让自己没有安全感。

暮影没了写作业的心思，他跑去父母出摊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人，左思右想还是跑去了疯子家。

到了疯子家门口，习惯性的先瞄上一眼，疯子竟然在家，便直接大力叩门。

门没开，倒是传出疯子激动的声音：“快走开，你小子大白天来我这做什么？是想补早饭还是等午饭，告诉你，今天是饭在我在，谁抢我饭我跟谁拼命！”

暮影激动的想骂脏话：“谁惦记着你的饭了，真把我当叫花子。我就想问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话一落，门便开了，疯子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进来吧。”

暮影心里一万个鄙视，要不是急着想知道答案，真想扭头就走。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就打了个电话给你父亲报平安。本来我就让你睡我这，你妈不放心让你爸连夜把你背了回去。”疯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太夸张了，我怎能毫无知觉。”暮影不可思议。

“你弱呗？”

“弱，什么弱可以让人睡到失去知觉”

疯子鄙视的笑了一声：“一个觉醒灵力的人，在受到过量灵力影响后，身体会做出一个应激反应，彻底将意识催眠，减少灵力对人体的伤害。”

“意识被催眠能减低伤害？不科学啊，没了意识连抵抗都是难事，怎么还可能减低伤害”暮影有点不相信。

“你不是理论知识挺强的吗，自己来解释看看？”

“来就来。”暮影一赌气说道：“难道是因为身体在承受极限伤害后，被迫做出绝望式保护，将完整的生命体转化成不关联的单个组织。这样在灵力大小不变的情况下造成的伤害相对降低，就像是同样的力一个是摧毁机器一个是摧毁机器上的材料”。

“听起来很像，我哪知道？我又不在乎这些！”疯子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暮影觉得自己又被戏弄了，和往常一样压抑着怒气继续问道：“那昏迷的状态什么时候能醒。”

“身体觉得恢复到能够对抗的时候？”

“在此之前，岂不是毫无防备。”

“本来就已到极限，醒不醒有何区别！”疯子眼睛一转邪恶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快点变强，然后就可以对一些人就为所欲为了啊？”

暮影浑身打颤：“我去，你个老流氓，我分明是觉得任人宰割是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哪方面啊！”疯子明知故问。

“为所欲为的那方面。”

“你这不是很上道吗？是不是敢想不敢做啊！”

“去去去，我才没你那么肤浅。”

疯子邪魅的一笑“你就接着装吧，我可是过来人，你现在这年纪可是对异性充满了好奇和幻想的时候。”

暮影倒是反问道：“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吗？”

疯子被问到心坎里，脸色又不高兴了。“那你还不走，赖着做什么？”

暮影好生郁闷：“要不是为了学习，我会赖着你！你就不能像一个正常老师一样，学生跟不上课，就补习补习吗？”

疯子：“好啊，你交补课费吗？”

暮影：“没钱！”

疯子：“劳力也行。”

暮影：“没时间！”

疯子：“那费什么话，门在那，请自便。”

暮影百般劝说无果，只得拿出杀手锏：“就不，你不教我，我就赖你这吃喝拉撒！”

疯子：“好啊，你小子，真稀了奇了，疯子被无赖给赖上了。你到底走不走？”

暮影拉出一把椅子坐在疯子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疯子摆出动武的架势转念一想又收了回去。“罢了，我算是明白了，我这辈子造孽太多，你就是来找我要债的。”

暮影倒是开心极了，学起地主的架势：“杨白劳，你欠我的租钱什么时候还啊？”

疯子也配合他演起来：“少东家啊，我可没有小白菜，倒是有个女徒弟，肤白少美，家财万贯，你有本事就去泡吧！”

暮影毕竟年轻，经他这么一说脸都红起来了：“你真是流氓一点不假，我懒的跟你学坏了。”

暮影放弃纠缠准备出门。只听身后一声“接着。”暮影回头看时，疯子将手上的一串佛珠取下丢给暮影。暮影一接到佛珠便感觉到有万千灵力溢散出来。

疯子：“你个败家子，这是老子存了几个月的灵力，你这么折腾非一天就给我霍霍完了。”

暮影手足无措：“啊，那要怎么弄，怎么弄！”

