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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引吴良为知己,遗憾道:“秦魏交兵,我薛礼枉为大秦儿郎,却无力征伐。实在汗颜。”吴良略作安慰:“薛礼兄有高才,日后必有大用,何必妄自菲薄?”薛礼拱手,朝前徐步而行。
吴良打定主意,前往剑道院内院戴秋白处别师。戴秋白于庭院练剑,吴良恭谨垂首。戴秋白瞥见吴良,手中剑不停。
“吴良。”戴秋白收剑,唤道。
“弟子在。”
“送还齐襄的魂归故乡,出外历练也好。”戴秋白抱剑朝居室行去。吴良下拜,转身离开。
招领处挂牌子登记,取齐襄的骨灰坛,包裹负在背后,前往外院女子厢房寻李婷告别。烦劳同门女弟子唤李婷出来,李婷给同门唤来,知晓吴良心意。
未分别时李婷欢笑盈盈,满不放心上,可真到了分别时才知晓分别的苦,欲留却不能留,心里有无数话要交代。互望许久,李婷忍泪嘱咐道:“你若半载不归,我即使剑术未精,也要寻你。你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记得莫恋上别的美丽女子,不然我追你天涯海角。记住,你逃不掉我的掌心。”
吴良作揖,抬头看向李婷。李婷忙别过身,忍不住扭头,却硬生生止住,临别再次嘱咐:“你最多心里想宋佳丽那丫头,自然我李婷排在首位。历练苦,你第一想到的便得是我李婷,宋佳丽那丫头你偶尔想想,不过要在思念我李婷甚深后,闲暇无聊时想念宋佳丽。不然我知晓,定要你好看。”
“吴良记下。”
吴良牵马出沧海院,捋捋马的鬃毛,跨上马背,一声“驾”,决然朝齐襄的故乡方向驾马疾奔。
李婷等良久,转身时吴良已不见,泪水盈盈如流水,朝沧海院出口疾奔,望着一骑绝尘,忍不住蹲下来嚎啕大哭。
入夜前未寻农家或城镇,在荒野中燃起篝火,和着水吃些干粮。马栓在树上,低头刨雪啃草。
深夜里下起大雪,漆黑的夜唯有月光洒下。吴良戴上兜帽,在火堆旁烤火。一骑大秦传令兵驾马踏着雪,在道旁奔过,马快得如流星。虚影一闪而过,吴良扫眼,见那骑兵头盔上一红色翎羽,知晓前方有急事禀告蒙恬。因为那一条道只能前往沧海院。
吴良等至天晓,雪依旧未停,火堆已灭,只剩青烟。扫去马背上的雪,吴良跨上马鞍,朝前继续奔驰。
前面岔路,吴良见标识牌,勒马朝榆林镇方向急进。
秦魏交兵,战况不知如何。许是边境上陈兵列阵,大战一触即发。国事紧张,吴良心中唯有尽快处理好齐襄的骨灰,令齐襄魂归故里。然后赶往边境,建功立业。
吴良昼夜加急奔驰,中间留马儿吃草饮水,便再次启程。大秦属西,冬季异常艰苦,雪落的久,风如刀,寒彻骨,日夜奔马急行便更苦。
吴良遮面,顶着风雪。一路无碍,不知山贼怕寒未出,还是如此寒冬,无人敢冒雪出行。山贼岂不是要断粮?
