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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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结束后，现场的气氛又再度归于平静，不过在每一个士兵的眼中，依然还能看到他们那还没有平静下来的热情。

俾斯麦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后，又继续说道：“好了，那么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至于一些其他的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我的话就那么个意思——胜利，然后活着回来。”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的天主代表来赐予你们祝福和保佑吧！”俾斯麦退到一边，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一位手持十字杖，衣饰奢华的红衣主教。

这是一位颇年轻的主教，看他的样子还不到四十岁，有一头浓密的褐色头发，以及贵公子的派头，高挺的鼻梁上挂了一副小圆眼镜，有一点小装逼的嫌疑，仿佛这样就能显现出了他的博学多识。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在这个年纪就在红衣主教的队伍里有一席之地，这个人也绝对算是年轻有“为”了。

而他的后面更是还站着许多次级教士，他们亦步亦趋，十分恭敬的跟随着他，唯其命是从。

红衣主教对俾斯麦也不客气，他手持十字杖，十分盛气凌人地走到了俾斯麦退出来的位置，这让刚才为俾斯麦欢呼过的人们感到有些微微不适。

“诸位英勇战士们，你们好，我是天主的代言人——教皇座下的十二红衣主教之一，维克多?斯通，今天我来是代表教皇，将从天主那里祈祷得来的祝福和庇佑赐予你们。”维克多双手摊开，目光垂下，仿佛他此刻真的是天主一样，“只要有了这天主的祝福和保佑，你们在战场上就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所以，战士们，跪下吧！低下你们那高昂的头颅，让天主的神圣光辉照耀你们那坚毅不屈的身体吧！”

维克多很快就念完了他的那套陈词滥调式的宣言。发言不算长，和俾斯麦的演讲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但可惜，真正认真听得怕是没有几个人，璃月和路德维希这些人早就已经心不在焉，心中只想着赶紧让这时间过去吧！

什么，你说原因？原因太简单了，因为这种陈词滥调式的发言实在是太教科书化了，几乎次次出征时，教廷的人都会用得这段话来进行祝福和庇佑。但问题是，这种“朴实无华”的发言听一次倒还好，可连着听了无数次，连鬼都得被催眠过去，更别提人了。如果教廷的人能稍微变化一下这片宣言的内容，或许还有人愿意认真听，可不知是他们太傲慢了还是太懒惰了，一连十数年过去，这片宣言就从来没变动过一个字。

而念完之后，维克多也像往年一样，静静等待着众人对他的跪拜，享受着这种人上人的感觉。

作为侍奉教皇的十二红衣主教之一，维克多一向对自己自视甚高，在他的眼里，只有侍奉于天主的人才是最高贵的人，而那些远离天主，被俗事纠葛着的人则一定会全都下地狱。

这是什么鬼逻辑想法，难道上天堂，下地狱的区别就这么简单！

可问题是他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军人，根本不是真正对天主充满信仰，他们只是为了能在这末世般的日子里苟活下去，所以才向天主祈求力量。

可是问题是这样的想法是不纯洁的，因为这代表着他们一种欲望，而欲望本就是邪恶的。因此只有像他们这样全心全意侍奉着天主，为天主无私奉献的人才能享受一生的安宁，而这些沉迷红尘的凡人是没有资格的。

不过，正所谓上天……不，是天主，天主有好生之德！即便它的人民对它是如此不够真诚，天主也一样会宽恕他们的，因为天主就是仁慈，仁爱的化身，它会给予任何人生存的权利。即使这个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它也一样会施于，因为天主就是这般的仁慈。

但是，施于这份权利的人又该是谁呢！是天主吗？不不不，天主可没空搭理这些凡夫俗子，天主只会将这份权利交于他们这些人间的代表，由他们来代为赐予这份权利，因此，可想而知，这份工作是多么的高尚和无比光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