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死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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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南天子闪身而出，当前前面，以掌相迎。

两掌碰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南天子身子摇晃，退了两步。

“嗯，七境下品，马马虎虎。”黄书雨化掌为拳，照着南天子一拳轰出：“再来。”

他身形矮小，与南天子站在一处还不及腰间，可轰出的这一拳，拳风凌厉，落在南天子眼中，一个硕大的拳头扑面而来，笼罩全身，避无可避。

南天子沉腰立马，真气灌注双臂，暴喝一声，双掌齐出，硬撼铁拳。

蹭蹭蹭蹭蹭，这回是连退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口吐血，双臂垂落，无力再战。

“门板！”两道身影急切扑到他身旁，欧阳雨槿将他扶住，玉芙伊往他口中拍入几颗药丸，怒目黄书雨：“为何无故出手伤人！”

黄书雨也不言语，一爪爪向欧阳雨槿。欧阳雨槿色变，身子左右晃动却躲避不开，爪劲透体，瞬间被封住无法动弹。

随后，一众人全部被拿下，前后不过十息的功夫。

就在羽镜高呼的时候，上官云鹤与紫雁师太已经闻声闪身入了山洞，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脸色阴沉的吓人。

山洞里头的那堆白骨，发现了归元宫门人的标记，还有风雷堂的弟子，唯独不见紫羽静慈的踪迹。望着那么多的死人，紫雁师太虽说早有预感，心中难免戚戚。

“人是你们杀的？”上官云鹤一双厉目犹若实质，从众人面前逐一扫过。

“怎么可能！”玉芙伊尖声喊道：“我们才几个人？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

“你们一见到我们便着急离开，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站在黄书雨身旁的李天雨质疑道。

“我们、我们害怕啊。”

“害怕？我看是心虚！”上官洪文冷哼：“你们明知山洞里有骸骨，却说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我家师尊英名，险些就让你们给骗了过去。依我看，人就是你们杀的。”

“都跟你们说了，我们害怕啊。”玉芙伊急的梨花带雨：“试问突然见着一地白骨，换作谁人不怕？何况我们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莫说是杀人，杀鸡都不敢啊。”

林少楼插口道：“莫说是女子，像我等男子也害怕！”

“分明就是狡辩。”上官洪文朝上官云鹤抱拳道：“师尊，不用听他们废话，让弟子先杀几个，替死去的同门报仇。剩下的，就不怕她们不说出实情。”说罢，长剑一抖，便要动手。

“枉你们归元宫以正派自居，原来也是滥杀无辜之人。可惜了紫羽静慈与风雷堂，如此江湖地位，却沦落到与恶人为伍。”南天子说话声音不大，语气里头充满轻蔑。

“咦，慢着。”黄书雨手掌一挥，将上官洪文的长剑荡开，眼睛盯着南天子：“你小子不简单，竟然认得我们。”

南天子中了他一拳，拳劲仍在体内，损伤不小，没好气道：“你是风雷堂的黄书雨，“莫欺童身轻胜马，一剑苍虎任平生”说的就是你。堂堂江湖前辈，以大欺小，算什么前辈。”

看向上官云鹤：“你是归元宫的五大护法长老中的其中一位，至于是哪一位，恕小子眼拙，并不认得。”

“哦？”上官云鹤有些意外：“那你又如何知道老夫是护法长老？”目光看向上官洪文，上官洪文马上分辩说自己从未透露过师门，李天雨也说自己没有自报家门过。

“认出你们其实很简单，风雷堂以雷鸣剑法享誉江湖，施展剑法用的是青铜厚剑，讲究的是“重剑无锋、以雷克功”。至于出手的这位前辈，无论是身形、武功、还有背后的那柄“古铜苍虎剑”，除了黄书雨没有他人。”

“先前这位小哥准备与那位小哥动手切磋，拔剑的手法，使是归元宫的归元一气剑里头的一气三花。归元宫在江湖上的名头不小，认得此剑的人不在少数。都知道归元宫宫主常年闭关，能够出来、身手高绝、统领门人的，除了护法长老，不做第二人想。”

“还有这位师太，”南天子说到这，目光落在从未开口说话的紫雁师太身上，语气转为恭敬：“蒙师太弟子赠药之恩，我等感激不尽，还请师太能主持公道，还我等一个清白。”

“赠药？”紫雁师太满脸疑惑，身旁的羽镜垂头，揪着自己的衣裳不好意思道：“徒儿见几个姐姐受伤不轻，自作主张给了她们三颗清髓丹。师父，你千万不要怪徒儿，我那时候不知道她们杀了人。”

“你给了她们清髓丹？”紫雁师太愕然，随即苦笑。这徒弟，单纯善良，根本意识不到清髓丹何等珍贵，随随便便就送了出去，一次还给了三颗。罢了罢了，毕竟这是掌教单独给她的东西，自己不好多说什么。

“妹妹错了，我们没有杀人。”玉芙伊重申道：“我们只是为了躲避狼群误入山洞，以我们的身手，根本杀不了那么多人。”

上官云鹤与黄书雨对视，后者点点头。方才他有心出手，便是要试试这帮人的武功如何。除了南天子七境下品的境界勉为其难外，其他人皆不是他一合之将。何况里头受的都是兽爪留下的伤痕，其中还有两名女子全然不谱武道，只是普通人。若论身手将他们定作凶手，确实有些牵强。

上官云鹤与紫雁师太亦是老江湖，仔细检验过山洞里的骸骨，死那么多人绝非一日之功，且死因蹊跷，很难说是人为，倒更像是死于山兽。至于是何种山兽，二人辨认不出来，也毫无头绪。

上官云鹤向上官洪文打了个眼色，对方会意，走到众人面前：“一群巧言令色的家伙，身手不高不代表没有手段。去，搜搜他们的身子，应该能发现什么。”

归元宫几名弟子过去，搜欧阳雨槿等人的身子。紫雁师太虽有迟疑，还是示意身旁的女弟子前去搜查。

几个男的这边，一番下来，一无所获。

欧阳雨槿原以为林少楼一身暗器，且背着个装满暗器的盛皿斗，定会引来众人怀疑。想不到的是，只从他身上摸出几枚梅花镖，三个木头小盒子，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件；至于那盛皿斗，打开一看，里头只有干粮。

展开油纸包裹的物件，竟是团烤的焦黄的鹿肉：“嘿嘿嘿，这是我们昨晚的吃食，没吃完，带在身上免得浪费了不是。”林少楼憨笑道。

三位女子那边也没有太多发现，只是沅霜怀中有个银袋，里头装了好些金叶子，玉芙伊确信，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正琢磨着赶紧脱身，好早日带她们回去交差，羽霜从她怀里摸出了一棵朱果，上头还有四颗晶莹的果子。

羽霜毫不在意，直接递到紫雁师太面前。“且让我看看”眼尖的上官云鹤突然伸手截过，仔细端详，狂喜喊道：“这是火阳果！”

火阳果三字一处，黄书雨和紫雁师太微微变色，齐齐围了过来。黄书雨身矮，想要直接将果子抢下观看，那上官云鹤手一挡一卸，使了个手法，不让其得逞。黄书雨眯眼正待发作，他弯下身子，将朱果凑近。

“还真是火阳果。”

“果子还有四颗，实属罕见。”

“火阳果三十开籽、三十开花、三十结果、三十成熟，瞧这株成色，只怕至少有百年。”

“都说天临峰有异宝，果真不假。”

“你是说，这火阳果是他们在天临峰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