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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面带笑容:“刚才的我太偷工减料了,这次的我,会彻底碾碎你吸收掉!”
“无聊透顶的家伙。”时透无一郎无神的双眼漠视着下方的玉壶。
玉壶继续发出嘲笑:“咻咻~,还嘴硬,双手被困住的你要怎么挣脱这章鱼的触须?”
“挣脱?”时透无一郎面色清冷,“断掉的东西何来挣脱一说?”
“断掉?”
玉壶疑惑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如水桶般粗细的章鱼触须竟霍然出现数条切口,它们一条条遍布在数条章鱼触须上,触须倏忽断裂开来。
章鱼如房屋一般庞大的身躯竟在这一瞬间失去支撑,像软泥一样倒塌在地面上。
玉壶的表情不断变化,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什么时候做到的?我怎么没有察觉到?
时透无一郎重新落地。
而此时,他的手里也正拿着铁穴森钢藏所为他打造的日轮刀。
“为了我而锻刀,真的非常感谢啊,铁穴森先生。”
面具破碎的铁穴森钢藏压住身下的钢铁冢莹,时透无一郎的这句话,是他从未有听过的,看着前方少年的身影,他那劫后余生的情感迸发出来,流下了些许泪花:
“不、不,时透君,我...只是按你首任锻刀人写下的记录打造了而已......”
【老夫,很担心你啊,孩子。】
听到铁穴森钢藏所说,时透无一郎也想起了那个临死前却依旧对他满怀备至的老人:
“是啊,铁井户先生是第一位给我锻刀的人,但他因为心脏的疾患而去世了...但他所留下的刀,不管换几把,都恰到好处。”
时透无一郎将目光重新汇聚到前方的玉壶身上。
玉壶手中的瓷壶,正扑哧扑哧的收回章鱼残缺的身体,它看向时透无一郎额头上的浮云斑纹,一时间有些纠结起来。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开启那个所谓的斑纹了,现在的速度与之前完全不能相比。’
‘该怎么做?要开启【完美形态】来和他对拼吗?’
‘不,没有必要,这家伙中了毒,与他打消耗战就行,没必要硬上。’
就在玉壶纠结的片刻间,时透无一郎唰的一刀,直接挥斩而出。
玉壶迅速扭身、缩壶,躲了过去。
时透无一郎:“跑的还是这么快。”
玉壶在不远处重新漂浮出来,它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脖颈,也是极为恼怒:
“你这家伙,速度居然变快了这么多。”
血鬼术·蛸壶地狱
庞大的章鱼再次从玉壶手中的壶口涌现而出,庞大的触须狂乱挥舞着,直冲时透无一郎而去。
但现在的时透无一郎的速度与力量已经完全改变了,只见他嘴中轻吐一口白色的霞气,做出拔刀斩的姿势。
周身的霞雾不断加厚,在那章鱼触须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刻,他动了。
霞之呼吸·伍之型
“霞云之海。”
数道剑光乍现而出,每一道都沿着章鱼圆润的触须切割而下,像是斩切切脆弱的豆腐一般,不废吹灰之力。
“果然挡不住吗。”
看到自己的血鬼术被如此轻易的破解,玉壶也并没有露出慌张之色,周身连连变换出数十条金鱼,密密麻麻挤满了它的全身。
血鬼术·万本针·鱼杀
密密麻麻的金鱼顿时将嘴中的尖针向着时透无一郎的方向倾吐而出。
时透无一郎面对这暴雨梨花般的尖针面不改色:
“无聊的攻击,你就不能换一招吗?”
右手一撑,刀身倾斜于耳旁,一刀挥下。
霞之呼吸·叁之型
“霞散的飞沫。”
时透无一郎回转自身,日轮刀伴随着大量的霞光隐没浮出,巨大的斩击直接将那密密麻麻的尖针尽数击飞。
“这么厉害......”
此情此景,玉壶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但还不待它缓过神来,急速落地时透无一郎手握日轮刀直冲而来,迅速接近,直接一刀。
“又是这种速度。”玉壶没有犹豫,全力躲避。
血液飞溅,映照在月光下,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时透无一郎甩了甩手中的血渍,看向前方坎坎躲过的玉壶,说道:“不要着急,下次我就会砍断你的脖子,我也没功夫陪你玩无聊的找壶游戏。”
“啧.......”
逃到远处的玉壶看着自己的脖颈,心中有些不甘,还带着一种愤懑的情绪,
“你这小鬼,得意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有恃无恐?别小看我!”
“小看你?”
时透无一郎竟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
“你可别误会,这并不是在小看你,这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这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怕不是骨头老化了,反应变得有些迟钝啊。”
“咻咻~你那种说话的语气就是在小看鬼啊,小鬼,区区一条活了十来年的小命,竟然如此自满。”
“就算你这么说,但你也没有任何让人能够肃然起敬的地方啊,无论是外表、措辞、笑声、还是一对长在眼睛上的嘴,看到都叫人恶心。”
“咻咻~”玉壶缩紧壶里发出粲笑,“你这小鬼居然发起人身攻击了,可真是没用呢,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是一个没有教养的猴子,你那愚蠢的大脑理解不了我的美貌、气质、和优雅。
“这就跟茅房里的臭虫喜欢呆在茅房里面是一个道理,它就只知道那种东西是香的,完全不能理解真正的美丽。”
时透无一郎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啊哈,也是啊,毕竟你也是一条臭鱼啊,完全就是被倒在茅房里残缺的废弃物,作为人的我当然不能理解这种东西的美感,或者说废弃物根本就没有美感。”
玉壶从壶中蹭出头来,扭动着身子阴沉着脸看向时透无一郎:
“闭嘴,你这茅房臭虫,像你这种短手短腿的矮子的刀,别想够着我的脖子,我看到都觉得恶心。”
“哈哈,”
时透无一郎忍不住笑出声,咧起嘴来,
“不是吧不是吧,刚才不是已经够到了你的脖子?话说你那那副模样才是茅房里的臭虫吧?白色的,还喜欢扭动,并且还短手短脚的,恶心的不行。”
时透无一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啊啊,我知道了,难道你刚才是在自言自语?虽然你的脑袋有些老年痴呆,但我也能理解,抱歉呢,打扰到你了。”
玉壶也笑出声来:
“咻咻~,好低级的挑衅,以为就这点程度就会让你玉壶大人慌了手脚?我看你这猴子是拼了小命想赢吧?丢死人了。”
“嗯——”
时透无一郎盯着玉壶没有说话,摇头晃脑的端详起来。
“咻咻~干嘛?猴子想要学习真正的艺术?如果你把产屋敷的脑袋提过来,本玉壶大人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嗯——”
时透无一郎没有回答,仍继续仔细端详着。
“猴子?究竟想干嘛?”
时透无一郎似乎从刚才的状态回过神来,向玉壶露出一个笑容,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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