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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那边的巡查工作还没结束,他还得跟着处理杨浪的事,抽不开身,黎星沉把茹灵安置好,给他回了个电话。
小丫头特别乖,陪着妈妈,肚子饿也不说,黎星沉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笑着摸摸她的头,出去买了点饭。
茹灵打着点滴不方便,黎星沉让她好好躺着,在床边坐下,“我来喂吧。”她把小丫头抱到腿上,目光柔和,“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我叫丸子。”
黎星沉一顿,下意识看向茹灵,她靠在床头没什么反应,黎星沉收回视线,笑了笑又问道:“几岁啦?”
“我四岁啦。”能看出来,丸子眉眼像妈妈,小脸圆嫩,与耳朵平齐的短发,跟高中时的茹灵简直一模一样,可爱又文静。
“丸子真乖。”黎星沉喂她吃饭。
“星星……”茹灵忽然喊她。
黎星沉看向她,“嗯?”
茹灵低着头,沉默半晌才问出口:“杨浪他……没事吧?”
黎星沉抿了下唇,温声安抚她:“江从和我说那个人没什么事,处罚应该有,但不会严重的,你不用担心。”
茹灵点了点头,又沉默了,黎星沉却看到两滴泪接连从她眼里无声地掉下来,砸到了白色被单上。
高考结束后茹灵就离开北鹤了,这么多年来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她家里受亲戚连累出了事,大多数财产和房子被查封抵押,一落千丈,走到穷途末路,举家搬迁,她高考正常发挥,就在当地上了大学。
认识田西之初,犹记得他绅士风度笑容和煦,是茹灵父母东山再起的合作伙伴,比她大五岁。
父母得知田西倾心于自家女儿,不管是出于他的为人考量还是合作利益,也有意要撮合两人。
至于茹灵的想法,喜不喜欢田西,她自己都没深究过,只知道他家境殷实,温柔体贴,又对父母的事业有利,是她当时最好的选择,便顺从父母的意思,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他。
婚后刚开始还好,可越往后,他因为应酬经常喝得大醉回家,茹灵说他两句,他就反手一巴掌,酒醒再道歉。
反复如此,茹灵受不了,提出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他便跪着打自己骂自己,恳求茹灵原谅,茹灵心软,又念及孩子,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之后他确实没有再犯,可哪知风云突变,花费几年心血的投资因为他的疏忽被对家挖了大坑,项目泡汤,还欠了巨额的债。
他不解决问题,反而原形毕露,每日酗酒晚归,还动手打人,茹灵父亲打家道中落后身子骨就不好,知道女儿受了罪,来和他拼命,结果被气得当场晕倒,没抢救过来。
田西还沾上赌博,公司倒闭,债越欠越多,茹灵一直和他打离婚的官司,可他就像一条甩不掉的臭虫,死缠烂打。
茹灵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追债人找不到田西,几番找到茹灵家里,最后一次茹灵母亲摔下床,看着他们乱砸一通,胸口气短,只哭喊了句“灵灵你要好好的”,撞上了桌角。
那大概是茹灵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她甚至拿起刀想和田西同归于尽,可是不能啊,她还有孩子。
没有人帮她,她孤苦无依,就带着丸子逃,到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田西找到她们抢完钱,打得更厉害,她就拖着伤领着丸子再离开,一个月前,才回了北鹤。
“你的伤有做过鉴定吗?”黎星沉眼眶湿润,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轻轻抚顺着她瘦骨如柴的背。
丸子被哄睡了,茹灵咬着手指压抑着哭声,肩膀起伏得厉害,“我所有办法都尝试了,可、可是,我不知道他……他动了什么手脚,没有回应,也离、离不了婚……”
看她泣不成声,黎星沉觉得胸口被堵得闷不透气,她抱住茹灵,轻言安慰:“没事的灵灵,你现在有我们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黎星沉目光落在窗外,阳光刺眼,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像漾着清漪,凝着某种坚定的情绪,“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
杨浪被留了几天,因为违反纪律,局里给了警告,暂时停了职,让回家反省,反没反省不知道,家是没回,天天搁医院呢。
大熊听说老杨天天在医院,就是不来看他,拉着江队诉苦,开玩笑说兄弟情也就这样了。
杨浪拉着黎星沉非要问出个底,黎星沉瞒不住,她以为杨浪又会冲动,但没有,他打开病房门进去,还是一副逗丸子的嘻嘻哈哈样儿。
在医院谁也没提别的,茹灵看着也渐渐有气色些,女儿被逗笑,她也跟着笑,只是一和杨浪单独在房里,她就装睡。
杨浪偏不出去,拉着椅子坐床边,削着苹果“嗤”了声,声音不算小地咕哝:“瞅见我就睡,我脸上跟装了安眠药似的。”
他说完,茹灵把眼睛睁开了。
杨浪瞧她一眼,“不睡了?”
