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幕：大0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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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

暮影：“你是谁？”

？：“我见你的机会并不多，请你一定…...”

暮影从梦中惊醒，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梦，没有故事，没有逻辑，不知道是谁，说着毫无根据的话，但尽管如此，却让人觉得真实，觉得重要。

“难道是因为看到张愿被法渡，内心焦虑？算了，这都不重要，今天可有大事。”

这么多年以来，暮影第一次忘记学生的职责，满脑子都是对未知世界的幻想，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迫不及待的盼着下课，盼着放学，好不容易熬到了时候，第一个抓起书包飞奔出去。

来到疯子家门口，暮影刚想去按门铃，突然飘来阵阵香气，暮影透过门缝望去，只见疯子一饭两菜一烧鸡一壶酒，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呢。

“一个人吃三个菜实在太奢侈了，正好我也没吃饭，去帮帮他吧。”暮影得意的按下门铃，门铃刚响就听见疯子大叫。

“谁啊！”

“我”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闲着没事，下课就来了啊。快开门啊，我饿死了！”

“那你先去吃了饭吧，饿着肚子怎么学习。”

暮影没想到疯子如此小气，倔劲又上来了。心里想着“这个老吝啬鬼，那么多你又吃不完，不就分一双筷子的事情嘛，赶我走啊，我偏不！”

“你先开门，我先上个厕所。”暮影执意要疯子开门。

“你个大男人去门口解决不就好了，真是麻烦，等着等着。”疯子说完，里面便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

两分钟后，疯子将门打开。桌上的饭菜全都不见了，只剩香味。

暮影用力嗅了嗅味，假意问到：“你这么早就吃完饭了吗？闻起来好像挺香的。”

疯子虚伪的回答：“是啊，反正随便吃点，早一点好消化。你是来的不巧，再早一点也就顺便一起吃了。”

暮影故意靠近边上的柜子，他料定这么短的时间饭菜只能就近收藏。

果然疯子紧张起来指着另一头的门说“厕所在那边，你上完厕所赶紧先去吃饭，我这附近吃饭的地方少，你还得去大马路上找。”

暮影不肯挪步故意说：“既然外面不方便，那我就在你这吃饭算了。”

疯子假怒：“哪有第一次来就要求在别人家吃饭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再说，我一个糟老头平时家里火都不开，哪有饭菜请你吃。”

暮影指着柜子：“我都闻到饭菜香了，哪怕是剩饭剩菜我也不介意的啊。”

疯子脸色一变厉声说道：“萧暮影你又忘了上次是怎么翻脸的吗？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的东西，赶紧去吃饭。”

暮影没被唬住一本正经的回答：“上次我是不知道，可这次我清楚的很”说完便将柜门打开，果然饭菜都在，还冒着热气。

暮影撅着嘴鄙视道：“你这老头也太小气了，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的完么，添双筷子呗！”

疯子眼看被识破，耍起无赖：“你知道我多久才能这么吃一餐吗？我今天吃不完还可以给明天，凭什么便宜你小子。”

暮影听着生气“那我不管，我饿了，我要一起吃。”说完，就要用手去撕烤鸡。

“你住手，你敢动我就打断你的手！”

“你敢打，我就拆了你家。”

“哎呀你小子，真是要造反了，你来，你来！”

暮影也真是不客气，这饭还没吃到嘴里，两人就先练起拳脚来。

此时，林磬突然出现到了门口，一看暮影和疯子正在打架急忙喊着向下拉人：“谨心，你快点，里面疯子和暮影打起来了。”

谨心赶紧几步进门一瞧，看着兴奋的暮影，着急的疯子，完好的家具，心中已有答案，不屑的说道“林磬姐姐，他们两打就打了，一个傻子一个坏蛋谁被打死了都省心。”

林磬还有些担心：“谨心，别开玩笑了，还是去劝劝吧。”

“我才不去，指不定就是一个想蹭饭一个又太小气，这种时候，我们就当看猴戏好了。”

暮影瞪大眼惊讶的看着谨心，稍稍偏一下头与疯子说道：“老头，你这还带教算卦的呢！”

谨心在木沙发上坐下，风轻云淡的说道：“萧暮影向来脸皮厚，疯子也是素来小气，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菜还热着但不在桌上，在柜子里，还不容易看出来么？”

疯子没了打架的心情指着谨心说道：“你这丫头，这么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长到你头上真是可惜了。”

谨心开心一笑，还是那么清纯可爱。

疯子将饭菜拿了出来，暮影这食量把饭菜吃的精光还嫌不饱。疯子恨的牙痒痒，像极了小孩吃饭时把好吃的留在最后却被别人一筷子夹走。

暮影拍一拍肚子说道：“大家时间都很宝贵，那我们就早点开始干正事吧。”