疯子：“你要先感觉它，你能感觉到它吗？”

暮影：“感觉这东西往外喷灵力，算吗？”

疯子：“废话，你试着将灵力引入你身体。就像往自己身上舀水一样，动作要慢，心里要有那样做的感觉。”

“舀水？”暮影用手轻轻的往自己身上拨，起初就像抓沙子一样，动归动一点没影响。可过了一小会，暮影体会到灵力的流动，也慢慢将灵力一点点吸引了过来。

疯子看准时机说道“好！现就像捏雪球一样，把它捏紧。”

暮影照做，慢慢的这佛珠的灵力稳定了起来，不再四处外溢。

“我说大哥，你教人能不能有点方法，跟你学习的人都是的懵着头照做吗？”暮影一边抱怨着一边打量手上的宝贝“这是什么？”

“你个败家子，这叫‘介丸’，能存储灵力。它的结构特殊只有军队和执行队才能拥有，主要用于补充灵力，也可用于启蒙训练。我给你时它有多少，你还来时就得多少，少了一点灵力你自己想办法补。”

“原来还要还的，还好我没先谢谢你。”

“你小子脸皮真厚，不要就还我！”

暮影嬉笑着深鞠一躬：“嘻嘻，我开玩笑的。我郑重的谢谢你了。然后，再见。”暮影生怕疯子反悔拔腿就跑。

“你个臭小子别弄丢了，晚上记得过来……吃完饭再过来！”疯子话没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疯子口头上抱怨着，一转身笑嘻嘻的哼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暮影回家做好功课，故意等到晚上五点半，再次来到疯子家。疯子表面上没好脾气，桌上却已经备好饭食摆上了两副碗筷。

暮影得意洋洋的拿起碗筷一点都没打算客气，疯子却一把将碗筷按下，示意给自己倒酒。

暮影乖乖的去拿酒，一杯倒完，疯子又指了另一支酒杯。

“你等会喝完了我再给你倒，现在倒两杯做什么？”

“废话，吃老子的饭就不能陪老子喝酒了吗。”

“不要，陪酒的不是什么正当人”

疯子往暮影头上一敲：“你都从你爸那学了些什么？”

暮影呆呆我的回答：“我听长辈说过的，三陪是很低俗的事情。陪吃，陪喝，还有一个记不得了。”

“还有一个是陪聊！”

“陪聊？也不可以，为什么。”

疯子不屑的笑了起来，将酒一饮而尽。

这餐饭吃得很是惬意，没有什么光怪陆离，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就是些家长里短，学业功课的话，除了自己被迫喝的淡米酒，暮影觉得这就像和在自己家一样，疯子也感觉到了温馨。

晚饭将毕，谨心到来。暮影囫囵两口自觉的收拾起碗筷，三下五去二准备完毕来到众人面前。“今天雪什么？”

谨心担心的问到：“暮影哥哥，你昨天才晕倒，今天就要学新东西吗？”

“哦，这样啊。那就照旧吧，把那东西放出来！”

暮影摆好了架势，却被疯子拦住了。“你急什么，才喝了点酒，等下要是发了酒劲，势必扰乱心神。”

谨心诧异的看着疯子，之前还闹的不愉快的两人关系怎么就突然变了。林磬也发现的端倪直言说道“诶，这是怎么了？不可理喻的老流氓居然关心起人来了。暮影，你要小心，恐怕你要大祸临头了。”

谨心嗅到了酒精味道惊叹道：“哦，我明白了，这就是别人说的男人只要一喝酒都是兄弟。”

暮影将手一挥：“去去去，什么和什么啊。疯子大哥，我们今天做什么？”

疯子指向谨心：“今天学理论课，谨心当老师，我负责抽烟。”

“不是，大哥，你这老师也太好当了吧。我都不知道谨心到底是你徒弟还是师弟了。”

疯子脸上泛起红晕，二郎腿一挑抽起烟来。

谨心一本正经的接过话语权：“既然老师发话，我就领职了。我也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就由我先做回答吧。老师原名……”

“停！停！停！这段跳过。”疯子急忙制止谨心对自己往事的介绍。

谨心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现在是老师的徒弟，林磬虽然有时会与我一同学习，但只是陪读和助理的身份。”

