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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怜妹妹,麻烦你去把门关了。”说罢,将背上的双剑拔出,猛地震插在地,更将其它人吓得脸色惨白。
“悔哥,你这是......”
“我想,这几天弄得镇上人心惶惶的连环杀手,现在,就在这里。”
“什么!”莫怜与余者俱是惊愕。
莫怜连忙把客栈大门闩上,问道:“悔哥,你说那个杀人狂,就在这里吗?”
吴悔向楼上指了指,那些闻声紧闭房门的客栈住客,说道:“当然,不包括他们。”
“那就是说,凶手在他们四人中。”
“正是。”
“哈哈哈,下一个死的是我,是我!”醉汉似乎清醒很多了,话语中带着悲伤。
“那......那你说,是......是谁杀......杀了他?”胖子战战道。
吴悔并不着急回答,而是一边观察尸体,一边说道:“死者毙命于剧毒,从死者进门到现在,只有你们四人接近或接触了死者,因此,凶手只能是你们其中一个。”
“这我倒是没去仔细看。”莫怜一直跟在吴悔身旁,只见吴悔蹲在尸体旁看了看,又嗅了嗅,待用筷子撬翻几下死者衣物袖囊,随后便起身来,在桌子上也看了看,也嗅了嗅。
“悔哥,你究竟在看什么啊?”
“莫怜妹妹,先躲我身后,待会可能会有危险。”吴悔这样说,是因为经闲云客店一事,他失去了太多,他怕说穿真相后,凶手又是恼羞成怒动手,他不想莫怜妹妹受到任何伤害。
“哦。”莫怜什么也没想,便乖乖地躲到吴悔身后去。
“首先,要明白他们四人,都是怎么和死者接触的。”那四人都默然,显然都不欲承认,自己与死者有所关联。
“嗯,我想想看,老婆婆被那可恶的混蛋踹了一脚;掌柜碰了他的帽子;喝醉酒的拍了他的肩膀;和他同桌的,则是一起吃过酒肉。”莫怜敲着额头,认真地回想。
“不错,和他同桌吃饭的,虽然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下毒,但莫怜妹妹,你看,他们的桌上那样的狼藉,可见吃的时候毫不讲究,混作一团。”
莫怜看那桌上,确实是肉掺酒水,豆洒汤汁,甚是狼藉。
“对啊,要是那同桌的下毒,恐怕自己吃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也要被自己毒死了。”莫怜捶手道。
“对对,此事与我无关。”胖子呼道。
“再看掌柜,虽然掌柜碰了死者的帽子,后来死者也确实用手捡了起来,但那时死者已经打算离开,直至死的时候,再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显然与帽子无关,而我仔细看了帽子,也并没有检查到任何毒药。”
“那下毒的,就不是掌柜喽。”
“是的!不是我,不是我!”掌柜连忙惊喜道。
“那喝醉酒的,拍了死者肩膀,但同样的,肩膀上也没有检查出任何毒药,而且当时死者是用左手扫了肩头,但你看......”说罢,用足尖翻了翻死者右手发青的手指,至于左手,自然是正常无事。
“那这样说......”莫怜不禁愕住了。
“悔哥,你是不是猜错了,怎会是......婆婆呢!”
“她也没碰这可恶的混蛋啊!是那混蛋来踢她的!婆婆不可能下毒的!”
“莫怜妹妹,虽然你不愿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说罢,用手更将莫怜往自己身后拉,紧紧盯住了老妪,生怕她有什么一举一动。
“这位老婆婆,的确没有与死者接触并下毒,但却是死者自己来寻毒的。”
“自己寻毒?”
