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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一道冲天的光柱仍伫立在地平线的彼岸,如同一个孤独的巨人,独自守望了这两百多年的孤独岁月,与之相反,此刻祖尔荒原的天空上却一片阴云密布的场景,而这已经几乎持续了好几个星期了,但那乌黑厚实的云层里始终挤不出一滴水来,仿佛一个是只懂得如何吞噬活物的生命而不知何为施舍的怪物。
一望无垠的荒野上,一只岩蟹艰难的钻出了干硬到快要化沙的土层,即使是像它这样的耐旱生物也难以接受超过三四周的滴水未沾,好在天赐的能力赐予了它超乎寻常的寻水和寻找猎物的能力,进化后的呼吸道足以使它检测到附近1000米内的干净水源。
很快它就有所发现,抬起了尖锐的十六只尖爪,在岩地上疾驰了起来,厚重的身躯在开裂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尖锐的爪印,呼啸的风沙一时也无法遮蔽。
在附近的岩石的阴影中,一个矫健的身影跟了上去。
身影一副再普通不过的拾荒者打扮,粗布衣加斗篷,唯一显得独特的是他头顶上的白色尖角,这象征着他的身份,一个突变者。
尽管他的真名是唐璜,但大多数时候突变者才是他的名字。
尾随岩蟹是在这片荒原最高效的取水方法,唯一的缺点是你运气好到能碰见这种可以忍耐几周缺水的生物,同时它正在取水了路上。
尽管已经过了几天没吃没喝的日子,但唐璜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周的运气确实不错,只等了七八个小时就等到了这次机遇,至少这周的水不用愁了,而在荒漠上水远比食物更加珍贵。
唐璜紧随着岩蟹在一条枯干的河道上笔直的前行,风时有时无的吹响,如同一个闲散的诗人正百无聊赖的朗诵自己的诗篇,但岩蟹并不懂得欣赏,它的目标很明确,而且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座简陋的村庄出现在河谷的尽头,生锈的铁板横七竖八的立在村庄的周围,如同一个个懒散的守卫,铁板表面布满红到发黑的铁锈,此刻却点缀上几抹暗淡的猩红色,零星的几个石制小屋敞开着本该紧闭的大门,风吹进染血石缝的声音呜呜作响,充满着说不出的怪异,这是一个人类聚落,至少曾经如此。
而村庄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唐璜对此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
但走在他前面的岩蟹可不管这些,它挥舞着十六只长腿直冲了上去,仿佛没看到村头的铁板和作为防卫的锐利石矛,事实上,它的确也不需要在意。
一人高的铁板,只能堪堪到达它的长腿末端,更伤不到它厚实的加壳,这样的身体也是它作为猎人而不是别人眼中的猎物的本钱。
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弯曲声响起,岩螃蟹轻易地撕开了锈迹斑斑的铁墙,冲入了这个曾经的人类聚居地,现在的坟场。
零散的尸体躺在村内的地面上,他们身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润湿了他们身下干渴的地面,仿佛在地上画出了一副永眠的寝床。尽管数量少,但这估计是这个村庄的所有人了,流民的聚居地大多如此。
可悲的是,他们费心费力铸起防范野兽的高墙,最后却死于人手,村名们身上的道道刀口不断流出猩红的血液,仿佛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愤恨。
村子的中央是一口的水井,从死者枯瘦的身形来看,水井算不上富足甚至可能就快要枯竭了,但就是这样一口枯竭的水井却给他们招来了杀生之祸。
村庄尚且十分完好,入侵者们没有选择带走房屋上珍贵的木材和一些风干的食物便匆匆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逐着他们。
这正好便宜了早已饥肠辘辘的唐璜。
唐璜躲在角落里,在他眼中岩蟹晃晃悠悠的走到小水井前,它能闻到这底下有水但至少相隔了几十米深,对人来说失去了那些大型的工具在戈壁荒漠上挖掘几十米深是不可能的事,但对它来说就不一定了。
庞然的甲壳下,两双铲状的巨钳自阴影里伸出,随后在地面上疯狂的刨掘,碎石和尘土飞扬间它就钻了下去,几十米深的土层在它的双钳下如同纸般脆弱,很快它在缀饮起井水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待其享受完后,又爬出来开始吞食逝者的残躯,骨骼碎裂的声音在此刻格外响亮,风声呜呜作响仿佛是在为这群人演奏最后的哀歌。
吃饱喝足后,岩蟹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地方,随着祖尔荒野的天气最近干燥的有些异常,但又普遍,这种天气每年都会有几次,生物们早就习惯了如何在这种天气下生存。
岩蟹离开后,村庄又恢复了寂静,风呼啸的更加猛烈了,似乎是在庆祝此地回归了他们的掌控,然而很快第二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用麻布包裹着全身的人类身影来到了这个村庄,沿着刚刚撞开的缺口进入。
他一路尾随着那只螃蟹,对于一个常年流浪的人来说,跟踪野兽的足迹可谓是一项必备技能,毕竟这意味着能从它们的猎物残渣中分一杯羹,又或是像现在这样得到珍贵的水源。
风尘卷起他褪色的风衣,露出了背上的巨大包裹和与包裹极不相称的瘦削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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