“这么奇怪，你们既然是姐妹，为什么不能一起做大哥的徒弟？”

“这就要问老师了。”

暮影看着疯子，疯子面带遗憾的摇着头。

“好吧，这个我就不问了，那你是怎么拜大哥为师的？”

“是我父亲介绍的！”

“那林磬呢？”

谨心缄口不言看着林磬。

林磬倒是毫不在意：“告诉他啊，算了吧我自己来说。我和谨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母亲生我时，人在他乡，难产而死，林伯得知消息劳顿千里亲自将我接到魏府。但是介于我是私生女，林伯不便公开我的身份，一直以林家亲戚的遗孤养着。几年前魏府夫人过世，周叔觉得时机合适了，于是我这个管家养女突然就成了魏府二小姐。”

暮影惊讶的盯着林磬，半天说不出话来。这随口一问竟听到了身世大秘密。

谨心拉着林磬的手担心的说道：“林姐姐，其实你没必要把这些说出来。”

林磬倒是很自然：“为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啊！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只要有你和林伯对我好，我不在乎别人的眼神。”说完一指暮影：“就像这个人。”

谨心轻轻一笑：“他这样的反应算是轻的了，林姐姐，关于你的身世我看以后还是谨慎点好。”

暮影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到：“对此，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要问，这个问题可能会威胁到你们的关系，甚至会影响到你们魏家全族”

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暮影，惊奇的等着这一问。

“请问！”暮影停顿片刻故作正经。“为什么，林磬比较大却是二小姐。”

“你神经病啊！”众人都大跌眼镜，林磬更是气急败坏。

“诶，我觉得这很重要的，这可能关系到以后魏家的继承。”暮影倒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我谢谢你全家，你这管的太宽了。我们要怎样就怎样！”

“不是，你不觉得这不和常理，肯定有理由的嘛！”

“理由你大爷啊，再说老娘跟你拼命了！”

暮影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惹不不起。我错了好吗？”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了。说好的上课，怎么扯到这些事情。”疯子终止了戏谑，拿出昨天的盒子“既然你们没什么再讨论的，暮影的状态也还不错，那就照旧吧，”

顿时灵力从盒子中蜂拥而出，比昨天势头更猛，暮影摆开架势感受，适应。

一连七天反复如此，第七天时暮影已经能够积聚自身的灵力抵御攻击了。

当晚训练完毕，暮影游刃有余，疯子抖了抖烟杆思索片刻，说到“这样也差不多了，明晚开始教你御灵诀”

“御灵诀”暮影惊呼“是像谨心那样的魔法吗，只要记住口诀就能使用？”

疯子冷笑道“我这有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打狗棒法，你打算学习哪个？”

“这些武功居然都是真的啊，我真的可以学吗，能都学吗？”

谨心看着暮影呵呵一笑，暮影反应了过来。

“死老头，你居然骗我。你身为老师居然欺骗误导学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吗？”

疯子两手一摊：“难道你是第一次被我戏弄吗？”

“死老头有种不用灵力来单挑。”

“我脑子有病，和你拼体力，我就用灵力欺负你，你能拿我怎样。”

暮影低头看着地板看似无奈突然一个健步直逼疯子，疯子慌忙格挡，弄疼了手臂。

暮影挑起眉头露出笑容，疯子一咬牙双手一合摆弄出几个手势。眼见疯子要施法暮影加紧攻势不给疯子喘息。

疯子应对暮影的拳脚无法施展灵力，索性退一大步手掌一开，大喊一声“镜反。”

暮影一直贴身进攻，却在触碰到疯子时突然被传出两三米。

这个距离暮影已经无法打断疯子，只听“无维法剑——起势”。疯子身后出现一把灵力剑，直接刺向暮影。

暮影引出灵力用拳脚抵抗，灵剑不似钢铁，挥砍在暮影身上时并没切开皮肉，而是折损着暮影灵力。怎奈暮影还是初学者，灵力值低，很快就抵挡不住。

局面已经一面倒，疯子一只手指挥着灵剑，一只手拿起烟杆抽起烟来。

暮影不堪受辱硬吃灵剑攻击，不顾一切的冲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