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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别吵了!”段大夫人一吼,待要上前劝止兄弟俩吵架,谁知脚一踩,竟踩到段复遗体旁的一个布帕,然后眼神一惊,缓缓蹲身下来,拾起一嗅,更是战战然疑惑不已。
“这是!”段明连忙抢过,也一看一嗅,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难怪你们身上没有毒药味道,原来是先用一块布帕,沾染了毒,包好藏身之后,要用时,再打开一抹便是!”
但三人相觑过,谁也不知,这块布帕到底是属于谁的东西。
伴随这段明辱骂的腌臜声,段清打碎的瓶罐声,夫人哭倒的幽咽声,这一夜闹到了亥时,才草草安置了段复的遗体,三人沉默的沉默,哀伤的哀伤,也便各回自己房中去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吴华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已有了自己的猜测。吴华看众婢仆慌乱地散去,又看向桌上那箱金光灿灿的锭子,自长叹了一声。
......
寂落的月光下,空虚的华房里。
“大胆狗婢,你在做甚么!”段大夫人指着一个坐在梳妆台上,手里把玩一颗青珠的婢女。
“嘘!”这个婢女用食指竖在嘴前,示意要安静些。然后解下两个丫髻,长发一飘扬,便笑道:“我可不是你家的婢仆,我是来找这个的。”说罢,将手中的青珠晃了晃。
这个少女,便是吴华。
“你是小偷!”
“嘘......你可别太激动,我知道,你的夫君刚才惨死,而我更知道,你就是杀害亲夫的凶手。”
“你......”段夫人连忙把嗓音降了下来。
“你想知道,我为何知道吗?”
“哼,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些甚么?”段夫人自作镇定地寻坐了下来。
“首先嘛,能下毒的只有你们三个,因为我刚才问了几个婢女,婢仆们是决计不可能拿到毒药的,更别说甚么‘锁神丹’、‘断魂散’了。而且你们三个都有嫌疑,不妨先来回想一下,今晚都发生了甚么?”
“死者先是吃了你喂的一口肉,然后和猥琐的三当家敬了酒,再是收了二当家的账本并翻动,嗯......有舔手指哦。之后你先发现死者嘴角的白色粉末,猥琐的三当家最后给了一瓶甚么‘清心露’,但正如那猥琐的所说,这是一种高明的下毒手法,用两种味道相似,却要用不同解药的毒,以其中一种掩盖另一种的存在,待认为解开第一种后,自己还在高兴时,殊不知第二种的毒已经要了他的命。”
“既然都是嫌疑人,那就要排除其他两个的嫌疑。先是二当家,他是给了一本账本,而且死者用于翻看账本的手指上,也确实有点味道,但要他下毒,却是不可能的。”
“哼,你凭什么这样说?”
“你没发现吗?我的眼力可是很好的。二当家递过去时,手是抓在账本右侧书页处,而死者也是翻看了右侧书页处,偏偏毒药味道也在同是右侧书页,若凶手真是二当家,那么必是要先自己手沾毒,染到书页上,再有死者摸过书页,并最后舔入口中。这样一来,就有一个矛盾了,为何你们没能从二当家手指上发现毒药味道,当时他递过去,可没用布帕包着哦。”
“这......”段大夫人似乎意识到了甚么,有些懊恼。
“再来是那个猥琐的,他确实和死者碰了杯,且两个酒杯上都有毒药味道。不过,我事后可是认真闻了一下,死者那只杯子,可半个杯圈都是味道,而那个猥琐的,他的杯子,只沾了浅浅一点。要说,凶手倘用碰杯的方法传递毒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传的?自己明明只涂了一丁点,却给对面染了一大片。”
看那段大夫人开始冒冷汗,吴华继续说道:“那为何会这样呢?不妨假设一下,真正的凶手为了嫁祸于他,在检查毒药时,趁机把毒药抹染到了两个杯子上,但凶手太急了,抹死者的杯子时,硬是涂了一大片,导致后来抹另一个杯子时,剩下的毒药残余,只能在杯子上留下一丁点。之前的账本,以及死者的手指,也是如此沾上毒的。但问题又来了,既然真凶只有在检查毒药时,才有机会下手脚,势必要身上沾点毒才是。那为何她带的毒药,没被其他人查出来呢?”
“那你说为什么?”
“很简单,这个人,曾在死者嘴角上沾点过,并因此发现了死者中毒,也因此手指上残留了毒药味道,他们都是知道的,就不会理会你沾过毒的手指了。而第一个发现死者中毒的,不就是你吗?段大夫人?”
“你!哼,你难道要说,我用沾毒的衣袖挥洒,给那块肉上下毒吗!这样一来,毒粉一洒,不就满桌都是毒吗!可那桌上的东西,甚么毒也查不到,不是吗!”
“你倒是自己说出来了,而且,你在夹肉时,还特意用左手揽起右手的袖子,以免宽大的袖子刮到饭菜。但也因此,将你藏到左手上的毒,沾到了右手袖子上,袖子都挽起来了,还挥洒甚么毒药呀?不过,这个路子不行,当然有另外的办法下毒啊,嗯......很简单的办法。”
“甚么!”
“事实上,从头到尾,所有的毒药味道,都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你的左手指。无论死者是吃肉还是碰杯,这些都没问题。问题在于,死者在这根本没中毒,反而是你假装发现毒药,并骗了所有人,是怎么个骗法呢?你用手指沾点了死者嘴唇,Uw.kansh.o将抹在手指的毒药沾到死者嘴唇上,这时,你再装模作样的说,死者中了毒,众人自然以为,你手指上的毒,是沾了死者嘴唇,才会有的,却不知事实恰恰相反。”
“嗯,我记得,断魂散是当即生效,可在你沾了他的嘴唇后,他并未立即有毒药反应。说明,毒药只是暂时残留在他的嘴唇上而已。最为致命的,是那瓶清心露,死者以为是救命药,那知他服用清心露的同时,也把沾在嘴唇上的真正毒药,给带了下去,这才当即致死。我想,你们没有好好查验那个清心露的瓶子,那上边,多少会沾上点味道的。”
惊愕了一阵后,段大夫人又强道:“你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胡言!”
“你真碰过没有‘锁神丹’和‘断魂散’?”
“没碰过!”
“那,这是甚么?”说罢,吴华从身后取出两个瓷瓶,一个一个有声地放在柜子上,笑道:“我要是你,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藏在自己房间的。”
段大夫人只觉浑身如倾冰水,颤抖地,一字字道:“你要怎么样?揭发我吗?”
“我不喜欢你们万毒坊,我也没打算给你们破案。我只是来取东西的,至于真相说不说,你自己做决定。”换作以前,吴华一定会揭穿真相,但现在,她不想去管别人的事,她连自己都顾不好,她只想找到哥哥,找到唯一的亲人。
说罢,吴华一个跃身出了窗户,借着淡淡月光,听着幽幽哭声,吴华离开了万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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