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雪月城走出来的大师兄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这里，只有破破烂烂一堆破烂，拿这个跟计陌交换情报，你不是想耍赖吧？”计陌还没有回答，雷无桀却先开始嚷嚷起来。

两人不可能在这里久留，这雪落山庄又拿不动带不走，计陌要来有何用？因此在雷无桀看来，萧瑟这种行为就是空手套白狼，得了情报还留住了自己的雪落山庄。

然而计陌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仿佛并不在意萧瑟所提出的条件是否符合自己的心意一样。“雪落山庄真是个不错的交换筹码，可以，那就这么定了！”

雪落山庄，可是有两座的，萧瑟说的是哪一个计陌不知道，但计陌知道自己该要哪一个！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难猜，当年师父与忘忧大师于天柱峰坐而论道并没有让我回避，所以我确实知道忘忧大师前往武当山的原因，不过跟你想的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因为他托付师父的并不是罗刹堂的秘术，而是在询问一个人的命数。”

“一个人的命数？！”萧瑟、雷无桀两人齐声说。

算命这种事情不是更应该上青城山才合适吗？实在不行还有龙虎山天师府，哪一个都要比上武当山求算命合适吧！

只是两人口中虽然说出了一样的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雷无桀依然迷茫弄不明白事实，可萧瑟却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露出一个明悟的神色。

“忘忧啊忘忧，没想到最后你最放不下心的，竟然是那个孩子！”

“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也知道我说的人是谁了。师父说过忘忧是真正的大德高僧，寒山寺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也是知道的吧，面对别人的质疑和无理取闹，他都能做到笑脸相迎，甚至还不耐其烦的劝说对方一心向善。”回想起曾经那个面色和蔼的老和尚。

武当山上那个与师父张三丰谈宗论道的身影，就是自己师父都不断赞叹对方在佛法修为上的造诣。

萧瑟也很佩服忘忧的做法，但若是将他放在忘忧的位置上他不会选择对方曾经做出的选择。

“那忘忧入魔一事你又怎么看待？或者那位老神仙是怎么看待的？他既然说过忘忧大师是大德高僧，那最后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这是萧瑟的不解之处，也是天下人的不解之处。

佛门之中能够与忘忧一同论道的人少之又少，他们这样大宗少一个对现有的佛门力量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你可曾听说过那样一句话？”

“什么话？”

“当你俯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俯视你！当你直面他人心魔的时候，他人的心魔也将会变成你的心魔。”

“你的意思是说忘忧大师的他心通勾引出了他人的心魔，最后变成了自己的心魔……”萧瑟感觉这事越来越荒唐了，一个最擅长灭除心魔的禅道大宗，最后竟然陨落在自己的心魔之下。

这堪称是唐武朝最大的笑话了吧！

“非也，他心通是正宗的佛法六通，修炼到至高处甚至可以观看他人的内心。只是他心通乃是佛门不传秘籍，是用来灭除心魔的并不会勾引出所观看之人的心魔，而忘忧早已经走上的是另外一条不归的旅途。”计陌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萧瑟已经从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只因计陌的语气中多了一股骇然之意。是什么样的路才会让他露出骇然？

眼神深奥思绪陷入到了最深处的回忆之中，现在想起几年前忘忧在天柱峰上与张三丰的那一次以佛法论道的场景，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心中的震撼依然不曾消退过。

众所周知的，这位禅道大宗是以佛法六通闻名天下，他心通的修炼更是已经到了至深之处，每一个眼神都能看到人心的最深处。

他的目光就像冬日中的太阳，散发着炙热的温度，当那光芒投射到心灵的阴暗处时，心灵中堆积的寒冰即刻便消散一空。

所以每一个见到忘忧大师的人，总是感觉心中的包袱被放下，心灵的枷锁被打开，就是以前怎么都想不通的难题，也都在那一道目光之下迎刃而解。

那一日的天柱峰上，天色忽亮忽暗，一时金光大放闪烁万丈，一时星河倒坠，星光烂漫。

只是面对这种种神奇，他的师父那位在世仙人竟然只留下沉沉的一声叹息。

计陌依稀记得，师父张三丰询问过忘忧会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他不会感受错，张三丰当时真的希望忘忧点头，那样他就有理由帮助忘忧去除逐渐生出的心魔。

然而最后得到的却是忘忧的摇头，那怕他本人也知道这将是一条不归的旅途，依然没有放弃内心的想法。

执着了一辈子的忘忧，在人生的最后几年任性了一把。

后来计陌才知道，那个时候的忘忧，便已经走入了魔道。

他放弃了自己修炼了一生的佛法六通，拿起了一直被他被所有人视为禁忌的罗刹堂秘术。

以己身坠入魔道，只为寻找那唯一的解脱之路。

他所走的是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他是开拓者，也是绝灭者。

……

计陌与雷无桀在雪落山庄停留一晚，第二天天色一亮，两人便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准备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