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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温如玉倒是认同。
他转头问大祭司：“南疆巫族的事，大祭司您知道吧？”
……
摘星楼上。
“霞。”江从流仍是一贯姿势，倚在栏杆上，外面远山起伏，尽染暮色。
独自莫凭栏。
霞明媚的双眼有着诸多不解。
“你是不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要让他们送死。”
霞手攥紧。
“也许这就是你。”
她刻意把你拉长了一些。
江从流笑了笑，“天海神殿，河套三城，再加无量山瑶月宫，大陆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盛世了。”
“纵然我有把握，但这场战争必然拉锯日久，十五万人，有最勇猛的河套士兵，有不少半神境……”江从流叹了口气，“我不想南疆的土地被这些愚民踏碎。”
“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何其艰难。”江从流很久没有这样看过霞了。
他的眼神，是悲悯？
也许他还是那个江从流，从未变过。霞忽然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是他在巫山痛哭时，还是在南疆纵横捭阖？
她知道江从流有很多秘密，但自己何尝不是，那份最深的秘密，她一直藏在心底。
“雪国临近，各方势力依旧割据，老死不相往来，我去龙神岛，去西北昆仑，去生之森林，去蓬莱，他们都拒绝。”江从流语气不无悲悯，“甚至于我放下阿泠的死，去天海神殿……”
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但却唤起了霞内心最深处的温柔。
她明白江从流所作被世人所不理解，这份背负有多沉重。
谁不想像希尔托斯那样成为一个正直，被大多数人敬佩的人？
“我理解你。”
霞脱口而出。
晚风拂起她的长发，也拂起她的红色衣衫。
归藏的明天在哪里，她不知道。
大陆这个纪元来，除了明面上的势力，暗地里水多深呢……
但只要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安心。
江从流凝望着她，缓缓道：“谢谢你。”
风声愈烈。
霞忽然有一阵悸动。
她想告诉江从流，一直以来她都喜欢他，未来也会一直陪伴，无论生死。
但她毕竟还是压抑住了。
喜欢就是应该默默的，没有打扰。
何况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江从流分心。
江从流又何尝看不出霞眼里的热烈。
只是他的心……在阿泠身体变冷的时候，也已经死去。
“你跟我来。”
江从流转身走下摘星楼。
摘星楼的最下一层，是归藏禁地，平日除了江从流和四神卫，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
霞知道里面存放着什么。
但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暗门。
暗门推开。
江从流右手一翻，几朵火焰精准地钉在墙上。
蜡烛燃烧起来，将这里照的明亮。
“这是浮屠三经。”
江从流手掠过一本泛黄古籍。
霞知道浮屠三经，在上个百年，西方承恩寺最著名的修炼攻法。
但随着江从流一个一个名字的念出，她的瞳孔也不禁有些收缩。
“流剑心经。”
“神光录。”
“天海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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