“换句话说,这位婆婆设了一个巧妙的陷阱。”
“这......陷阱?”莫怜惊怪地看向沉默低首的老妪。
“你看。”但见吴悔用一双筷子,在死者一个布囊中,夹出了一个满是土垢的铜板,并道:“这枚铜板看起来很脏,而死者囊中的其它铜板,却很干净。如果仔细来观察,不难发现,那上边沾有一些残余毒药。”
“难道......这枚铜板,是凶手放的。”
“不,应该说,是死者捡的。”
“捡的?哦!”莫怜忽然想起,那时老婆婆碗里的铜板曾散落在地。
“可是,当时是死者主动来踢老婆婆的。”
“如果死者不来踢她,她也会自己找理由弄洒铜板的。她来的时候是空碗,之后只有我们两个给了她铜板,而我们两个的铜板中,都没有一枚是沾满土垢的。所以,这一枚铜板,很可能就是老婆婆随身自带的,她趁着捡铜板的时候,将随身这一枚有毒的,丢在地上,如果能丢在死者身旁,让他早点发现,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莫怜不语,老妪不语,其他人也不语。
“老婆婆,你的手看起来很健康,你的手并没有碰触过铜板,那么你是怎么把铜板丢下的?”
“我斗胆猜测,老婆婆你身上,应该有类似布巾之类的东西,是用来包裹毒铜板的,所以那上边也必是沾了毒。老婆婆您,敢让我检查一下吗?”
客栈静默着,众人都看向垂首的老妪,等待她的回答。
......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哥哥!哥哥!你在哪儿?”
这个脸色惨白,衣衫不堪,浑身颤抖的少女,正是吴华,她呆呆地望着眼前横躺的几具尸体,过去几天的回忆不断涌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天,当她正在寒光寺冷世大师禅房前,伤感着灵空方丈与兰沁的“孽缘”时,却听到莫怜与自己哥哥吴悔,你一声哥我一声妹,兀自亲热地叫着。她只觉心如刀绞,一气之下,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寒光寺。
她漫无边际地走着,不知该去哪儿,也不知能去哪儿。不知不觉中,她回到了闲云客店,在娘亲、永哥、云叔的坟前痛哭了一阵。当她看见了,那杀害自己亲人的灰袍人尸体,尚还冰冷地躺在那儿,她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骂、鞭打、发泄,就在她骂够了,打够了,想离开这个让她留恋又害怕的地方时,她发现了灰袍人身旁,掉落了一卷黄纸,或许是她打骂尸体时所掉落的吧。
之前吴悔本想细察尸体,.ukansh.m但看到妹妹自顾自离开,他也便没有多去细看,连忙去追妹妹。如今,吴华虽然很哀伤崩溃,但她心里,又何尝不想解开家人的死因。于是,她拿起了那卷黄纸,待展开一看,那上边画了一个赤身裸衣,面色哀容的人,那人痛苦地奔走在永无边际的道路上,路旁插满了丧幡,天上飞满了纸花。
换作平时,吴华对这样的画幅,肯定会以之为下流、厌恶,但此时此刻,她端详画中人那哀伤的面孔,竟然觉得画中人与自己同病相怜,不禁惺惺相惜,心中更是哀伤不绝。她不住地盯着这副画,摸着这幅画,甚至,欣赏着这副画。就这样,她继续一直走路,一直看画,一直哀伤。
后来,她实在走不动了,便倒在路旁一颗大树底下,兀自沉浸在哀伤中。忽然,有一只恶心粗糙的手,向她苍白的脸摸去,等她反应过来,身前是几个猥琐戏笑的男子,她想反抗,但那几人力气很大,自己又是几天几夜没曾吃饭喝水,又如何反抗得过?
眼见自己即将被他们玩弄、凌辱,吴华自己连想死的心都有。登时,无边无际的哀伤笼罩着她,回想起慈爱的娘亲、憨实的永哥、和蔼的云叔一一离自己远去,以及那个无情的,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哥哥时,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在挣扎中、哀吟中、痛苦中,又听见那几个猥琐男人的惨叫声,等她冷静下来,眼前的,只剩下尸体了。
她这时才明白,她在与画中人一起走路,一同哀悼时,已经在晃忽里,学会了通灵教土部的——行殇送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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