吴良思及此,前方山道旁闪出持矛的山贼拦住去路。吴良不勒马,催马直闯,趁山贼未稳之际夺路而出。
马踏一路的雪,目见夕阳。
一月的马程,吴良硬生生缩短一半,半旬时日已策马奔至齐襄的所在--东姚村。秦魏交兵,大秦征兵,东姚村的男丁皆在家,准备数月的干粮和马匹,便前往秦魏边境。村长下发牌子和信物,挨家挨户地送。
有的男丁告别家里父母、妻儿,三三两两的结伴朝秦魏边境赶去。
吴良来时,正见此状。背着包袱的结伴同行的男丁脸庞大多呈国字脸,生活艰苦,清瘦却精神,冒着雪却有说有笑。
吴良问清齐襄的所在,当那二人问及齐襄时,吴良如实回答,二人面现悲色,拱手别过吴良,随即说笑着赶路,笑谈间多出几分释然和豪迈。
村长携剑坐在村口的大石上,一者目送出征儿郎,二者防备山贼来打劫。村长年老,发已灰白,依然如青年时那般倔犟。
吴良牵马来到,见村长握剑守村,只听得村长喝道:“外人止步。”吴良停下脚步,作揖道:“在下吴良,剑道院弟子,前来奉还齐襄的骨灰。”
老者微微一愣,掩面抹泪,“齐襄那小子是战死的吧?”吴良点头,“护卫沧海院战死的。”“我就知道齐襄那小子有种,果然不错。”老者谨慎道:“齐襄的信物呢?无信物不得你入东姚村,我随你入内,免得你祸害我东姚村的俊俏妇女。”
吴良出示齐襄的信物--东姚村信笺。老者查看完毕,点头领吴良寻齐襄的家。
“齐家的婆娘,来客啦。”老者迈入门槛,吴良见雪覆盖下依稀可见磨盘的形状,墙壁上摆着农耕的器具。
“哎,就来。”村妇模样的中年妇人来迎,在吴良身上打量一眼,问:“可是沧海院来的?”
吴良点头道声是,看向老者,老者捋须,自有一股山般的沉静。吴良作揖:“我沧海院吴良,跟齐襄同为新进弟子。齐襄月于前护沧海院战死,我特来奉还齐襄骨灰和遗物。”
妇人愣了一下,强忍泪水,接下齐襄骨灰和遗物,转身疾步朝屋里走。门关闭,自屋内传来饮泣声。一少女疾步赶来,至门口时听闻哭声,泪便落下,贴心的朝屋里走,敲了敲门,唤道:“姨,开门,小梅来看齐襄哥。”
门打开,妇人抹泪,唤道:“进来吧。”“哎。”少女步入其中,扭头看向吴良,说与妇人一句“我待会回来看望齐襄哥”,朝吴良走,故作从容,腹部前紧握的手却颤个不休,“齐襄哥可有话交代?”眼睛微潮,.usho下一刻便会忍不住饮泣哭嚎出声来。
“齐襄要我替他将骨灰还乡,要我照顾你一生幸福。”吴良作揖回答。
那少女抹泪,“我不需你照顾,待安葬齐襄哥,我便入深山独居。”说完朝屋里走。门关闭,妇人和少女抱头哭泣。吴良随老者离开。
老者轻吐口气,朝村口行,脚踏着雪,沉重有力。
“老村长,吴良要赶往助军,别过。”吴良朝老者作揖,老者倔犟坐在大石上,不去见吴良绝尘而去,目视前方,一股悍勇气概自周身散出。
一路赶往秦魏边境,见骑马结伴的,有步行结伴的,皆神色匆匆。吴良过城不歇,夜宿荒野。
马踏奔急如雷响,吴良朝那方向望去,见十数名大秦军士赶战马百十余匹朝前线急奔。夜,吴良露宿荒野,乌鸦在老树上阵阵鸦鸣。
一骑急奔在前,数骑奔驰在后。却是蒙恬将军骑马赶往边境,身后跟着数名骑马的校尉。
“吴良,蒙恬寻你不着,原来你躲在我前行路途,等着我来捉,真叫我省力!哈哈!”蒙恬未下马,唤吴良同行,数骑马不停蹄地奔向前线。
“蒙将军,战况如何?”吴良趁着寒风问。
“秦魏遣兵数十万,奔袭前线。大战未打,小战不断。据闻赵国龟缩不出,齐国兵马未出。楚国陈兵观望,大魏王怕是气糊涂喽!”
蒙恬一声嘲讽,引来数名校尉同乐。
“驾!”蒙恬驾马急驰,马鞭甩得响亮刺耳。吴良及数名校尉催马急追,意气风发,闯开沿路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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