疯子气得咬牙切齿，使劲的嘬着烟。

暮影等着疯子说话，可是等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又继续问道“请问老先生，这个灵力是什么原理，又是怎么存在的？”

疯子翘着个二郎腿就是不搭理。

暮影有些生气了：“你不是答应教我东西吗？怎么问你不说话啊。”

疯子气得直抖，大声骂到“萧暮影，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啊。我教你东西可以算是再造之恩了，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蹭我的饭，还要等我去刷碗洗筷，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暮影挠了挠头，自己很少在别人家吃饭，也从没遇过在别人家吃饭还要洗碗的，想着这倒是应该，半带埋怨半带惭愧的说“你这早说嘛，我怎么知道还有这事要做！”

疯子气急败坏：“你的礼貌是猪教的啊，这还要人说吗？”

暮影边收着碗筷，边回答道“我从不觉得虚伪的礼貌有什么用啊，不是你教我这些，我都不知道的？”

“礼貌是社交的前提，是对人的尊重，你要是打算这也要教，不如塞回你妈肚子重新生一道算了。”疯子一愣，想起暮影的回答好像有诈“等下，你刚才那句话没有说我是猪吧！”

暮影尴尬的一笑心里想着“你我说是猪教的，我就说只有你教过，不是说你还能有谁？”嘴上却毕恭毕敬的说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是你敏感了。”

谨心，林磬二人只顾一旁偷笑，把这两人当成活宝一样。

疯子气得往椅子上重重一靠，没好脾气的说“你少装蒜，有什么快问，问完快滚。”

暮影摆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我就是想问，灵力存在的原理。”

“我不知道！”疯子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这就不讲究了，我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干什么，我是不知道啊！”

“你这就是故意的，真是年纪大了，气性也大。”暮影认定是疯子故意不说，报复自己。

“我小气！我要是小气，早就把你踢出去了，还TM明明不合格却给你机会学习。”疯子一想自己费力不讨好，气得头顶冒烟。

暮影有些惭愧，又有些脾气，像极了叛逆孩童与父母的斗嘴“你以为我有空气你啊，你要是好好答，谁去瞎折腾啊。”

疯子拍了拍胸脯理直气壮的说“老子叱咤江湖那么多年，除恶无数，拳脚兵刃无不精通，法术也略知一二。谁管过什么存在的原理，难道你练剑的时候还非得知道铁匠是谁才能练？能不能问点有用？”

暮影毫不示弱的回到“你那么能，为什么连基本的原理都不知道啊，就算是练剑，剑多长多宽，哪里是柄，哪里是刃，不先说明伤到自己怎么办。学习如果不知原理，就永远只能学到你教的东西，不会长进的。”

疯子气得就要吐血：“我，我，你，你……”

“世界分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物质世界构成万物生存的基本，影响但不左右精神世界。精神世界继承轮回思想，依附而不依赖物质世界。”两人争论之时，谨心将原理脱口而出。

疯子听后两眼放光：“对，就是这样，你看我同样没教谨心，她就能自己总结出来。就你这种资质平庸的人才怕没长进。”

暮影没有抬杠，沉思良久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把精神世界理解成思想，那么物质世界的理论我能想明白，他如何影响但不左右精神世界我也能想通。”

疯子冷不丁的嘲讽道：“这你都能理解？你该不会死要面子不懂装懂吧。”

“就像人到了非常饥饿的时候往往会抛弃人性道义确保生存，但也有人会舍生取义，宁死保节。所以人作为物质实体，物质条件改变会影响思想变化，但不起决定作用。”暮影证明了自己，继续追问谨心“可是，精神世界既然是虚无的思想，连存在都无法说明，更何谈继承和轮回。”

疯子也一同望向谨心，似乎她才是老师。

谨心：“精神并不虚无，它有存在的表现，只是这种表现不能用物质的事物去形容和对比。人们最早认定精神存在的是一种被称为‘气’的能量形式，它接近但不能完全诠释精神。”

暮影：“你的意思是，‘精神’确实存在但是因为它根本不能用物质说明，所以它的存在就不能被证明，客观的说，它不存在也是可能的。”

谨心：“不，他能证明！”

暮影：“如何证明？”

谨心：“用非物质的东西来证明！”

暮影先是一笑觉得这是一个没有逻辑的回答，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确实，如果被证明有不存于物质世界的东西，那就说明肯定有别的世界存在。”暮影继续问道“那有什么是物质世界解释不了的呢？”

谨心：“比如人的大脑，如果没有精神世界，大脑的思维就应该是机械的运算，意味着只要条件相同就一定得出相同的结果。”

暮影：“这个例子太没有说服性了，因为人的大脑不可能一模一样。”

谨心：“那单细胞呢？它们在人为环境影响下表现出的应激反应肯定不会是绝对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