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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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再小的恶意，在此世之恶的影响下都无限放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爱丽丝菲尔此时对少女的滔天恨意，不知道的人定然以为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包裹着爱丽丝菲尔的黑雾此时也发生暴动，变幻之间连周围的空间都扭曲起来。

“真是无意义的挣扎，小黑。”对于反抗的黑雾，爱丽丝菲尔只是淡淡地说出如此评价，眼睛却依旧盯着突然出现的绝美少女。

黑雾并不是属于“爱丽丝菲尔”的力量，而是此世之恶的反抗意识。此世之恶自然不会完全地屈服于“爱丽丝菲尔”之下，任她操纵，虽然大部分力量都被她控制，却还有一部分最精纯的恶意依旧没有停止向她的渗透，企图夺回控制权，其实在Sber砍下那一剑的时候，黑雾并没有像Sber以为的保护‘爱丽丝菲尔’，相反黑雾还帮助Sber加强了不少力量，否则Sber或许早已陷入“无限长廊”无法自拔。

刚刚“爱丽丝菲尔”表现的负面情绪立即便被反抗意识利用，想要唤醒“爱丽丝菲尔”心中更多的恶意，内外夹攻，反客为主。可惜，这正如“爱丽丝菲尔”的评价，只不过是无意义地挣扎。众人可以感受到爱丽丝菲尔散发出无限恨意不过是此世之恶放大的假象，从朦胧之中看到的爱丽丝菲尔依旧是那副淡然优雅的样子，只是那纯真的笑容消失了而已。

“初次见面，还是说好久不见呢，时空机关4号。”心音对着‘爱丽丝菲尔’打了声招呼。

虽然命名是之后的事，两者也没有进行过联系，不过现在只是被限制于表现以人类语言的形式，实际却是包含着更深层次的‘语言’，‘爱丽丝菲尔’完全明白那个称呼的意义，只是——

“你是哪位？”纤纤细指按着脑袋，‘爱丽丝菲尔’做出可爱的思考状。

“也是呢，我的诞生时间是在毁灭之战之后，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但我的记录中却有不少你的信息，还有我的前身，你应该很熟悉吧。”

我很熟悉？难道说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爱丽丝菲尔’脸色剧变，惊讶难以抑制地显露在脸上。

“父、亲、大人？”只有四个字，但‘爱丽丝菲尔’吐露出来却显得异常困难。

“对也不对。”心音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晃动起来，一副戏谑地看着‘爱丽丝菲尔’，“我的确诞生于‘星藏’的意识领域之中，按着这层理解，我可以说是你的姐妹，不过同时我的诞生方式不同于你的产生方式，更像是主体的一部分，说是你的父亲大人也不为过。”

一开始沨弦都以为心音是类似系统的存在，实则不然，作为最终机关，至高权限，虽然拥有近似无限的意识领域，然而‘星藏’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自我意识的存在，就算出现意外，像心音那样高度智能化的意识也不会产生。心音可以说是为了防止反叛的自我保护，抽取主人部分意识领域单纯地植入辅助系统而诞生的。自己无法背叛自己，即使背叛了，胜利的依旧是自己，不在限制之内。

“这样啊，那么就不需要留手了。”显然‘爱丽丝菲尔’并不是以父亲或者姐妹这么有爱的关系来理解的，她更愿意把心音当做父亲大人的残渣、肿瘤来对待。

当然‘爱丽丝菲尔’近乎本能的敌意不是无缘无故的，经过最后的毁灭之战，现在‘爱丽丝菲尔’的父亲大人不仅仅是‘星藏’，同时还是另一帝国的最终机关‘天键’。想来也有够讽刺，原本的死敌，现在却合为一体。无法产生自我意识，无限接近源理真理的限制却让李沨弦这个普通人占了便宜，意外的融合，李沨弦的意识完全成为他们的意识，三者最终只是以李沨弦的形式而存在下来。

血红色的长枪毫无征兆出现在‘爱丽丝菲尔’的手中，这也是到现在为止她第一次亲自表现出攻击意向，身后的异空间流出黑泥，化为两条长河以螺旋之态汇聚于枪尖之上。当吸收了黑泥之后，血色长枪也发生巨变，长枪变得更加修长，枪头部分如蔷薇玫瑰盛开般变得更为宽阔、妖艳，逐渐化为神秘的图案，最终又再次汇聚为嗜杀的锋芒。

那应该是穿刺之死棘枪吧，看样子她还能使用自己召唤Servnt的宝具呢。

作为目标，心音却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而是冷静地分析‘爱丽丝菲尔’的能力。

为了释放这最强的一击，‘爱丽丝菲尔’转过身子，留给让人无限遐想的背影，隐约可以看到她侧脸再次展现动人心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