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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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了。

风声凄厉地刮着，雪花飘飘地舞着。

然而，它们却刮不掉也融不了这片天地间的寂寞与枯燥。

小白脸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

不知多久之后，敲门声不出意料地响了起来。

小白脸沉声道：“进来。”

说完之后，他没有转身，依旧凝视着这风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头湿漉的长发垂落如瀑，雪白得比窗外的风雪还要耀眼得多的羊脂玉肪被一张黑色的薄纱紧紧地包裹着，只是，单单是胸前那一泻的春光，就足以令人血脉偾张。

看似一脸平静的白胜雪轻步走了进来，只是，从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与小腿来看，她显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淡然。

一片月色，

一篇美人，

一夜风雪，就已经足够发生很多故事了。

小白脸慢慢地转身。

紧接着。

他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那一大片白色。

比月光还耀目。

比风雪还洁白。

纱裙如雾，堪堪罩在她的腰间。

看来，她很懂得人心，很明白怎么诱惑一个男人，只是，她还是不懂得人心。

小白脸的目光没怎么偏移。

他依然还是那样凌厉的目光，如剑。

于是少女骄傲的心被血淋淋地刺穿。

白胜雪咬了咬牙，强忍着羞愤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很冰，很凉。

却凉不过她的心。

小白脸的目光看向了她的手。

白如玉，融于月。

可惜的是，他的目光未曾停留在上面片刻。

他看的是她手上托着的酒。

酒壶是白玉做成的。

酒香是美梦做成的。

所以他动了心，不得不动心。

人总是会动心的。

因为心不会动的人，不是废人，就是死人。

白胜雪自然也看出他动了心。

虽然过程不怎么令人满意，但结果总归是令她满意的。

她翻手，如同变戏法般地变出了两个酒杯，

酒杯自然也是白玉做的。

月光落入杯中。

佳人捧杯，一饮而尽。

月光顺着天鹅的雪颈流到雪白上。

小白脸看着这一幕，依旧没有动弹。

佳人在侧，美酒在前。

他既已心动，却又为何迟迟不动？

莫不是酒里有毒？

小白脸终于坐了下来。

他举起酒杯，仔细端详着杯里的酒，随后又放了下来。

他又看向她，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见真实的她的脸。

月如胭，焰如脂。

两道明暗的颜色交衬间，便绘出了月色与焰色间的第三种颜色。

人间绝色。

凡是第一眼看见这张脸的人，都会呆上一呆，凡是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的人，都会去怀疑。

怀疑此刻此地，真的还是人间？

从她进门的那刻，小白脸便故意不去看她的脸，哪怕目光扫过，心神也没停留过在上面。

过眼皆是云烟，所知自然也只是云烟。

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很漂亮，肯定比白玉壶里的酒还漂亮。

所以他自然也会动心，可是就算如此。

小白脸还是先开了口，问道：“什么事？”

他虽然贪杯，好色，却更好奇。

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值得堂堂太原白家的掌门人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好奇或许真的会害死猫，但是他不是猫。

白胜雪咬着唇，说道：“公子不妨先喝酒？”

小白脸摇了摇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