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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雪放下碗筷,回到房间里。
接着,客厅里就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周洁,你又在爸妈面前说什么了?”
“你的丑事还用得着我说了,你去公司打听打听,谁不知道王莉莉是你金牌小三!”
“住口,你这是无中生有,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有什么资格在爸妈面前诋毁我,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过了!”
“白大利,你就是一个混蛋,这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
接着传来一声碎响,好像打碎了什么东西,有水蔓延进来。
白雪趴在地上从门缝往外看,只看到一条小金鱼使劲扑腾着地板,在她眼前垂死挣扎。
父母的争吵还在继续,越演越烈。
她坐在床上,似乎很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温馨的玩具屋就放在床头柜上。
她想,如果围裙妈妈和小头爸爸吵架了,大头儿子会怎么办呢?
于是白雪向里面看了一眼。
喝,老天!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头爸爸不见了。
他跑进了厨房里,正在和围裙妈妈争吵着什么,两个人的表情分外狰狞。
可怜的大头儿子躲在墙角,似乎被吓得抱着脑袋大哭。
田野惊呆了。
是谁移动了他们的位置?
难道……
这些玩具都活了吗?
这时,屏幕出现三个选项。
1.【将玩具屋藏在床底下】
2.【告知爸爸妈妈】
3.【将玩具屋丢掉】
白雪显然是被吓坏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屏幕外面的田野也在手心攥了把冷汗。
没有人知道,十五年前那起惨案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
报道上说,白雪的妈妈突发精神病,因而酿成惨案,但是看过这个诡异的剧情之后,田野也不能确定这女人是真的疯了,还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他试着将游戏存档,发现根本没有存档功能。
这意味着玩家只能选择一次,选错了也没有补救的机会。
“不行,这个游戏不简单,万一选错了,可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似乎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把游戏暂停,等查清楚当年惨案的细节之后,再去帮女主做出选择!”
田野的考量十分慎重,没有人能保证它只是单纯的模拟或推演,而不会把推演的结果变成现实。
毕竟,这款游戏本身就是一起超自然事件啊。
想着,田野暂停游戏后先睡觉了。
这一觉只睡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打开手机,看到游戏还处于暂停状态,田野稍感心安。
下了床,田野走出卧室。
他看到洗手间的门没锁,有个人影正在里面对着镜子化妆。
田野往里面瞄了一眼。
“啊!”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几乎把他的魂给吓掉了。
田野骇然地看见,袁莉在眼角下面点了一颗痣。
是的,一颗泪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惨案中被车撞死的女主角白雪,眼睛下面就有一颗泪痣。
袁莉化好妆后走出来,奇怪地看着如同见鬼般的田野。
“你、你干嘛要在脸上画一颗痣呀?”田野斗胆问道。
“你说它吗?”袁莉指着自己的眼角,像个小女孩般笑着问,“我美不美呀?嘻嘻嘻……”
这真的是袁莉吗?
田野总觉得她的神态好像游戏中的女主角。
但他最后也没敢跟张伟说这事,决定事情弄清楚之前,暂时先不要节外生枝了。
两人下楼买早点的时候,田野从张伟要了房东的电话号码,想打听一下当年的惨案。
张伟显然对此毫不知情,打个哈欠说,“昨晚快被袁莉折腾死了,你呢,睡得好吗?”
田野一脸倦怠,“我在写论文,早上才睡着,哪有你那么幸福!”
“你想到哪去了?”张伟苦逼地抱怨说,“昨晚袁莉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晚上都站在窗户前,唱了一夜小白船!”
“这么邪的吗?”田野额头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眼看事情越来越邪门,他决定把凶宅的事告诉张伟,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早做提防。
“我说一件事,你别害怕,你知道这套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吗?”
“为啥呀?”
“其实这是凶宅来着,十五年前有一家三口死在这,女的是上吊自杀的,小女儿是撞车死的!”
张伟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田野怕把神秘软件的事泄露出来,就谎称自己是从网上搜来信息的。
张伟这才坦言道,“其实在签合同的时候,我就听房东说了这事,我没敢告诉你和袁莉,就怕你们住着不舒服!”
田野没怪他。
凶宅固然让人忌惮,但是跟残酷的现实比起来,再恐怖的凶宅也不过是童话而已。
“但这房子也太邪门了……要不搬出去吧?”田野忧心忡忡地说。
张伟大大咧咧地安慰他,“不就是死过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亏你还是个爷们!”
田野欲言又止,但也没法说什么。
总不能跟他说,让他小心自己的女朋友吧?
吃完早饭,田野打电话联系了房东。
房东称,“这个房子是我从中介买的,我也知道房里死过人,但具体细节就不清楚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田野谎称自己发现了死者的遗物,问房东能否联系上原来的业主,或者家属也行。
房东只说帮忙联系一下,就挂了电话。
为了尽快弄清楚那件惨案,田野便在小区里四处打听起来。
这个小区有许多老住户,但是经过一天的走访,田野收获甚微,只有一条有用的信息。
据说在当年惨案发生后,白雪被警察带回去录口供,半路上突然跳车,葬身在了车轮之下。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这一切充满了诡异离奇。
晚上,田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
正在客厅里编排话剧的张伟把他拉过来,非要田野加入进来,还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着剧本。
故事主角是一对正在经历七年之痒的夫妻,w.kashm在女儿生日当天,妻子终于释放了多年的压抑,亲手干掉了丈夫,然后她用带血的刀,给女儿切开生日蛋糕……
“怎么样,故事是不是特别有张力?”张伟兴致勃勃地说,“我把凶宅的事跟莉莉说了,这件事带给她很大的灵感,这剧本是不是有那味了?”
“有你妹啊!”田野恼怒道,“你们怎么能拿死者的不幸来消遣呢?这是在吃人血馒头!”
袁莉直直地盯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田野被她盯着毛骨悚然,赶忙打了个哈哈,“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这种现实主义题材,就是要将现实事件用戏曲的舞台艺术语言表现出来,以起到警示世人的作用。”
袁莉也还是那样,眼神冰冷,似有滔天的恨。
这时田野注意到茶几上有个大头娃娃手办,看着分外眼熟,一股好奇感涌上了心头。
这就是游戏中那个玩具娃娃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娃娃,把手伸了过去。
“把手拿开!”
“啊~~”
田野吓了一到跳。
他看到袁莉向抢财宝一样把娃娃抢走了,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对着自己,脸上充满了恶狠狠的表情。
“这娃娃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碰!”
“啊~不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我不是故意的!”,田野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这个娃娃绝对有问题。
但袁莉像是又突然变了一个人,抱起娃娃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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