“你吵死了。”茹灵说。
杨浪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了一句话大姐。”
茹灵不装了,坐了起来,杨浪把苹果递给她,语气不算好:“吃不吃?”
“不吃。”茹灵语气也不算好。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杨浪用力啃了一口苹果,“不吃我吃。”
茹灵赶他:“你出去吃,我要睡觉。”
杨浪充耳不闻,苹果啃的嘎香,一脸迷惑地问:“你长得丑,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这么漂亮,基因突变?”
茹灵笑了,咬牙切齿地缓缓开口:“你给我死一边去。”
夹枪带棒拌嘴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杨浪把茹灵气得差点把输液瓶薅下来砸他,但他还是又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江从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黎星沉托曾经一个同事弄了瓶祛疤效果很好的药,他自己不涂,非要她给涂,就借着涂药每晚赖着不走,黎星沉都懒得拆穿他。
其实知道茹灵的事情后,黎星沉情绪有些低,睡眠状态也不怎么好,心里头一直装着事,江从都知道。
外面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淅淅沥沥敲着窗台,雨丝斜打在玻璃上,房里关了灯,黎星沉小小一团缩在男人怀里。
“江从。”她忽然轻声喊。
江从摸着她的脑袋,应声:“嗯?”
“江从。”
“嗯,我在呢。”声音低低,透着他独有的温柔。
“没事,我就喊喊你。”
江从轻笑了声,没有说什么,把她搂紧了些,陪着她。
黎星沉只是在想,她和江从分开的那些年,平静无澜,日子流水一样地过,不快也不慢,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现在却猛然发觉,原来十年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可以把一个人完全磨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耳畔紧紧贴着男人有力的心跳,黎星沉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幸运。
幸运的是,他们都在原地不肯离开,回过头,就能看到彼此。
黎星沉决定帮助茹灵把事情解决。
她学过法律,虽然算是兼修,也没有专门去考律师证,但之前她在深城一家还算在业界有名声的律师事务所实习过半年。
她做助理工作,当时跟着的是事务所的招牌律师,姓金,她单独的名号比整个事务所还要大,从业生涯无一败绩,经手的大大小小案子再棘手她都能化不利为有利。
金律师很看好黎星沉,不管是人还是专业实力,听说她不一定进律政界,明里暗里地挽留,主动想带她,遭拒绝也不放弃,甚至现在偶尔还来撬一下墙角。
黎星沉在茹灵出院的前天晚上联系了金律师,金律师以为她有转行的想法了,直接打过来视频电话,那叫一个激动。
黎星沉只好和她解释了下来因,金律师听完茹灵的遭遇更激动了,和大部分从事律政行业的人士稍有不同,金律师的理性并不会覆盖过她的感性,有时候,她可能比委托人哭的次数还多。
不巧的是,金律师最近手头上在忙一个大案子,身在国外,但她给黎星沉推荐了她最得意的徒弟,且恰巧就是北鹤的,信誓旦旦说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黎星沉感激地再三道谢,金律师在那头说:“得了吧,真感谢我的话回来给我当助理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黎星沉莞尔,还没再来得及说话,刚洗完澡出来的江从不小心入了镜,“谁啊?”
他冷不防出现,黎星沉吓一跳,回头看了他眼,手一慌,匆忙挂了视频,截断了金律师的“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你金屋藏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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