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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这三皇子,寒夜拦人,为的是自己亲妹;送谱送画,求的是自身安妥。你方才也说了,三皇子是被打入冷宫的人,此生难有作为,能明哲保身,已是不错。为师与他无论走的多近,在陛下眼中,既没有威胁,又善待了皇家子嗣。让陛下心中的那份愧欠,或多或少的减去一些。”黄山感叹道:“陛下再如何不喜,三皇子毕竟是蕙妃的孩子,流的是皇家血脉。为师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言子询听了不停点头,比出大拇指,脸上写着“服”字。
黄山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脑袋:“知道何为知而不言、观而不语吗?”
“弟子懂的,仙门放心。”言子询咧嘴笑道。
黄山刚要转身,随即记起:“对了,为师在宫里期间,着你办的差事可曾办妥?”
黄山进宫后,命言子询拿着自己的国师金牌,到皇城司总指挥所走一趟,跟指挥总使吴寇德说说上午发生在东城的命案。
一群流氓地痞,有眼不识泰山,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劫持国师,本就是死罪。如今人是自己杀的,既不想牵累他人,更不愿闹的满城风雨。一旦追究起来,皇城司脱不了干系。毕竟,上沙帮的背后靠山,人尽皆知。事情闹大了,他吴寇德免不了治个失职之罪。
至于上沙帮,便交由吴寇德自行处理,黄山相信,有此一出,上沙帮日后在东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言子询嘿嘿干笑几声,声称自己去是去了,可不巧的是总指挥使不在,他懒得与下面的人多说什么,便直接回来。
也就是说,皇城司还是不知晓上沙帮朱大通一伙究竟为何人所杀。
言子询此举用意很简单:惹了仙门和自己,心中有气,事情绝不能轻易了结。
黄山自然看出徒弟心思,他倒并不在意,只是转念一想,皇城司份属太子一党,如不敲打敲打,任其肆意不懂收敛,以后要吃大苦头,甚至对太子影响不小。于是忍不住笑骂道:“你呀,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当下不再说话,二人继续前行。
奔驰的马车内,居中坐着赵淳昌,一位青衫男子伴在左侧。两人面前还有一方小桌,摆着几样精致小菜,车厢宽敞,丝毫不觉得有半点局促。
为表诚意,赵淳昌先前一直站在风雨中等候,身子很是冰冷,此刻手捧檀香暖炉,盖上厚厚毛毯,仍有些发抖。青衫男子自暗格中取出一壶酒,搁在器皿上,下方点着烛火,作温酒之用。
酒是好酒,不一会,整个车厢弥漫着醉人的酒香,醇厚中夹含辛辣。待到酒温合适,青衫男子斟了两杯,为赵淳昌奉上。
“想不到温厚如玉的烨哲先生,竟好此等烈酒。”
赵淳昌抿上一口,即刻咳嗽不止,喉咙像被烙铁烫烙过一般,忍不住抖眉道:“此酒闻着香醇,入口很是辛辣,待入到腹中,更是宛若火烧。酒虽不错,却非上品,为何先生独爱?”
“三爷此刻除了难受,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名唤烨哲的青衫男子笑问道。
“咦?”赵淳昌深吸一口气,抖掉身上的毛毯,“似乎,不冷了。”
“这便对了。”烨哲举杯一饮而尽,脸露满足之色:“此酒名唤“醉知乐”,乃东城颇为有名的暗香楼所出,极受百姓喜爱。图的,便是这一口的辛辣狠劲。”
慢悠悠夹起一块酱牛肉放入口中,嚼的使津津有味,一脸满足:“曾有位落榜仕子大醉后疾笔,写下诗词一首:
一杯灼心扉,
一壶无醒时;
醉后方知乐,
出语总是诗。”
“醉后方知乐,U ww.ukansho出语总是诗。”赵淳昌忍不住笑道:“贪杯之人,总有惊人之语。”
烨哲自行倒上一杯,看着杯中黄汤:“此酒考验人之心性,倘若厌恶其太过霸道的辛辣,浅尝即弃,又怎能感受到而后的火热醇香。”
赵淳昌将信将疑,咬牙与他碰杯再饮,实在受不住酒烈,赶忙将嘴里塞满肉菜。
文士烨哲,学术渊博见识瞻远,几年前赵淳昌游历泰山时,与其偶遇泰山之巅。赵淳昌胸有丘壑却难有作为,烨哲满腹经纶却无人赏识,二人相见恨晚,秉烛夜谈。
随后赵淳昌盛情相邀,将烨哲请回京城昌王府,拜作谋士又为先生,替自己出谋划策,助自己在皇家风雨中明哲保身,不至船翻人覆。
赵淳昌身为三子,在皇帝面前的处境,朝廷中人尽皆知,所以无人愿意搭理,更别说出手相援。烨哲教他谦厚隐忍,不“取”只“予”,正所谓莫叹十年窗下无人问,但求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些年来,勉强赢回了些名声。
今晚拦下国师,求情赠画,亦是烨哲的主意。黄山乃皇帝身边最为看重之人,有他进言,事半功倍,此为其一。
其二,这些年赵淳昌虽说有了些名声,却无实用,黄山收下画卷与棋谱,证明并不反感这位三皇子。除了国师身份,他还是太子太傅,当今太子对其言听计从,倘若日后太子继位,有黄山帮忙说话,应该也不会太难为赵淳昌。
生在皇家,说句不好听的,首要是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有机会去谋划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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